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目標是我

這裏先做一個倒述,畢竟涉及到一個無關的人員安危。

黃醫生並沒有事,送到醫院去後的第二天就已經清醒了,主治大夫說他胡言亂語乃至於昏迷的原因是大腦暫時的功能性絮亂,至於為什麽會絮亂一時半會兒還差不清楚,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麽大問題。

一周後黃醫生出院了,但他沒有聯係我,也沒有接聽我給他的留言與電話,到此我和他的關係徹底斷了,而這些我都是托朋友打聽到的,所以也算是安心了吧!

那再回到事發現場……

我們控製住人,連忙打了急救電話,最後醫生帶走了黃醫生,我也被報了警的助理帶到了公安局。

當然我是清白了,簡單的做了筆錄之後就離開了南昌,回到了店裏,和我一起回來的,還有那塊黃醫生記錄我夢話的那塊板子。

看完之後我想到了一個人,那個我和鐵頭在王家村發現的類似於癡呆一樣的阿呆。

因為黃醫生在給我做的前期夢話記錄中,除了大量的對話,及他聽不懂的福建話之外,我說得最多的一個詞就是“回家。”

他在回家的這個詞上打了一個紅色地圈,並且標注了一個詞“催眠”。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在被催眠的夢境中,被夢境衍生出來的人催眠。

事後鐵頭幫我找了其他的一些專家進行學術上的翻譯。

首先他們把我這種在夢裏可以對話的情況叫做是“清明夢”,指的是夢裏麵知道自己在做夢,並且可以控製自己在夢裏的行為,所以我可以聽從黃醫生的安排與夢裏的人進行對話。

其次所謂的“夢中催眠”指的是就是雙重夢境,一般來說是在深度睡眠下大腦的一種劇烈自我活動造成的,當然也有可能是通過某種手段進入下一層。

能看出來的地方很簡單,第一層是那個房子那個並不是什麽普通的建築而是代表我的第一層夢,在那個夢中出現的四眼國字臉以及陰像,都是所謂的夢境X因子。

是一種不知道為什麽會進入你腦海的東西,就像是我最初反駁黃醫生的那樣,它們甚至可能是通過外力滲透進入你大腦,並且被潛入你夢境的東西。

接著它們帶你進入了夢境的第二層……

這種第二層的夢境才是X因子所需要你看到的。

“所以你看見了什麽?”鐵頭掛掉手機,坐在我的麵前。

我沒有隱瞞把那個溶洞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並且重複了夢境之中那個X告訴我的東西。

鐵頭說出了他的最終結論:“看來你和那個呆子一樣,你被什麽東西控製了思維,最後你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

這個時候我還在吃飯,被他嚇得一口飯差點沒咽下去,“這麽嚴重?”

“怎麽不會,你看那個阿呆,看樣子也是被人操控了的,一天到晚說著什麽回家之類的鬼話,這東西你能信?”

我反駁他,“可是這種精神操控人的事情你真信?”

說到這裏,鐵頭似乎早有準備,他對我說道:“你知道為什麽當初趙智友會自己死在那間屋子裏嗎?還有女人為什麽會上吊?”

愣了一下,這一點我的確想不明白,按道理來說即便是困在了時間牢籠裏,也不至於餓死或者老死。

“我當時看到了他的頸椎是斷的。”鐵頭對我說道:“女人也是上吊的,他們都是在發現了那個村子的秘密之後,無法接受自己會被人操控變成行屍走肉的樣子,所以提前進行自我了斷的。”

經過鐵頭的解釋,一切開始變得合理了起來,同時我也想到了當初和阿呆的對話,那家夥總是說什麽有人告訴他,有人告訴他,其實和我一樣,現在我不也是被人告訴要去到什麽湖底的下麵嗎?

鐵頭的推斷讓我開始感覺到可怕,事情的走向開始變成了我設想的第二種結果,程洋他們變成蛇人並不是什麽返祖導致的基因退化,而是和我一樣都是中了一種詛咒。

是這種所謂的詛咒會讓人的基因變化。

手上的飯瞬間不香了,腦子裏一眨眼閃過了無數家醫院的聯係方式,最後按了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說完鐵頭拉開我的衣領子,看了一下肩胛骨。

“還沒有具象化的印記,你這還是前期,我的建議是你幹脆走一趟得了。”

我心裏還是比較猶豫,“你這是要我死啊?”

“你不是想知道你父親的去向嗎?”鐵頭對我的躊躇顯得很不滿,“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再不去人都死了。”

我依然沒有開口,這段時間的生活讓我有種歸回平常的感覺,而即便是來回地奔波,那對於我來說也僅僅是類似於本格推理小說的劇情一樣,我感覺自己是一名偵探,想要優雅地收集各種證詞,再判斷案情。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我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卷進了這起事件,甚至種種推理的跡象都感覺自己就像是下一個被害者……

用鐵頭的話來說,我現在甚至是已經又回到了那本恐怖小說的劇情中。

還在猶豫,手不自覺地去摸口袋裏有沒有煙,鐵頭看出了我的想法,一邊罵我怎麽也變成癮君子了,讀書那幾年都不抽現在咋就抽上了?

我說那時候不愁唄,現在愁啊!拿根煙來。

他笑了笑把煙盒子打開遞給我一支煙,同時還有一張照片。

愣了一下,接過煙點起來悶著吸了一口,坐下來仔細地看那張照片。

是一張很老的團隊照片了,是98年那次科考之前拍的,印刷的時候標題已經把科考隊的名字打在了上麵,數了數大概13個人,他們是靠著湖水拍照的……

“看這個,你看這個人。”鐵頭點了點照片中,後排左邊第三個人。

草草地看了一眼,木地一下硬是愣住了……是我父親。

但這不是什麽重點,父親在那個科考隊裏是多方都論證過的,重點是我在13個人的照片中還看到了另外兩個人。

一個是戴著眼鏡,山羊胡國字臉的家夥。

一個是左眼帶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