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麵目猙獰
因為對業務逐漸熟練,她的速度也提了上來。
處理完公司事情,溫漾便準備提前下班,順便去花店買點鮮花放在家裏。
畢竟家裏實在太冷清了,沒點煙火氣!
正當她在路邊等車時,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是沈望舒。
溫漾還未反應過來,一道響亮的巴掌便落在她的臉上。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等她回過神後,她的臉已然紅腫起來。
“小賤人,你把我兒子藏哪裏去了,趕緊把他交出來,不然我今天不會放過你的!”
沈望舒麵目猙獰,看向她目光充滿恨意和怒火。
自從少弋得知她結婚的事情後,整個人落寞寡歡,整天就知道喝酒,沈望舒本以為他傷心幾天就好了,但沒想到,從前天她就打不通他的電話,人也找不到。
裴少弋消失整整三天,這不免讓沈望舒著急起來,她就這一個兒子,可千萬不能出事啊!也是因為著急,她才過來質問溫漾。
畢竟少弋這般消沉,都是因為她,這個小賤人定是知道他去了哪裏!
溫漾對於他的失蹤也感到驚訝,畢竟上次後花園一別後,他們便再無聯係。
不過,她了解裴少弋,他不會幹傻事,如今不接電話,一定是在獨自療傷。
一把甩開她的禁錮,溫漾冷聲開口:“沈望舒,我和你兒子已經分手了,他去哪裏我也不知道,請你以後別來煩我。”說完,溫漾抬腳就要離開。
但沒走兩步,沈望舒再度上前攔住她的去路,“溫漾你到底有沒有心,我兒子是因為你才如此鬱鬱寡歡,你卻如此不在乎,你還是個人嗎?!”
聽到她的質問,溫漾直接笑出聲來,但這抹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沈望舒,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羞愧嗎?當初是誰威脅我退婚的?如今又來指責我,你要點臉!”
她一步步逼近沈望舒,臉上的諷刺清晰可見。
“我不跟你計較,是看在裴家的麵子上。”
“但我看你並不領情,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溫漾抬起右手便扇在她的臉上。
這一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沈望舒臉上的紅意更是清晰可見。
“小賤人,你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沈望舒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好一會才堪堪反應過來。
“裴大夫人,我奉勸你有點自知之明,如今我也是裴家兒媳,你若繼續找我麻煩,我不介意把你做的事情公之於眾。”
見時間不早,溫漾也懶得和她糾纏,攔下順路的出租車便疾馳而去。
徒留沈望舒一人在原地暴走。
看著出租車遠去,沈望舒氣得渾身發抖,最後在原地怒罵一番才好受些。
但無縫連夜偏漏雨,她剛想離開時,高跟鞋卻卡在下水道縫,鞋跟順勢斷掉。
沈望舒:“......”
就在她焦急無措時,一女子的出現為她解了困。
“阿姨您別著急,你扶著我的肩膀,我幫你弄出來。”
聞言,沈望舒臉上浮現一抹感激:“小姑娘,謝謝你啊。”
因為有旁人的幫助,沈望舒的右腳被人解救出來,隻不過鞋子已爛得不成樣子,根本穿不了。
正當她不知如何回家時,身旁的女子將自己的鞋遞到她麵前。
“阿姨,我這鞋是剛買的,你先穿上吧。”
見她如此懂事溫柔,沈望舒眼中滿是讚歎:“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在哪上班?我明天把鞋還你。”
聞言,女子莞爾一笑道:“阿姨,我叫葉昭柔,在江城劇院工作。”
十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溫漾並未著急回家,而是去超市采購些東西,又順道買了鮮花。
今日沈望舒的前來雖讓她驚訝,但並未影響她的好心情。畢竟,她已經將那一巴掌還回去了。
回到家,溫漾將鮮花一一修剪好,隨後又按照菜譜學習做飯,準備今日一展手藝。
這段時間若不是裴時聿的相助,頌和肯定不複存在了,所以她今天要親自下廚,好好感謝一下他的相助之恩。
在廚房忙碌了兩個小時之久,溫漾才做出三菜一湯,不過這對她來說已經是盡力了。
將菜端到餐桌上,她又稍微點綴一下。果不其然,看著更有食欲了一些。
見時間還早,溫漾便窩在沙發上看公司需要處理的文件。
裴時聿下班回來就看到這幅畫麵,他換好拖鞋走向前,順勢站在她的身後。
但她太過專注,根本沒發現裴時聿。
溫漾看完文件剛準備落筆簽字時,一個強有力的右手握住了她。
“這文件不能簽。”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溫漾循聲望去,看到是裴時聿,她心中的緊張才落了下來。
“為什麽不能簽?我看文件沒問題啊。”溫漾一臉疑惑的開口道。
看到她這副疑惑的模樣,裴時聿失笑一聲,直接將她拉在懷裏,雙手環住她。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溫漾心尖微顫,耳根倏地一紅,心裏竟無端緊張起來。
而她腦海又想起半月前那荒唐的一夜...
那粗重的喘息聲和寬窄細腰的身材...
“這個文件你簽了,頌和會直接破產。”
磁性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溫漾回過神,不可置信地出聲道:“怎麽可能,這文件我都看過了的...”
見她不信,裴時聿抬手指出文件上的錯誤地方。
“這裏的金額不對。”
他話音頓了頓,又繼續開口和她解釋其中緣由。
很快溫漾醍醐灌頂,明白過來。
裴時聿對商場套路可謂是了如指掌,如今溫漾正缺一個老師教導。
近水樓台先得月,她眼珠子一轉,頓時生出一計。
“裴先生,現在時間還早,要不你再幫我看看其他文件?”她眼睛眨了又眨,儼然一副討好的模樣。
看到她這般狡黠,裴時聿薄唇微勾,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寵溺道:“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