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年十九,如嘍囉

我叫車振,今年十九,剛上大一。

今天是我長這麽大最讓我覺得恥辱的日子。

一大早,我去給女友徐瑤瑤送早飯,結果剛到女寢樓下,就看到她和我同班同學任超抱在一起在親嘴。

親的那叫一個帶勁,舌頭都拉絲了。

我當時直接火冒三丈,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上去對著任超的臉就是一拳。

任超是我們大一藝術係的知名富二代,平時都是開豪華超跑來上學的,最重要的是,他身邊還有幾個保鏢。

事情的結果就是,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的三個保鏢暴揍一頓,任超衝上來對著我也是一頓亂踹,同時指著我嗤笑道:“車振,就你這傻逼,也敢跟本少動手?以後見到本少記得低著頭走路,聽到了嗎?不然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這一刻,我憤怒到了極點。

徐瑤瑤走了過來,看都不看我一眼,挽著任超的胳膊,淡淡道:“車振,我們倆正式分手,以後別再來煩我!你個窮逼,也配得上老娘?”

任超對著她的臉又親了一口:“走,瑤瑤,帶你去體驗下孔雀開屏!”

“上周不是剛玩過嘛,我想玩點新鮮的。”徐瑤瑤說著就滿臉嬌羞地往任超懷裏鑽。

上周?

感情他們倆上周就在一起睡過了。

我無助地躺在地上,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

和徐瑤瑤在一起三年,最多隻是親親摸摸,她一直說要結婚後再跟我上床。

可笑。

真是可笑至極。

我如同一個小醜站起身。

不對,此時此刻,我就是個小醜。

我們學校叫江南師範大學,我平時不住校,因為我就住在江南市。

從小我就沒爹沒媽,是爺爺把我撫養長大的。

爺爺是個風水先生,平時主要做的工作就是看風水,驅邪,算命。

可是在我三年前的一個夜裏,爺爺說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

尋人啟事,報警等等,該做的我都做了,爺爺杳無音訊。

爺爺唯一給我留下的就是江南市老城區的那棟老宅,以及一張存折。

存折裏的十幾萬,是給我上學用的。

上午我沒去上課,如同行屍走肉般回到家。

坐在鏡子前,我對著臉上的淤青塗藥,我的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到不久前的恥辱,我內心再次充滿了憤怒。

報仇!

一定要報仇!要讓任超和徐瑤瑤這對狗男女得到該有的報應。

我和徐瑤瑤高中就在一起了,今天算是徹底看清了她那醜陋的嘴臉。

同時我還有些慶幸,還好被我撞見了,不然也不知道這賤貨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我是個理性的人,從看到她和任超搞到一起的那一霎,我對她就已經沒有了一絲感情。

站起身,我來到了爺爺的書房開始翻找。

我記得爺爺存留下來過一本《陰陽秘術》,裏麵有不少整人的秘法。

小的時候我經常陪爺爺去一些地方做法事,雖然我不懂,但也耳濡目染了不少,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正常人不知道的東西。

在一堆舊書下麵,我找到了那本《陰陽秘術》。

讓我失望的是,全書殘缺不堪,很多秘法都不全。

翻到最後一兩頁的時候,一個秘法吸引了我:請靈。

簡單地翻看了一下,我明白了上麵說的意思。

就是施術者需要布置一個小祭台,然後招來一個可以隨便使喚的邪祟。

這個邪祟,會聽從施術者的命令。

媽的,就這個秘術了!

緊接著,我開始按照書上的要求找施術用的道具。

紅蠟燭三根,銅錢劍一把、朱砂……

我爺爺之前就是風水先生,這些道具他書房全部都有。

回到客廳,我關好門,然後開始布置。

一切就緒後,我點燃了三根蠟燭,然後按照《陰陽秘術》上的要求開始念書上的咒語。

我心裏其實沒底,萬一沒用咋辦?

但報仇心切,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一想到任超那狂妄的嘴臉和他最後說的話,我就氣得臉都開始抽搐。

記得在去年,他打斷了我們藝術係美術專業一個男生的雙腿,最後事情不了了之。

剛念完咒語,詭異的一幕開始上演。

隻見放在祭台正中間的銅錢劍竟然開始震動起來。

下一秒,三根蠟燭全部熄滅。

說不怕是假的,我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好在現在是大白天,這要是晚上,我肯定會被這一幕嚇得不輕。

可下一秒,我就感覺到一陣頭暈。

繼而,我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

……

我做了個夢,夢到一個長發飄飄,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前凸後翹的妹子跟我緊緊地抱在一起。

幽香入鼻,她不斷地親我,摸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猛地睜開眼,我竟然躺在了臥室的**。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在看我的枕邊,還有幾根長長的黑色發絲。

這?

家裏就我一個人,這頭發肯定不是我的啊。

還有這空氣中的香味是怎麽回事?

難道剛剛的一切不是夢?

我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然後忍不住爆粗口道:“臥槽,什麽情況?”

身上的傷竟然全部好了。

使勁掐了一把大腿,疼痛感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

便在這時,我聽到衛生間傳來水聲。

我迅速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透過衛生間的玻璃門,我清晰地看到一道黑影在洗澡。

玻璃是那種半透明的,我無法看清裏麵的人是誰。

不過根據黑影輪廓,可以判斷出是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

瞥了一眼客廳牆上的鍾,下午三點半。

客廳裏的祭台還在。

我隻記得我當時暈了過去,可我是怎麽去**的呢?

衛生間裏的這個女人是誰?

想到現在是白天,我也是豁出去了,猛地抬起腳將門給踹開。

衛生間門被踹開的那一霎,花灑聲戛然而止,不過還在滴水,說明有人剛使用過。

燈亮著,地上還有水正流向下水口。

夾雜著蒙蒙霧氣的衛生間裏,彌漫著沐浴乳的味道。

那個剛剛還在洗澡的女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