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撞牆陷阱
快步的跑到阿呆的身邊,此時那家夥在水裏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麽,臉色發白,雙眼血絲密布。
“什麽要來了?”我把他扛起來。
“水底下的那些東西,它們都要來了,和開港時的情況一樣,這是守護那座倒蛇像的最後手段。”他不一會兒開始口吐白沫,渾身癱軟下來,誰也不知道這家夥在水底經曆了什麽,隻是他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把繩子交到了我的手上。
“快……快把那座像……拖……拖出來。”
說完這些他徹底地倒在了岸邊,我扛不動他,沒辦法隻能拿起繩子往自己車子那邊跑去。
而另一邊,鐵頭那家夥也是靠著房屋和其他的建築物在不斷的和那條巨大的劾蛟纏鬥,可這邊當我把繩子綁在了車子上後,正準備發動車子,下一秒巨大的發動聲,像是驚動了那條劾蛟。它掉轉頭,看著我,麵露凶光。
我心裏大叫不好,啟動車子正準備倒退。
誰知那東西,居然盤著身子朝我一尾巴甩了過來。
這一下去的重量可算大了,我車子連滾帶爬被甩出去幾米開外,充氣墊第一時間彈出,但掀起的引擎蓋加上車框的變形,仍就是擠壓著我,死死地按在車裏動彈不得,而且要不是那幾紮手腕粗細的尼龍繩綁著,估計這會兒早就嗝屁了。
但一切還沒有結束,我知道對於那個東西來說,一切活著的人類都是威脅到那尊陰像的存在,所以它不會輕易地放過我們。
很快夾縫之中,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擦著地麵極速爬進。
恐慌之中,想要爬出,可是根本沒有機會,破碎的前窗玻璃加已經把我的手臂割開了好幾道口子,每一次爬行都感覺自己的雙手在頂著刀子往前。
緊接著車前蓋和車頂被肢解撕開,光線下劾蛟那張猙獰的人麵,帶著腥風猛地俯衝,它張開了嘴,一時間我甚至可以看見滿是獠牙的巨嘴,粘液相連,肉沫夾縫,一條肥大的蛇信子,像是一個人一樣在口腔內瘋狂地竄動。
所幸下一秒,鐵頭那家夥開著車狠狠地撞了上來。
巨大的衝擊力,把那我連帶著劾蛟撞開了幾公分,同時隨著蛟體的蠕動,把我的車子整個又翻正了過來。
“嘶嘶嘶!”這一下鐵頭是踩死了油門撞上來的,力道之大可想而知,那劾蛟一吃痛吐出信子發出刺耳的叫聲。
嘶吼中,它甩動著頭部又開始猛地向鐵頭那邊咬去,不過鐵頭有了經驗,很快立即倒車快速地把車子轉動起來。
他在倒著開,一邊開車甚至還在一邊給那條劾蛟的身上丟東西,我看了一下,那居然是啤酒瓶,咧了咧嘴,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嘲諷拉滿。
果然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鐵頭裝逼太狠了,那劾蛟揮動著身上還沒有完全退化的四肢,開始詭異地以一種爬行的狀態,朝著鐵頭的車子瘋狂追去。
那邊鐵頭卻也不示弱,他把這輛陸地上的猛虎給在鄉村的小道上開到了極致,這就是狂飆。
而他狂飆的方向居然是那上吊女人的所在屋子。
“那可是死路,他要幹嘛?”
那家夥不是為了其他人可以犧牲的人,絕對利益麵前,他的本性就是商人。
一觸即發,下一秒鍾,鐵頭在柵欄與菜地之間橫向漂移,泥土暴起,木屑四處飛濺,接著巨大的撞擊聲從房屋所在的地方傳來。
那麽大的身軀,即便是住人的房屋在它眼裏也不過是片板材罷了,我不知道鐵頭為什麽覺得那些屋子可以拖住它,不過很快現場的狀況讓我明白了過來。
被劾蛟撞毀的房屋中,隻有那麵靠著北麵的牆壁殘留在那裏。
牆壁上,被女人挖出了一條裂縫的開口此時在強烈的撞擊下越來越大,最後泥土瓦崩,一個牆洞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我遠遠的看著那牆洞之中是一片純黑色的虛空,那麽的深,那麽的密集,即便是有光線,也無法滲透進去一點,遠處看去在空氣的流動下,仿佛已經是變成了一團實物。
“是牆壁中的那個空間。”我猛然醒悟,鐵頭是打算用那個東西把劾蛟吸進去。
果然那邊黑團開始收縮,在肉眼可見的範圍內出現一道一道的空氣波紋,波紋向著黑團內卷動,逐漸變成了一個漩渦。
接著漩渦開始躁動,裏麵猛地爬出了十多個蛇人,他們下半身還在黑洞之後,隻是上半身爬出來的,並且伸著手像那蛟身抓去。
空間開始將那條劾蛟吞噬。
黑暗中撕心裂肺的聲音瘋狂地響起,幾近絕望的呼喊聲中,還夾雜著最純粹的人聲。
“不要,不要。”嘶啞的聲音,完全的讓我相信那變成蛇或者說是蛟的人,他的本體意識還是留存著的,隻不過現在它也變成了破界者之一,卻被那充滿著龍氣的牆壁空間給硬生生的給吸了進去。
“你之前見到的是這樣的東西嗎?”鐵頭開著他的那輛本田CR-V回到了我的身邊。
“不是,之前我看到的,是一個死人,額……像是一間關押死人的牢房。”我回想了之後努力地形容著。
“咳咳。”言語之間,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還伴隨著猛烈的咳嗽。
尋聲看去,發現是那個劾蛟的人頭,此時蛟身已經被全部地吸入了那片空間中,徒留下這個幾乎變成蛇的男人。
他的意識是清醒的,隻不過頭顱與身體之間那條長如爬蟲一般的頸部,使得他每張開嘴想要說上一句話都要凶猛地喘很久。
與鐵頭對視了一眼,我們還是慢慢地走了過去。
“你是科考隊裏的人?”鐵頭問道。
愣了一下,那家夥咧嘴笑了笑,但因為此時他的整張臉皮都是鬆弛的,所以笑起來給人一股陰寒的驚悚感。
“你們是來救我……”
“救你老娘呢!”突然一塊磚頭衝著那人砸了下去,接著就是血肉模糊,血漿橫飛。
我轉過頭,看著嘴唇發白的阿呆。
“你瘋了,我得問問他這裏的情況!”
“別問了,天兆出現了,再不走來不及了。”
正說著,抬起頭,我看見先是一條明亮的流星拖著零零散散的光跡,將陰雲密布的天空劃開一道口子,露出了滿天星辰的夜幕,接著數不清的白藍光線,由東至北貫穿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