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直插底案
第八章直插底案
“他騙了你?”錢六見到王長根,就把王喜奎給抖了了出來。錢六說:“前段時間王喜奎突然找他,說自己急需一筆資金周轉,說是要購買一些珠寶首飾,我就把錢借給他了,現在是石沉大海。”錢六沒有撒謊,那天王喜奎找到錢六就在鎮公所,還打了字據。錢六把王喜奎的借據拿給王長根看,然後說:“現在這小子投靠了日本人,在一個日本商社裏做事情。”
“古鎮也出了漢奸?”王長根對王喜奎投靠日本人,比他對付女賊還感興趣。
“他不是古鎮人。”錢六和王長根說:“四年前,他帶了一個女人來找我,說是家境破落了,要賣一些首飾,我看價錢很低,就買了一些,後來倒手,我還掙了點,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朋友。”錢六知道王長根為案子而來,雖然不清楚是什麽案子,反正與自己無關,就毫不保留地說了王喜奎的一些事情。
王長根離開古鎮,回到卜奎城警局直接提審了女賊。
前麵說王長根讓張鎖和馬小龍把女賊放了,可是王長根不傻,他是想讓女賊當釣餌,引出幕後之人。還有就是,他和桃子去了古鎮,留下張鎖和馬小龍就是為了盯梢女賊。還有一個問題是,女賊有個四歲的女兒,就是她想跑,女兒也是她的拴馬樁。現在來講叫取保候審,那個年代叫釋放看護,都是一個意思,想跑沒門,必須隨叫隨到。
看著張鎖把女賊帶進審訊室,王長根把讓桃子咬過的兩隻胳膊的傷疤故意亮出來,給女賊看。他說:“看看吧,這是讓王喜奎的女人咬的。”聽到王喜奎的名字,女賊抬起眼睛看著王長根。“看我幹什麽?”王長根苦笑一下,說:“我是可憐你,才想為你查清楚王喜奎的底細。”
王長根起身走到女賊麵前,拉起她戴著手銬的手看著。看完左手,又拉起右手看著。然後說:“四年前,王喜奎帶你去過古鎮,把贓物以很低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叫錢六的人,然後......”王長根故意沉吟了一下說:“然後,王喜奎把賣贓物的錢,給了那個妓女。”
王長根又拉起女賊的手看了一下,說:“說吧,把你知道王喜奎的事情都說出來,不然,你還有血光之災。”王喜奎用了一些力度,甩掉女賊的手,走回座位說:“你上次的血光之災是你父親替你擔下了,車禍而亡。”王長根盯著女賊的眼睛看著,然後說:“你女兒還小,不要讓她小小年紀就走了黃泉路。”
女賊嗚咽起來。
王長根起身對著張鎖和馬小龍說:“接下來,她會說實話的,我腰疼。”兩個徒弟看著王長根很瀟灑的,用手捶著腰走出審訊室。
王長根確實是半仙,他判斷得很準確。在接下來的審訊中,張鎖和馬小龍沒有費什麽口舌,女賊就把王喜奎威逼她盜竊的事情都撩了出來。
女賊交代,五年前,她為了給父親看病,在王喜奎那裏借了高利貸。後來還不上錢,被王喜奎強奸了,一年後,生下了女兒。父親知道她被強奸後,撞死在王喜奎的車前。女賊在交代的時候哭的很慘,幾次哭得說不下去。
王長根在聽著張鎖和馬小龍匯報審訊情況後說:“接下來,我來說說女賊是怎麽走上盜竊這條路的。”王長根看著兩個徒弟說:“不相信我嗎?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們可以糾正。”王長根接著說:“王喜奎知道女賊懷孕了,就拿著孩子威脅女賊,每次都說他生意上用錢,讓女賊鋌而走險。為了孩子能順利出生,她就違心地走上了這條道。”
張鎖看著馬小龍說:“你和師傅泄露案情了?”馬小龍搖搖頭說:“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我有機會見師傅嗎?”
“哈哈哈,你們兩個兔崽子,這是不服我王半仙呀。”王長根一本正經地說:“我雖然利用桃子欺騙了女賊,但我可以斷定,王喜奎外麵肯定有女人。”王長根踱著步子說:“隻不過,不像我這麽專一,就喜歡桃子一個人。”
“能夠逼著女人當賊的男人,這樣的情況很好判斷。”張鎖看著王長根說:“我還肯定,他不僅外麵有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他還賭博成癮。”
王長根又大笑起來,而後說:“你小子長能耐了,學會搶答了。”王長根看著兩個徒弟說:“下一步有什麽打算?”
馬小龍站在王長根麵前匯報說:“圍繞這個王喜奎的信息,我們要一一進行調查,抓到這個人。”
王喜奎搖搖頭說:“結案吧,我不想在耗下去了,抓到了王喜奎,他再供出一個張喜奎,張喜奎又牽扯出來個李喜奎,我們就辦成了連環案,到退休,我也回去古鎮。”
“這次不能聽你的,”張鎖有些急了,他說:“師傅,你回什麽古鎮啊,現在王喜奎的線索就在這擺著,而且他還投靠了日本人,不能放過他。”張鎖說完,王長根看著馬小龍問:“你也是這麽想的?”
“師傅,你也得替我倆想想,要是偵破個連環案,我們也能多了提職晉級的機會,你不能不管我們。”馬小龍接著說:“張鎖都答應了給你張羅婚禮,幹嘛非得回古鎮啊?”
“我是不想當漢奸!”王長根把這句話說很有底氣。
“我是想殺漢奸!”張鎖嗆著王長根說:“王喜奎他是漢奸,你能放過他,我不能放過他,他慫恿女賊盜竊,又賣身投靠日本人,這就是禍國殃民。”
“行了行了,說起沒完了。”王長根拿起王喜奎的畫像看著,張鎖和馬小龍偷偷竊笑。“笑什麽?”王長根指著畫像說:“從錢六描述王喜奎的樣子看,這小子是一張國字臉,還有一些不算重的絡腮胡子。”王長根敲打著畫像說:“現在難的是,王喜奎不在卜奎城,又有日本人做靠山,想想怎麽抓他吧?”王長根說完,他把王喜奎的畫像拍在了張鎖的胸口上。
張鎖接過畫像盯著上麵的兩個眼睛說:“這雙眼睛大得出奇啊,似乎他好像盯著我們?”張鎖看向王長根說:“師傅,你畫的眼神裏似乎流漏出一些挑釁和蔑視,這是什麽意思啊?”
王長根敲著桌子說:“這是一個狡猾的男人,貌似忠良,他應該及其善於偽裝,撒謊連眼睛都不會眨,女賊這個傻女人,讓他賣了,都不知道自己找誰要錢去。”
“這個人哄騙女人當傀儡,自己躲在幕後遙控指揮,看來一定是個老江湖,幹這個勾當應該千刀萬剮。”馬小龍氣憤的樣子說。王長根看了一眼馬小龍說:我突然萌生一個想法......做賊的群體極其特殊,有圈子,有地盤,互相之間勾搭連環,多少都認識一點,我就來一個賊喊捉賊。
“師傅,你的意思是......”馬小龍思量著王長根話裏的意思說:“這條老狐狸一次尾巴都沒漏過,就算這個人是一根針,也要從茫茫人海中把他撈出來。”
“哈哈哈,馴服烈馬,必須混到馬群裏去,對付賊人就得用賊人的辦法。”王長根說完,扯起馬小龍和張鎖就往外走,留下一連串的問號,放在了辦公室裏,靜靜地等著王長根他們回來拉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