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緊急追趕
馬瘸子的屋子內充滿了潮濕和陳舊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過去的歲月。
盡管他的眼睛充滿了狡猾，但紀恒能看到他的老去和疲倦。
“馬叔，我聽說你對京海市的走私船了如指掌。”紀恒語氣平穩地說。
馬瘸子瞥了他一眼，表情看似無所謂，但紀恒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我已經退休多年，關於那些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紀恒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動搖，他知道，這個老人絕對不會那麽容易就吐出真話。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錢，砰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
“十萬塊錢，告訴我最近有什麽走私船的消息。”紀恒的聲音冷冽而堅決。
馬瘸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眼神在紀恒和錢之間徘徊，最後停在了紀恒的臉上，“你是真的想知道嗎？”
紀恒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我看你也清楚，這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麽。而你，需要它們多過我。”
馬瘸子看了看錢，又看了看紀恒，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你小子，還真是會做生意。”
他接過了那一遝錢，開始講述最近的走私船動態，紀恒耐心地聽著，他離找到馮芷若的線索又近了一步。
馬瘸子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打開真相的鑰匙。而他，必須抓住它。
馬瘸子拿起舊式電話，撥打了幾個號碼，每次通話都極短，像是在敲打密碼。
然後他放下電話，抬頭看向紀恒，深深地吸了口氣。
“T23，這是那艘船的船號。就在今晚出發。”
他看向紀恒，“你去吧，希望你能找到你要找的人。”
紀恒站起身，向馬瘸子表示感謝，然後走出了那個充滿過去記憶的屋子，趕往碼頭。
夜晚的京海市港口，燈火闌珊。漁船、貨船、遊艇，形形色色的船隻密集停靠，泊岸處的海風帶著鹹味，吹拂著紀恒的襯衣。
在碼頭工人的引導下，他找到了T23號的泊位，但已經空空如也，隻有夜色和海浪的聲音。
“T23號？剛剛離港沒多久。”
碼頭的老工人瞥了他一眼，喃喃自語。
紀恒看著泊位上空****的景象，心中一陣失落。
他再次向海麵望去，黑壓壓的海水在燈光下泛著微光，那邊，就是馮芷若的方向嗎？
他撥通了秦雨馨的電話，“雨馨，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下，T23號船現在的位置。”
電話那頭的秦雨馨疑惑道，“T23號船？好的，我馬上查。”
在秦雨馨還沒有回複他的時候，紀恒的目光就已經鎖定了附近的一艘快艇。
他沒有時間等待，每一秒的耽擱都可能導致馮芷若離他更遠。
“我需要用一下你的快艇。”
紀恒走向一名正在維修快艇的中年人，他的語氣毫不掩飾著急切。
那人看著他，有些疑惑，“這艘船不便宜，你有錢付嗎？”
紀恒沒有回答他，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遝錢，往他麵前一扔。
那人吃驚地看了看錢，再看看紀恒，最後點了點頭，“行，你小心點。”
紀恒並沒有回答他，已經跳上了快艇。
快艇的發動機在一瞬間就燃燒起來，嗡嗡的聲音在海麵上回**。他推動油門，快艇猶如離弦之箭般，衝向了海麵。
那邊，秦雨馨的電話響了起來，“紀恒，我找到了T23號的航線，他們應該是前往……”
紀恒打斷了她，“我已經在追了，你直接發過來航線就行。”
電話那頭的秦雨馨有些詫異，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的，你小心一點。”
海風在耳邊呼嘯，波浪在船底下打破，前方，就是未知的遠方。
紀恒看向遠處的海麵，他知道，那裏，就是他要找的馮芷若。
他咬緊了牙，加大了油門，快艇在黑暗的海麵上劃出一道白色的浪花。
燃油表的指針已經在紅線附近搖擺，快艇的發動機也開始發出吃力的聲音，但紀恒的心中隻有一個目標——那艘顛簸在月光下的大船。
他看到了船舶的輪廓，黝黑的船體在月光下顯得沉重而龐大，不遠處傳來船上的聲音和燈光，那就是T23號走私船，那就是他尋找馮芷若的目標。
紀恒小心翼翼地駕駛著快艇，盡量讓發動機的聲音不會被風聲蓋過。
他用舵將快艇靠向了走私船的側麵，悄無聲息地停住了，隻讓微風和海浪推著他。
他小心地趴在船邊，望向走私船的甲板，看到了幾個在聊天的海員，他們大笑著，手裏抱著酒瓶，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他伏低身子，試圖避開他們的視線。
突然，一個海員的視線投向了他這邊，紀恒的心緊張地收緊，他快速地趴下，拚命將自己融入黑暗。
那海員皺了皺眉，似乎看見了什麽，卻在他的同伴的笑聲中重新加入了他們。
紀恒鬆了口氣，他悄悄從快艇上取出了準備好的登船鉤，用力一甩，鉤子穩穩地卡在了走私船的舷邊，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用力向上攀爬。
“你剛剛看到什麽了？”一個海員問那位剛剛看向紀恒的人。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海浪吧。”
他搖了搖頭，繼續喝著酒，那邊，紀恒已經悄悄地爬上了船舷，開始在船上尋找馮芷若的蹤跡。
一股刺鼻的酒氣在空氣中彌漫，笑聲和爭吵聲混雜在一起，海員們的注意力完全被前方的賭博吸引，而不是他們身後的陌生人。
紀恒深吸一口氣，開始在船上尋找起來。
他走過了充滿海風味道的甲板，看著一間間的船艙，耳畔始終回**著海浪拍打船舷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個船艙的門，暗黃色的燈光在狹窄的空間裏搖晃。
船艙裏空****的，隻有一張被淩亂地拋在地上的床，還有一些碎裂的酒瓶。
紀恒收回目光，悄悄關上了門，繼續向前走去。
他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看到了一扇半掩的門，他推開門，發現裏麵有人。
那是個瘦小的女子，她的雙手被銬在了床沿，頭發散亂地覆蓋在臉上，看不清她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