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友情以上、戀人未滿
賀墨辰愣了一下，他何嚐沒有一樣的想法？他一個從前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人，最近頻繁想為孟芊苡做點什麽，看到葉景城對她好，會尤其不高興，賀墨辰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賀總，我覺得，咱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孟芊苡見賀墨辰半天沒反應，繼續道，“畢竟，咱們也不是活在真空裏。你的家人、我的朋友也不算周遭無關的人，都會誤會。”
“真的是誤會嗎？”賀墨辰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孟芊苡。
孟芊苡搞不懂賀墨辰何意，又不能把話挑明：“罷了，我吃飽了，先回歐亞了，今日感謝賀總款待。”
“我送你。”偏生賀墨辰仍一副不受影響，想幹嘛幹嘛的樣子，看得孟芊苡胸口堵。
潘亞楠照例坐在孟芊苡辦公室等，見後者麵色不佳，猜出點什麽。
“昨天有葉景城在，好多話不好直說。眼下隻有我們倆，說說吧，你和賀墨辰，到底怎麽回事？”
“曖昧中？”孟芊苡對潘亞楠的確是知無不言的。
“所以，他沒有告白，就對你無限好？”
“是啊，此事已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心情，說完全不在意是假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但現在我很煩。而且，我去他公司，看大家的眼神，就知道腦補了狗血言情劇。”
潘亞楠仔細分析：“害，反正咱也不吃虧。他要一直不挑明，你就讓他對你好，什麽也不管唄。”
“可是，賀董事長，孟夫人都找過我了……”孟芊苡明白，賀墨辰對她的好，確實超過了普通人之間的關係太多。
“這家夥該不會是愛無能，不知道自己愛上你了吧？”潘亞楠恍然大悟。
孟芊苡搖頭：“怎麽會？他從前有過喜歡的人。”
“那就冷他幾天！這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的確磨人。可是，芊苡，我發現了，你們倆對彼此都是有感情的。這一點，你不要無視。”潘亞楠輕拍孟芊苡手背。
“不管了，既然他隻考慮自己，我也是，接下來，我一心隻有工作，請把所有的約稿函發我，謝謝。”孟芊苡剛起來，“對了，下個月就是設計大賽，我會參加，以Aurora及歐亞的名義。”
“寶貝兒，其實，身為老板，我固然希望你專心事業，但身為閨蜜，我更希望你幸福。需要情緒垃圾桶，隨時找我。”潘亞楠抱了抱孟芊苡，轉身出去。
孟芊苡對潘亞楠真的萬分感激，若非她們彼此的相互救贖，早在國外的時候，她就隨風飄散了。
孟芊苡將賀墨辰的聯係方式全部屏蔽，智能手表也卸下來，鎖進右手邊的抽屜裏，轉身進了工作室。
賀墨辰接下來再找孟芊苡，不是消息發不出去，就是他討厭的忙音，賀墨辰一陣煩躁。
南佳從未見過這樣的賀墨辰，忍不住關切：“老大，這是怎麽了？是財務部的報表不太好看？”
“不是，南佳，你能幫我分析一下嗎？我有一個朋友，他對一個女人無條件的好，可對方不接受，但卻能接受別的男人對她的好和曖昧。”
“……”南佳秒懂這個朋友是誰，但看破不說破。
“那麽，您這位朋友有沒有想過，這個女人可能是愛他的，對別的男人，沒有愛情，所以不在乎名分。”
“名分？”
“是啊，女性往往比男性更在乎名分和儀式感。人與人之間，名分無處不在。就比如，咱們是雇傭和被雇傭關係，所以老大才能指揮我完成工作。”
賀墨辰似乎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該先告白，讓對方成為我的女朋友，再對她好？”
意識到賀墨辰的“失誤”，南佳笑了，看來，老大是真的在意孟顧問的。
“老大，或許，520是個好時機。”南佳指了指桌子上的香水盒。
“我知道了，多謝，你先去忙吧。”賀墨辰支走南佳，轉手搜索起了“520告白指南”。
“鮮花+巧克力攻略”、“小熊+氣球攻略”、“後備箱禮物攻略”……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直男賀墨辰越看越無語。
潘亞楠是從不會在工作時間打攪孟芊苡畫圖的，除非遇到了突發狀況。所以，當潘亞楠捧著平板電腦出現的時候，孟芊苡意識到，發生了很不好的事。
網絡上的帖子，是一個新注冊的號發的。大意是說，她在某大型企業任職，原本人生平穩，直到有一天來了個降落傘。這個降落傘先是頻繁出入總裁室，再是搞得總裁的未婚妻降職，現在直接空降到部門當顧問。
帖子雖未指名道姓，但指向性很明顯。更“湊巧”的是，評論區又有幾個小號，把“孟芊苡”的名字掛了出來，裝作知情人士，稱這位降落傘還是“三兒”上位，把總裁未婚妻搞得很慘。
而孟芊苡並未挑明自己是Aurora，所以搜索起來，既沒有專業學曆，亦沒有知名作品，頭銜隻是歐亞的高級助理。如此一來，降落傘的“罪名”實實在在扣到了孟芊苡頭上。
“都是些沒什麽證據的流言罷了，我這段時間在賀氏經曆的異樣目光，不比這些少。”孟芊苡本人倒不以為意。
潘亞楠憤憤不平：“這帖子一看就是孟芷薇的手筆，不能忍！”
“好了，當年花瓶的事，苦於沒有證據自證清白，如今，同樣如此，沒什麽好說的。我已經經曆過至暗時刻，你不必擔心我。”
“怎麽沒有證據，你是Aurora，就是最好的證據啊！”潘亞楠大叫。
孟芊苡卻搖頭：“這種人不值得我暴露身份，相比被無端黑，我更不喜歡被頻繁打攪，你懂我的。”
潘亞楠真的一忍再忍，差一點就要把孟芊苡的身份證明發布上去了。
“沒事的，過段時間，大家就淡忘了，也就這幾天難熬些罷了。但我已經不是22歲時的我了，不能再出個事就逃走了。”孟芊苡平靜得嚇人。
與此同時，因帖子發在設計圈，很快各大公司的設計部都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