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Be美學
一輛大G穩穩地停靠在紀慕程麵前。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四月那張帥氣的臉。
“老程,”四月朝著他家隊長喊著,“家裏有人等我,先走了。”
然後向其他隊友點點頭就開著車走了。
“秀了我一臉的恩愛。”小白吸了吸鼻子,又偷偷瞄了眼sun。
隻見他挪了挪腳步,臉上表情格外精彩,略帶猶豫地叫聲“老程”。
“那個…”sun一臉別扭地偏過頭,“不是有意在飯桌說的那些話,你別在意。還有,這次深淵你放心。”
紀慕程看著眼前不太好意思看自己的sun,釋然地笑了笑,拍了拍肩頭鼓勵道:“沒事,好好訓練。”
顧之夜看著這邊一派和諧的樣子,又叫住呆在一旁的小白,“你坐誰的車?”
一瞬間,還在和隊長說話的sun立馬扭頭,眼神直直地看向小白。
小白左右看看,“那個…”,又感受到某人執著的的目光,“我坐小太陽的……”
sun一聽,神情都有點緩和下來,明顯不想再跟隊長說話了。
“嗯哼?”sun示意著小白,“上車。”
“那我們也先走了。”sun走上車前回頭挑了挑眉。
顧之夜望了眼呼嘯而過的尾氣,“又剩我們仨了。”溫潤的嗓音響起,“打球去?”
——s大
寂靜的夜空中,隻有球鞋的摩擦聲和打球的聲音輪番而上。
“哐——”一條完美的弧線落入框中。
明修單手快速接過,又來一個二分球。紀慕程穿著白色球服,氣息不穩地走到正在擦汗的顧之夜前。
一瓶礦泉水向他襲來,紀慕程迎麵接過,單手扭開瓶蓋,捏著瓶身就喝了起來。
月色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格外明顯,遺落的水漬隨著滾動的喉結滑落到隱秘的領口處,整個人倒越發顯得秀色可餐了。
顧之夜捏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嘖嘖了兩聲。
紀慕程察覺到某人打量的目光,輕咳了兩聲,“別崩你的人設。”
顧之夜笑了,“本來就是這樣,裝屁啊。”
“倒也是。”紀慕程和他一起坐下,“我看著都累。”
顧之夜從兜裏掏出一盒煙,“習慣了。”拿出一根來把玩在手指間。
還是那般溫潤口吻,但是神態與動作卻截然不同。
沉默了一會,不知何時,“哢擦”一聲,明亮的火焰在寂靜的空中閃現。
顧之夜淡笑一聲,抬頭望向遞出打火機的明修,“還得是明修,不像某人,也不知道給我點煙。”
紀慕程沒有回話,看著顧之夜自顧自地抽起了煙,似乎過了很久,踢了踢他的球鞋,“不要多想。”
顧之夜咬著煙,哼笑了一聲,“沒有。”
紀慕程不由笑了,雙手撐在背後,看著了無星星和月亮的天空,“沒必要。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顧之夜吸了一下煙,吐出一口漂亮的煙圈,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他們為什麽不能理解呢?一定要把人貶低地這麽差勁嗎?
“你越想證明什麽,別人越不在意什麽。”許久未開口的明修默默開口。
顧之夜的沉思被打斷,拿掉煙頭,有點意味不明道:“說不定是為了彌補曾經的自己呢?”說完還低下頭笑了笑。
所以,電子競技在他們眼裏到底算什麽。
也許此刻的她們能回答他的問題。
走在s大的小路上,薑卷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個問題:“周周姐,你覺得電競算什麽?”
周綾明顯有點詫異,想了想,“在我眼裏,跟漂亮的衣服和好看的包包差不多。每個人的熱愛又不同,我喜歡這些。像你說的,有的人喜歡電競,有的人比如林初意那家夥熱愛發展她的事業,小顏她喜歡藝術。”
又轉念一想,“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所謂的熱愛。很多很多,都被冠有偏見。”
周綾轉頭看向薑卷,“怎麽了?突然問這個。”
“我也不知道,突然想說。”薑卷莫名有些傷感,“好像所有的比賽都隻有一個冠軍,也隻會記得冠軍。”
“是啊。”周綾笑著看著今夜情緒不太對勁的人。
“所以,電子競技就是一場美好而盛大的Be美學。”薑卷看著路燈下閃爍的葉影,默默吐出這一句。
“我討厭Be!”薑卷扁了扁小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可能參加的水友賽,又聯想到電競比賽,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現狀。沒有人會記得亞軍,隻有一個冠軍。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過程有多麽艱難,我們隻能看到結局,也隻看中結果。
“但是,”周綾被她激烈的語氣給逗笑了,“小卷兒,你今晚怎麽變成傷感文藝小美人了?”
“好叭~”薑卷一下子收回了情緒,眨著眼睛看向她,“現在是可愛無敵大萌妹。”
“真軟”,周綾忍不住rua了一下她的小臉蛋,“你這賣萌有幾個人受得了?還好我已經免疫了。”
薑卷“嗚”了一聲,“剛剛裝的,不是萌妹,我可是高冷姐。”
周綾一下子笑噗了出來,“這可不興說啊。”
“瞧不起誰呢?”薑卷立馬皺巴這小臉,惡狠狠地問道。她平時真的很高冷的好吧,都沒幾個美女主動搭訕她。
周綾連忙擺擺手再加三連否認,“對的——高冷小卷兒。”
兩人對視一眼,薑卷立馬憋不住笑意,三秒過後兩人就笑作一團。
——籃球場
“下次把sun叫過來”,紀慕程看著還在傷春悲秋的某人,抬頭偏向明修,“我記得sun打球還不錯是吧?”
明修難得笑了笑,“是的。”
“老紀,別搞。”顧之夜一臉無奈,“這讓我如何立威啊?”
紀慕程不由哂笑了一聲,“次數多了,以防萬一。”
顧之夜懊惱地捂了捂額頭,“怎麽跟個小女生似的。”便見老紀給了他個自行體會的眼神。他舔了舔嘴唇,“下次少來這打球了,這個球場有問題。”
紀慕程慢條斯理地擰開礦泉水,灑了點水在手上,隨意地撩起前額的頭發,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淩亂和銳意。
於是站起身抬頭側了一下,“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