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世界上隻有一種病
孟良很快就想起前段時間他聽到的傳聞。
有名年輕神豪,以五十億的價格,全款買下雲頂天宮別墅。
年輕神豪。
難道就是這個名叫沈峰的年輕人?
孟良突然感覺孟瑤要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多好,這樣自己也能少操些心。
“原因就是這樣,放心,我不會投訴的,畢竟是欣如的表妹。”
沈峰話音落下,就對楊欣如道別。
畢竟這次測試已經讓他收益頗豐,是該趁著人少,離開這裏,以免暴露太多。
“沈峰,明天我生日,老地方,不要忘了!”
楊欣如對著沈峰的背影說道。
“不會忘,明天不見不散。”
沈峰轉身回答過後,就徑直離開了健身房。
“呼~總算走了,嚇我一跳。”
孟瑤長舒了口氣,之前她就怕沈峰突然把自己給投訴了,這樣一來,孟良為了不招惹麻煩,就得讓她從這卷鋪蓋走人了。
“姐,這個沈峰你跟他很熟嗎?”孟良見沈峰離遠了,這才詢問楊欣如。
“應該還行吧!”
楊欣如自己也不知道對沈峰的認識算不算熟悉,這個男人實在是藏了太多的秘密,每次都自以為了解對方,但他每次都能帶給她全新的認識。
“能具體說說嗎?”孟良問。
於是楊欣如把自己知道的,有關沈峰的事情講給了孟良聽。
這讓孟良聽得是一臉疑惑。
這個沈峰,真就隻是那麽簡單嗎?
孟良無奈歎了口氣,隻能想著以後盡量多接觸對方,探探底細。
隨後他就把目光投向孟瑤,沒好氣說:“盡給我招惹麻煩,你那個男朋友呢?不去陪陪他?”
“俊朗他有事,前兩天說是要去參加拍賣會,我已經通知他明天來參加楊姐姐的生日了。”
“那就好,你多上點心,家裏麵的老一輩對他很器重,將來我們能不能去上京發展,就全靠他了。”
“知道了,哥。”
孟瑤想起那個男生,臉頰不由的紅了起來。
想起那個出生名門,長得帥氣,待人溫柔的俊朗哥哥。
孟瑤心裏就跟沈峰做了對比。
如果不是跟楊欣如認識,恐怕就要遭到投訴了。
明明有那麽多錢,就不想著回饋社會,不想出錢就不想出錢,還要什麽詳細計劃。
真是下頭!
楊姐姐真是可憐,沒見過好男人,被這種家夥給欺騙了,不過明天俊朗哥哥會來,相信她到時候必定會知道,什麽才叫做好男人。
對那個下頭男,肯定也就死心了。
電梯裏。
沈峰不由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臥槽,誰在背地裏罵我呢!”
心裏嘟囔了一句後,沈峰把手臂抱在腦後。
“現在係統隻剩下105點神豪點,以趙飛燕那邊的花錢速度,肯定是有夠嗆,寄希望在楊欣如身上,估計也要等她生日過後。”
“有什麽辦法能在短期內消耗一大筆錢呢!”
沈峰呆呆的望著電梯。
忽然一個念頭在他大腦中產生。
先前孟瑤的說法在他腦海中浮現,那是能讓所有人都能過上好日子的想法。
雖然有些天真,也有些大而空,但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沈峰想起一部前些年高分的電影,叫做《我不是藥神》,裏麵講述了主人公通過售賣低價仿製藥來救人的故事。
裏麵有句話給沈峰很大的感觸。
人隻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
從孤兒院走出來的沈峰,很能體會沒有錢的窘迫。
永不改變的土豆,單薄透風的被褥,縫補的舊衣服。
當然,沈峰並不厭惡過去,相反,他很感激院長救了自己,並撫養到他成年。
電梯停在頂樓。
沈峰換了身簡單的衣服,又乘坐電梯下車庫。
他要去個地方。
一個現在既能花掉很多錢的地方,也能報答院長恩情的地方。
江南市最大最先進的醫院。
……
“你母親的尿毒症已經是晚期,需要準備五百萬更換人造器官。”
“李醫生,能少一些嗎?”
“現在可沒有時間去匹配合適的,隻有使用從M國進口的人造器官,這樣既解決了排斥反應,也能最快實施手術。”
醫生的話讓江戰心涼了半截。
他幹雇傭兵這麽多年,攢下的積蓄才一百多萬,賣了房子車子,跟親戚借遍了也才勉強湊齊了三百多萬。
如今還有一百多萬的窟窿,讓他陷入了窘境。
跟同為雇傭兵的戰友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已經從外籍軍團退伍了,對方也不可能無條件信任他,把用命換來的錢借出去。
江戰走在空曠的走廊上,刺骨寒風穿堂而過。
“哥,醫生那邊怎麽說?”
江映雪輕輕關上病房的門,來到江戰身邊。
她是江南醫學院的高一新生,因為周末放假,所以在醫院幫助江戰照顧臥病在床的母親。
江戰輕輕撫摸著江映雪的白皙的臉龐,柔聲安慰。
“醫生說換個器官就好,現在還差些錢,放心,哥會想辦法。”
“差多少?我幫哥想想辦法。”
江戰沒有把還差一百多萬的事告訴江映雪,隻是說差幾千塊,把家裏養的兩頭豬賣了也就差不多了。
其實江戰心裏已經下了決心,打算在暗網接暗殺的活,最短時間來賺取給母親治病的醫藥費。
可惜江戰不論掩飾得多好,江映雪也察覺到了他眼中透露出的點點殺意。
她知道自己的哥是做什麽的。
想要賺快錢,那必然是要冒很大風險,哪怕是性命。
“哥……”江映雪眼眶微紅,開口小聲說道:“黃家的黃少爺之前跟我說……如果我陪他一個禮拜,就願意給我十萬……我想……”
“不行!”
江戰厲聲打斷江映雪的話。
“哥,我也想幫你分擔一部分壓力……”
“不需要!你好好讀你的書,我們家的未來全指望在你身上!你不可以去做那種自甘墮落的事!”
“哥!”
眼淚從江映雪的眼眶中流出,劃過她那精致的臉蛋,滴落在地。
“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怎麽可以看著媽就這樣躺在病**等死呢!”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走廊上響起。
江映雪捂著漲紅的側臉,委屈的看著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