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地下河道
一個牛頭，不……可是這麽一看過去，那一點也不像牛，它長著鉤形的角，臉上滿是鱗片，沒有鼻子也沒有嘴巴，隻有兩個巨大的眼睛，以及麵頰側麵的鰓，它的眼睛裏麵像是被鑲嵌著寶石，手電光線照去，反射回來熠熠生輝。
和陰像一樣，這東西是石頭雕製而成的，而在眼睛裏鑲嵌寶石，使其逼真的方式，我在湖底的時候直麵過那尊陰像，它的眼睛也是如此。
“我草，這又是什麽？”接二連三的新事物，簡直刷新了我的世界觀。
“怪獸。”明河搭了一腔，很明顯這家夥也蒙圈了。
“怪獸？”小易問：“難不成這裏是奧特曼的基地？這裏是奧特曼平日祭拜奧特之父的地方？”
“放屁，你見過奧特曼供奉怪獸的嘛？”鐵頭罵了一句說有沒有看過動畫片，人家是敵對關係好不好，然後對小易道：“你去看下。”
小易沒有二話，邁步走了過去，四下轉了一圈，走到那個祭壇高台的背麵後，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呼了一聲。
我們趕了上去，接下來發現那並非一個單純的獸頭石像，它的身後還連接著一根脊椎骨，骨頭足足有十多米的長度，像是一根麻繩。
而且每隔上幾米就看見用鐵鏈拴著一具屍體，我數了一下，屍體足足有七具，它們隨著那根脊椎一直拖在祭壇之後的河道裏。
“爬行動物，麵部有鱗片，怎麽這麽像是古書中提到的山神。”鐵頭想到了什麽。
但是我們沒有接話，一是還沒有那麽方麵的知識點，二是我們發現祭壇的背後居然是一條河道。
河水流動拖拽著那些屍體，而且擺放獸頭的祭壇並不是單獨開孔使得他固定位置，卻隻是開了一個弧形的凹槽專門供其活動，在從下麵穿了脊椎骨一搖一擺帶動著獸頭在祭壇上左右擺動，以至於造成了獸頭還是活著的假象。
“媽的，我現在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地方了。”我看見那綁著人類屍體的巨大脊椎骨問道，“這裏的人所祭拜的神祇，怎麽都是爬行動物？要麽就是帶觸手的動物？
“人類的曆史還有很多留白時間，以及一些未破解的神秘文化，可能我們隻是遇到了其中之一。”小易接過話題，“不過看這樣子，的確像是巫的一個分支，隻不過它們所信仰的就是海裏的東西，或者爬行類的東西。”
“看頭。”明河糾正道，“也許是海鰻科魚類生物。”
瞄了一眼那個東西，心想這下好了感情這地底的一群人是搞海鮮批發的怎麽什麽海類產品都有？看了一眼河道我覺得這不是玩笑話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鐵頭想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感覺如果小易的說法成立的話，那這裏就不是單純的隻是地下河道了，應該還有地下海。”
“海？”我對於鐵頭的這個猜測有些感覺太大膽了，並問道明河，說你是搞水文的，你覺得這裏有地下海嗎？
李明河說：“老板這話講得和吹牛逼沒啥兩樣，我們現在地處的地方應該是已經到了廬山腳下，我也知道老板你的意思，這廬山的確是從海底升高出來的，但那都是震旦紀的事情了。”
鐵頭擺了擺手，沉默了一下。
但很快小易似乎發現了什麽，他說你們聽河道裏麵有聲音。
我白了他一眼，說大哥你廢話文字頂級吧，這是河道沒聲音才有鬼了。
“不，不是水聲是其他的聲音，或許是之前的那個家夥。”說罷，他就準備脫鞋子下水。
鐵頭攔住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說這個地方人工的痕跡很重，我們四下散開先找一找出路，水路這個時候並不建議走，一則是地下河水誰也不知道通往什麽地方，二則是遠處的水流深淺也不知道，很容易出事。
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河道風險係數太高，我們沒有必要為了某個人去這樣花心思追趕。
可意外的是我們四周查探了一圈，卻發現其他的地方壓根沒有路，這裏唯一的路就是那條地下河了。
李明河說，細想一下，如果鄱陽湖的水真的淹沒進來，這地方其實就是一條水道，是沒有陸地走的，我們如果真的想要下到最深處，唯一的道路或許也隻有那條河道了。
權衡了一下，四人還是坐在祭壇上開始脫鞋子脫襪子，接著就往水下走去。
這河道裏麵的水流不算太深，大概也就是到膝蓋的高度，但是我腳底剛一觸摸了，就發現這裏的水冰涼的如同雪水，往前走了一步，踩在水中水透過鞋子包圍著我的腳丫，頓時冷得我腳跟一軟差點摔了下去，幸好旁邊的明河扶了我一把。
“裝備還是帶少了，應該帶連體服的。”李明河打了個哆嗦說道。
這裏是一處絕對的地底暗河，河道整體是向下的。
帶著綠色花紋的石塊靜靜地躺在河道的兩側，側麵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地鑲嵌進了很多小型的鵝卵石，各色各異，有的石頭與石頭之間不知道為什麽被渲染了一層淡綠色。
山體的岩壁有著非常多的嶙峋的凸石，這些石頭的中間部分有著一道很為明顯的斷層，我有點好奇，那些斷層裏麵到底是什麽？從口袋裏抽出一支強光手電，打著光線，照射在幽暗的半空中，那道裂縫則是完全的顯現了出來。
因為這個岩壁的麵積很大，中間沒有什麽間隔所以無限地朝著兩邊延伸，黑暗裏我看不到它的盡頭，延綿而去，多麽雄偉的奇景啊，山壁上的各種伸出來的石塊組成了一道自然的奇物圖，有的如雲，有的如龍。隨著視線的上移我慢慢的找到了那道橫著石壁自中間裂開，裏麵是光線達不到的空間。
“這片河道太寬了，這個地方幾億年前也許真的是一片地下海，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都是曾經的深水區。”明河走在前麵努力緩解氣氛，“直到白堊紀時這個地方才被掀出水麵的。”
“但你這個說明的也隻是很久很久以前吧！”我讀懂了他的話，李明河對於我和鐵頭的地下海言論還是不怎麽支持。
“對的，而且這裏的溶洞，我也認為是雨水流入岩縫，會日漸溶解岩石，衝刷而成的，要知道廬山一帶地表的水文資源很豐富，這麽多年的時間裏，完全可以加寬岩縫形成天然的地下廊道和豎坑，最後擴大加深成為洞穴。”
對於學術討論，我的意願度不是很大，卻隻有一個疑問存在腦海裏：“我有一點不明白，王家村的人為什麽會選擇這麽一個地方呢？”
關於這一點似乎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都太少了，明河搖了搖頭：目前看來，隻能表明這個地方的人是一處極度崇拜海洋的民族，他們的信仰和神靈以及祭祀的方式都是曆史的空白，是前所未見的。”
那這就沒錯了，起碼目前的一切印證了龍王廟中那幅藏陰山海圖的內容，可按照當初壁畫的記載，他們應該是從一處地下河道上來的，難不成就是這裏？
正細想著，可前麵的小易停了下來。
我與他撞了一個滿懷，問他怎麽回事？
他說：“小心，之前那個人似乎就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