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了清白

溫漾看著手中的驗孕棒,心徹底亂了。

回想起半月前,她被準婆婆沈望舒送到陌生男人的**,失了清白,可她萬萬沒想到,那糜靡的一夜竟讓她有了身孕。

溫漾抬手拂上平坦的小腹,素淨的小臉浮現一抹堅定,這孩子,絕不能留。

如今公司資金鏈斷裂,父親萬念俱灰跳樓自殺,母親至今昏迷不醒,家裏公司亂成一團,她真的精力有限。

思索半晌,溫漾拿出手機約了三天後的流產手術。剛放下手機,一道急促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她起身走到玄關處,剛打開大門,就撞進沈望舒陰鷙不善的目光中。

“溫漾,你不守婦道,趁少弋出差和別的男人鬼混,實在是不堪之際!”

“你今日簽了退婚書,我們好聚好散。若你再拒絕,我不介意把那晚的醜事公之於眾!”

說完,沈望舒將退婚書扔在她身上,眼眸中盡顯蔑視和厭惡。

見她這副嘴臉,溫漾嘴角勾起嘲諷一笑。

當初父親健在,頌和公司蒸蒸日上時,沈望舒對她可謂是無微不至,將她當做親閨女看待。可如今,父親去世,公司敗落,沈望舒為了自己利益不受損,竟不惜毀了她的清白!

那晚的事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忘掉。

回過神,溫漾撿起地上的退婚書,當著她的麵盡數撕掉。

淋淋灑灑的紙屑落了一地,沈望舒的眼神驟然一變,眼尾的紅意顯示出她的怒氣。

“溫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我作對,信不信我現在就毀了你的名聲,讓你在江城待不下去!”

對於她的威脅,溫漾根本不怕,這段時間的經曆,早已讓她蛻變,她再也不是能被人任意宰割的小羔羊!

“沈望舒,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別忘了,那晚我可是受害者,就算我名聲盡毀,我也會拉著你一起毀。”

“對了,我手裏還有段你的錄音,你要聽聽嗎?”

說著,溫漾舉起手機朝她一揮,冷淡的黑眸中盡顯挑釁。

她的這一番話,直接讓沈望舒眼神一變,垂在兩側的雙手更是驟然緊握。

“溫漾,你竟然敢威脅我!”

溫漾順勢倚靠在門上,雙手環胸,語氣輕然:“裴夫人,我是在維權,可談不上威脅呢。”

她脾氣素來和善,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最擅長往人心窩戳軟刀子,譬如現在。

溫漾懶得與她繼續周旋,她抬腳走向前,不卑不亢對上她憤怒的眼神。

“沈望舒,我可以和裴少弋退婚,但我要五百萬的補償。”

“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若過了期限,我不保證能曝光些什麽。”

把話說清後,溫漾徑直關上別墅大門。

其實她手中根本沒有錄音,畢竟那晚她被下了藥神誌不清,剛才那番話不過是嚇嚇她而已。

沈望舒被氣得不輕,往日的雍容華貴的做派頃刻消散。本是想擺溫漾一道,用手中的把柄讓她乖乖簽了退婚書,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小賤人竟也留了一手!

若錄音真的被曝光,那她苦苦維持的好形象就完了!

一時間,沈望舒心中又氣又怒,迫於無奈直接把錢打了過去。

因為有沈望舒打來的五百萬,公司暫時解了燃眉之急,而她也爽快簽了退婚書,徹底和裴家劃清關係。

三天後到了做手術的日子,溫漾一早便趕往醫院。

內心雖有不舍,但她也明白,這孩子若留下,隻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而自己也確實沒有精力能顧得上這個孩子。

很快,護士喊到她的名字,溫漾掩下眸中的情緒,雙手緊握,亦步亦趨跟在護士身後。

就在她即將踏入手術室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聲。

緊接著,她麵前籠罩了個人影。

溫漾抬眸看到來人時,她瞳孔猛地微縮,原本淡定的臉上更是劃過一絲緊張。

是他,裴時聿!

那夜與他**的男人,亦是...裴少弋的三叔。

她被沈望舒下藥後,被送到進混混房間,她不想認命被毀清白,便打傷男人逃了出去,但在躲藏之際,正好遇到醉酒的裴時聿。

溫漾藥性上頭,便和他發生錯誤的一夜。醒來後,她落荒而逃。

但沒想到,裴時聿還是找上了門。

“溫漾,你很不乖,我的種你也敢擅自打掉。”

男人一身藏藍色西裝,黑色短發在冷風的吹拂下更顯俊美,棱角分明的俊臉看似溫和,但又蘊藏鋒利的寒意。

他周身氣勢驟烈,溫漾害怕的眼眸輕顫。

可一想到他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溫漾便一陣憤怒,“裴先生,那晚的事情都過去了,你這麽監視我,不好吧。”

不等裴時聿在說話,溫漾搶先瞪著麵前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那晚我被下藥你喝醉了酒,說到底兩個人都有錯,那也是我的第一次,你也不虧。”

“所以大家好聚好散,自此就當不認識就好。這孩子,它的到來就是錯誤,不能留!”

聽著溫漾的話裴時聿眼底一陣寒意就要爆發,兩人視線在半空相撞,周遭的安靜似是時間停止一般。

裴時聿勾起她的下巴,眸中翻湧癲狂之色,冷漠的嗓音夾雜著不容置喙:“就算是錯誤,我的種也必須留下。”

溫漾掙紮著躲開,聽著醫生再次叫她的名字,想要往裏走去。

“溫漾!”

“裴先生,都是成年人,別這麽不成熟。”溫漾不想再跟這男人糾纏,隻要自己進去了一切都完結了,這麽想著溫漾快走了兩步。

裴時聿看著執拗的溫漾,大手一揮,直接將她抱在懷裏,闊步離開醫院。

突如其來的騰空感讓溫漾一驚,她慌亂摟住他的脖頸,繼而焦急出聲:“裴時聿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可惜,她的慌亂與質問都未得到回應。溫漾不停的掙紮引來了很多人的旁觀,見此隻能暫時安靜下來,實則心裏把這個男人罵了個遍。

到了車內,溫漾和裴時聿一同坐在後座,助理陳默很貼心地將隔板放下,但狹小的空間讓溫漾很不自在。

“裴時聿,你到底想幹什麽?”半晌,溫漾率先開口打破車內沉悶的氛圍。

她就納了悶了,這男人怎麽跟個狗皮膏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