第56章 遇見顧言清

“我都聽到了,你們想害人!”

時青心頭一跳,這個聲音,是顧言清?

怪不得她覺得那雙手分外熟悉,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做壞事突然被抓個正著,女孩兒卻絲毫不慌,驚訝地對顧言清道:“害人?我們怎麽會害人?”

王明也立刻推脫道:“對對,這位少爺,我隻是個小小的侍應,怎麽會害人呢?再說我也沒那個膽子啊,您是不是聽錯了?”

顧言清堅定地說道:“我絕對不可能聽錯,你們就是在商量著害人,藥丸還在你的手裏呢。”

說著,他就從王明手裏將那顆白色藥丸摳出來。

女孩兒鎮定自若道:“這隻是顆普通的感冒藥,這位侍應不舒服我才拿給他的。”

顧言清並不擅長與人爭辯,但他固執地認為這兩人就是在害人,因此始終抓著王明不放。

女孩兒怕這件事真的敗露,耐著性子一直與顧言清周旋,讓他放開王明,奈何後者總是油鹽不進,氣得女孩兒差點兒暈過去。

她不想再浪費時間,轉身就想走,顧言清拖著王明的手將她攔住。

女孩兒往左,顧言清就往左。

女孩兒往右,顧言清就往右。

兩人來來回回,隻不過苦了王明,被迫當了一次又一次的拖把。

看著地麵被他蹭得光亮,王明欲哭無淚,他不想要那五十萬了行不行?隻求這兩人趕緊將他放了。

“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女孩兒徹底怒了,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壞我的好事,不想活了嗎?”

顧言清抿著唇不作聲,但仍舊態度堅決地擋在女孩兒前麵,以實際行動來說明他的回答。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女孩兒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執拗的人,生氣之餘竟拿顧言清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們去自首。”顧言清吐出五個字。

女孩兒用一種‘你瘋了吧?’的眼神看著他。

一聽讓他去自首,王明頓時扭得跟個蛆蟲似的,力道大得令顧言清快抓不住他了。

三人的動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邊類似於死角,賓客們帶著自己孩子圍在薑家人,尤其是薑如曼的身邊,所以一時間還真沒有人發現這裏的氣氛已經變得格外的劍拔弩張。

顧言清因為自身性格的原因,剛剛能鼓起勇氣對著人說話已經用去了他全身的勇氣。

而王明眼看就要掙脫,麵前的女孩兒也趁他不注意從身側竄出去。

顧言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時青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她攔在女孩兒身前,漫不經心地問道:“去哪兒?”

“你管我去哪兒!”女孩兒一開始沒看清楚是誰,等反應過來是時青時立刻慌了,脫口而出道,“你在這裏幹什麽?”

剛掙脫顧言清的王明看見時青也不扭了,索性躺在地上裝死。

時青盯著女孩兒不斷閃爍的眼睛,用非常肯定的語氣道:“你認識我。”

女孩兒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麽,我才不認識你。”

“是嗎?”時青狀似不解道,“既然你說你不認識我,那為什麽要讓人在酒裏給我下催情藥呢?”

女孩兒迅速抬頭看了時青一眼後又迅速把頭低下來。

她想不通時青是怎麽知道的。

可是嘴上依舊不肯承認:“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麽要在你酒裏下藥?”

“是啊,所以是為什麽呢?”時青也非常不理解。

女孩兒死都不承認她下藥,隻說那是感冒藥。

這人呐,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時青側過頭看向顧言清,隻不過一眼就被他驚豔到了,一時間竟忘了正事。

她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男人,甚至可以用絕色來形容。

雖然時青覺得將‘絕色’兩個字用在一個大男人身上顯得有些奇怪,但她真的找不出有比這兩個字更加合適的詞了。

肌膚白晰,卻又不似病態般蒼白,而是如玉般晶瑩無瑕,秀氣的柳眉似劍飛揚,精致卻不失英氣。

一雙狹長的鳳眼黑如曜石,帶著東方特有的高貴與典雅,卻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整個人透著一股妖嬈媚惑,可是偏偏氣質又無比純淨,清冽,好像常年生長在冰山頂端的雪蓮。

似欲非欲。

似純非純。

美的驚心動魄,令人目眩神迷。

時青有一瞬間的失神,不提上一世,就說這個世界的傅龍騰,包景曜,薑彬等,他們長得不帥嗎?

非常帥,而且非常有氣質,可以說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可是與顧言清相比,時青就是覺得他們落了下風。

這個顧言清,簡直是長在她的心巴上!

對待好看的人事物,時青總是超級有耐心。

她溫聲朝顧言清道:“顧少,可以把那顆藥丸給我嗎?”

顧言清一愣,她認識自己?不然怎麽知道他姓顧呢?

隨後,他又察覺出一抹異樣。

因為小時候的事情導致顧言清他對人的視線非常的敏感,因此當時青看向他時,他本能的繃緊身體,等待那股感覺襲來,卻意外的發現身體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這是為什麽?顧言清不明白。

要知道之前如果有人盯著他看,他就會感覺到惡心,想吐,渾身像是被成百上千隻螞蟻咬似的。

所以前幾分鍾顧言清其實是忍著不舒服在與王明和那個女孩兒對峙。

想不通的顧言清愣愣的將藥丸遞過去,時青向他道了聲謝後就看向女孩兒。

在時青看過來的那一刻,女孩兒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她知道,自己讓人在酒裏下藥這件事被時青知道了。

王明也明白他被時青耍了,讓他重新倒酒就是為了引出女孩兒。

時青把藥丸遞過去,對女孩兒說:“你說它是感冒藥?”

到了這個時候,女孩兒越發的嘴硬起來,因為她知道,她絕對不能說實話,因為她已經沒有退路。

“對啊,不然還能是什麽?”

時青也不惱,不慌不忙地問地上躺著的王明:“她說這是感冒藥,你說呢?”

王明在女孩兒威脅的眼神下說道:“就,就是感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