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澤類美男子

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又折騰了大半夜,左嘉嘉又累又乏。

躺在**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到現在還難以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實。

總覺得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她又站在龐大的現代化機器上,指揮著挖礦作業。

她猶記得穿越來的前一晚,她還在辦公室寫一篇《野外作業時沒有機器如何尋找礦脈如何挖礦》的報告呢。

這篇報告關係著她能不能評上職稱,所以她很認真地到處查找資料,還向很多有經驗的師傅們請教。

精益求精,不厭其煩地改了一遍又一遍,以至於她都能把這篇報告從頭背到尾。

誰能想到她會穿越了,這篇報告,白寫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寂靜的黑夜傳來很輕微的“啪嗒”一聲。

什麽聲音!

左嘉嘉被這一聲驚得從**坐起來。

很快,那種很輕的“啪嗒”聲又響了一下。

門外的月光很亮,透過門縫在房間裏投下長長的一條銀色光帶。

就在這光帶之間,一個黑影晃動了一下。

就這麽一下,眼尖的左嘉嘉已經看清楚了!

那是人的影子,外麵有人!

“啪嗒”,奇怪的聲音又響了一下。

左嘉嘉這下子聽清楚了,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

她定睛朝著門口看去。

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推到底的門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反推了一大半出來!

有人在撬她的門!

她立即跳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撲到門上把門栓又推了回去。

隔著門她聽到一聲含糊不清的咒罵聲。

門縫裏很快又伸進一把刀的刀尖,鍥而不舍地繼續反推門栓。

這次速度快得多,“啪嗒”“啪嗒”聲持續響起,門栓很快又被反推了一大半出來!

門,是頂不住了。

左嘉嘉的眼睛在房間僅剩的幾件家具上來回掃視。

桌子不能藏人。

衣櫃也不可以,封閉式空間容易被甕中捉鱉!

那就隻剩下,床!

左嘉嘉一把拽起一張凳子鑽進了床底下。

她剛鑽進去門就被推開了。

幾個人影竄了進來,分散在房間裏四處翻找。

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後,幾個人重新湊到一起低聲討論:“都沒找到,怎麽辦?”

“主子交代了,一定要找到,去把人綁起來問!”

“但是**沒有人。”

左嘉嘉看見投在地上的一個影子彎了彎腰。

“**還是熱的。”

一雙腳在地上走來走去地踱了幾步,忽然在床前站定了。

然後,那個人腿一彎,慢慢蹲下了身子。

左嘉嘉倏然抓緊了手上的凳子腿,將凳麵往外推了推,人往角落裏縮了縮。

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月光。

房間外的月光很亮,月光是從外麵照進房間的。

那麽根據光的折射原理,從光亮處看暗處的東西,是看不見的。

所以站在床邊的人一定看不清楚床底下有沒有人,他隻能靠摸。

這是她唯一的勝算!

她躲在黑乎乎的床底,看到月光下一個人拿著長刀,慢慢地朝床底伸進來。

鋒利的刀尖反射著月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

左嘉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叮”一聲刀身敲擊凳麵的輕響,在寂靜的夜中顯得特別尖銳。

她的手死死握住了凳子腿,心中控製不住地一陣心驚肉跳,不自覺間更是額頭冷汗漸起。

刀很快收了回去。

有人又開了口:“拿火折子給我。”

她心頭重重一沉,心中頓時就涼了半截。

對方要是鑽進這床底來,她可就……

“呼”,輕輕的一聲,火光獨有的暖黃色在房間裏立刻暈漾開來。

站在床前那個人膝蓋開始彎曲,然後是大腿,腰身已經下落,馬上就要探頭進來了。

左嘉嘉睜大了眼睛,牙齒緊緊咬住下唇,握緊凳子腿,提上了力氣隨時反擊!

就在這危急關頭,房門外又響起一聲輕喝。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火折子立刻被扔在了地上,火光瞬間熄滅,房間裏又響起了打鬥聲。

左嘉嘉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鬆開了凳子腿。

她探出小半個腦袋向外看去。

朦朧的月光下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和三四個拿著刀的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朦朧的月色下看不清楚容貌。

隻看見那個人很高也很瘦,一身短打,頭上束著高馬尾。

那個人的功夫很厲害,那幾個黑衣人很快就被打得屁滾尿流,爭先恐後地朝著門外跑了。

那個人站在門口目送著那些人走遠了才轉過身,沉聲喝道:“出來吧!”

左嘉嘉無奈,灰頭土臉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爬出來後剛想說話,抬頭隻見月光如水,大開的房門外隻有樹影搖曳。

哪裏還有人影?

左嘉嘉連忙下床去把門關好拴上門栓還把桌子推過來頂著門。

做完這一切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都濕了。

她坐在**一邊換衣服一邊回想這驚險的一晚。

那些黑衣人是誰?

看起來他們像是在找東西,找的是什麽呢?

後來救她的那個人又是誰?

想東想西的左嘉嘉想了一晚上也沒有頭緒,直到天快破曉的時候才抱著枕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夢中有人拚命搖她。

“大當家快起來二當家回來了!”

“二當家?”

左嘉嘉被這幾個字驚醒。

叫她起床的是小花姑娘。

“大當家,你叫我二當家一回來就來喊你的。二當家打了很多野味回來,我們快去看。”

當左嘉嘉跨出房門的時候,才看見門外的空地上聚集了十來個半大孩子,正圍著一堆野味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麽。

另一邊的樹蔭下席地而坐著一個少年。

他束著高馬尾,三七分的斜劉海擋住了一隻眼睛,長長劍眉斜飛入鬢,臉的輪廓還帶著一點點圓潤,棱角並不明顯。

他正微微仰起頭看著天邊出神,嘴唇緊抿眉頭微皺,整個人顯得有點憂鬱。

左嘉嘉很難把眼前這個安靜的美男子跟二當家這個充滿暴力的詞聯係在一起。

這不是古代版花澤類嘛!

她又微微眯起眼。

高馬尾,瘦瘦的,一身短打。

昨天晚上救命的人是他?

顧大娘不是說,因為老當家的死這兩姐弟都挺怨恨她的嗎?

他怎麽還會來救命?

左嘉嘉敢保證,昨晚如果是杜紅萍在,她還會幫著遞刀呢。

小花姑娘衝著少年高興地招手。

“二當家,我把大當家叫起床啦!”

聽見小花的聲音,花澤類美男子緩緩轉過頭來,眉眼之間都是冷漠,眼神平淡之極地滑過左嘉嘉,又繼續轉回頭看他的天空。

左嘉嘉想如果此時有畫外音,那一定是花澤類的那句名台詞。

“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她低聲問道:“小花,你們二當家幾歲了?"

小花掰了掰手指頭:“今年應該剛好十六了!"

好嫩的草啊,她這三十多的老牛想啃都下不去嘴。

而她身旁同樣嫩得剛發芽的小花姑娘則不同,一邊舔著糖一邊望著清俊的少年郎雙眼閃閃發亮。

自己欣賞還不算,還拉著左嘉嘉評頭論足。

“大當家,二當家好像越來越帥了!”

左嘉嘉不禁感慨古人的早熟。

小花姑娘十歲出頭,過幾年都可以議親了。

“你這麽小就知道什麽叫帥了?外表好看有什麽用,能填飽肚子能換衣服穿嗎?”

小花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可以啊!”

“可以?”

左嘉嘉意外極了。

小花仰起頭:“周大娘的女兒香荷長得就特別好看,聽說她在一個有很多漂亮姑娘的地方,男人看哪個姑娘漂亮就給哪個姑娘錢,她在外麵能掙很多銀子。我以後也想去她那裏掙銀子。”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