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這裏不歡迎不速之客

轉眼到了個展開場的前一天,夏芊苡早早躺在**,力求明天有個好氣色。無奈翻來覆去,怎樣都睡不著。賀墨辰從背後抱住夏芊苡,壓低聲音。

“別想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不該準備的也來不及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還是不自覺會擔心的,每個設計都像我的孩子一樣。”說到這,夏芊苡想到了章錦欣說的話,轉過身,麵對賀墨辰,“對了,你聽說過鄒慕兒嗎?”

“嗯,早年的選美冠軍和影後,繆星耀家本來想簽她的,被拒絕了,繆星耀在我耳邊嘮叨了好久。”

“那你知道她為什麽退圈嗎?”

“這就不知道了,娛樂圈的人一直備受關注,有一點小事都被無限誇張、放大,謠言多於真相,沒什麽好糾結的。嘖,你也不是八卦的人,怎麽忽然問起她了?”賀墨辰緊盯夏芊苡的表情,很快找出了端倪,“和舅舅有關?”

夏芊苡糾結了會兒開口:“不知道有無關聯,但確實有謠言說因為感情不順,導致她精神時常、性情大變,逐漸沒了資源。”

“雖然你是夏家人,但我建議有些事別深究,夏家牽扯的利益太廣,你母親早年被害,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舅舅和外婆偏愛你,我們不要惹麻煩。”

“嗯,那是自然,外公後天也出院了,到時候我們就接他。”夏芊苡主動摟住賀墨辰。

賀墨辰伸出手臂,給夏芊苡當枕頭:“乖,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去場地。”

夏芊苡閉上眼睛,聞著賀墨辰身上特有的氣味。賀墨辰摸了摸夏芊苡柔軟的頭發和白皙的肌膚,也滿足地閉上眼睛。

翌日,天還沒亮,賀墨辰就帶著夏芊苡來到現場。後台已經備好了衣服,化妝師和模特都就位了。章錦欣來得也很好,絲毫沒有超模的架子,隻自帶了助理和化妝師,和周圍小模特們有說有笑。

四處一片祥和的景象,直到外麵的爭吵聲傳來。

“你不肯給我場地,聽說是為了夏家的外孫女啊!”

這聲音聽著耳熟,夏芊苡察覺出不對勁,衝賀墨辰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起出去。馮泰寧不知什麽時候來的,正對著他們,背對著他們的一個人似乎在和馮泰寧理論,語氣不善。

“怎麽了?”夏芊苡關切詢問。

背對著他們的人回過頭來,居然是David。David看到兩個人,也是一愣,隨即恢複正常神色。

“喲,沒想到回一趟國,遇到這麽多熟悉的麵孔。”

馮泰寧義正嚴詞:“David先生,你是兩年前預定的場地,當時你付了定金,協議上寫的很清楚,不管哪方違約,支付定金三倍的違約金。兩周前,公司已經聯係並支付了您違約金,您也已經收下並發送電子簽。此外,鄙人不認為在口碑崩壞後,這場電影秀能對您目前的事業有什麽幫助,不是麽?”

馮泰寧太了解David這種人了,分明拿了錢,今天來砸場子,顯然是想訛更多的錢,真是貪得無厭。

“David先生,個展要開始了,不管怎樣,我們之間不存在違約情況。這裏不歡迎不速之客,您若再不走,我要喊保安了。”馮泰寧見David麵露難色,繼續道。

David臨走前為了挽回顏麵,對賀墨辰和夏芊苡道:“你們可真牛,攀上夏家外孫女。”

沒有一個人想和David解釋夏芊苡的身份,隻目送他早點離開。夏予書、潘亞楠、孟謹修、葉景城等人也陸續到場,給夏芊苡送來鮮花和禮物,沒人得空再思及David剛搞出來的鬧劇。

等個展正式開始,夏芊苡站在後台,看著身穿自己衣服的模特們逐一走出去,視線逐漸模糊。賀墨辰默默來到夏芊苡身邊,握住夏芊苡的手,陪著夏芊苡一起見證人生的重要時刻。

等到了章錦欣,那一身水綠色的長裙,完美襯托出章錦欣的曲線美。夏芊苡在裙子背後添加了羽翼元素,衣服上麵繪製了漂亮的八卦圖,章錦欣為了配合衣服,化了綠色的眼影,相得益彰。

章錦欣路過夏芊苡,笑容明媚,帶著自信的魅力,緩緩走上舞台。

“哇嗚——”現場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掌聲,夏芊苡欣慰看著不停閃爍的相機閃光燈。她知道,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天了。

眾人不知道的是,前來訛錢的David並未走遠。這場秀在藝術中心開展,本就是半開放式場地,除了舞台下方十米遠的座位需要門票或夏芊苡的邀請,過路者都可以駐足遠觀。

David心中一直憎惡著白錦嫿,亦知道白錦嫿和賀墨辰、夏芊苡之間的糾葛,當初白錦嫿為了和他分手,不惜損害他的名譽。其實,在這個圈子裏,H賭D現象很正常,偏生David因對白錦嫿過於放心,被抓住了不少把柄。David恨白錦嫿,隻想每天惡心她。

David舉起相機,拍下不少秀場的圖片,用彩信和郵件的方式,不斷發送給白錦嫿。手機號被白錦嫿拉黑了多少次,David就換了多少新號碼和郵箱。既然他被毀了,白錦嫿也休想好過到哪裏去。而眼下最能刺激到白錦嫿的,就是夏芊苡的成功,賀墨辰和夏芊苡感情的深厚。

今天是白錦嫿出院的第20天,走在G國街頭,吹著傍晚的微風,看著路邊行人匆忙的神色,白錦嫿心情無比愜意。終於獲得自由了,且在出院前,白錦嫿成功偷到了夏芊苡之前住院的記錄,讓袁雅瑩知曉。想必這種時候,袁雅瑩正在不遺餘力地阻礙賀墨辰和夏芊苡的婚事吧。思及此,白錦嫿笑容詭異。

手機震動得過於頻繁了,不用從口袋裏取出來,白錦嫿都能猜到是David。那個男人就像個狗皮膏藥,粘上就駝脫不下去了。David曾經有多愛她,如今就有多恨她。這種恨意,體現在白錦嫿不管做什麽、在哪裏,都能收到David的騷擾上。也曾想過要報警,礙於彼此都是名人,又是她悔婚在先,在一起時對David多加利用,獲得了不少金錢和人脈,白錦嫿終是不忍心把事情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