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私人會所

張臨泉慵懶地問了聲。

“誰?什麽事?”

門外沒有聲音了,由於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張臨泉和謝情悅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才清醒過來。

沒有穿衣和起床,他們又翻雲覆雨,情意纏綿了一番,才打開了房門。

門縫裏有一張紙條,上麵歪歪斜斜地寫了幾個字:爸、媽,我們團裏晚上有安排,不能陪你們了,你們自便吧。

兩人這才意識到上午的敲門聲,有可能是女兒張海寧的作為。

的確,張海寧敲門敲了幾聲,聽不到動靜,就離開了。

當張臨泉醒來問“是誰?”時,張海寧已經回到下兩層不遠的自己房間了,她想到他們也是新婚之日,不方便叫醒,便留下了紙條。

當然,留紙條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羅仕康給自己打來電話,說馮團長要請客,點名要張海寧和羅仕康參加,他要親自向張海寧當麵消除誤會。

“不去,不去,明顯的鴻門宴,以為我們是傻子麽?”張海寧當場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羅仕康倒不這麽認為,他略作沉思地說:“海寧,你先別急著否定,我認為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你想如果這次不去的話,肯定以後成了他的把柄,我們呢,連個證據都沒有,如果去,我們能保持定力的話,問題應該不大,一旦有證據,他不得不低頭。”

張海寧苦笑的搖搖頭,我怎麽覺得都有一種不良的征兆,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去。

正當兩人猶豫不決時,馮一柱給羅仕康打來了電話。

“小羅,怎麽樣,海寧的思想工作做得怎麽樣了?”

“還沒聯係上她,正在聯係呢,打她手機也沒有人接。”

“抓緊時間聯係,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將來有什麽重要位置你同樣也承擔不起來呀!”

“明白了,團長,你說張海寧不接電話,是不是也想到什麽了,還有我給她發信息了,她覺得知道這事,如果她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的話,我覺得她還是有顧慮的,這樣一來,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有沒有辦法那是你的事,就看你本事了,如果她不來參加這個陪禮宴的話,以後你告訴她不要來了,不光她包括你明天也不要來團裏上班了。對了,你再告訴她,我們請客就在他們家附近,不會超過三百米,這下沒啥顧慮了吧。人不多,就團裏幾個關係不錯的,你讓她看著辦吧。”

羅仕康是開著手機免提有意讓張海寧聽到的,張海寧也著實沒有想到馮一柱竟然是這類貨色,逼迫羅仕康就範。

“海寧,聽到了吧,我現在覺得我們倆像個木偶人,頭上和身上的線全被別人提著,他們想怎麽著都可以,而我們毫無掙脫之力。”

羅仕康一臉愁容。張海寧看著低著頭的羅仕康,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又順著衣袖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

“我去,看他能玩什麽花樣,大不了一拍兩散,要麽魚死網破。如果不去,恐怕你我連工作都沒有了,更沒有一點複仇的機會。”

兩人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還是按照馮一柱發來的位置,向梧桐雨別墅區的A區15棟206室走去。

這幾年流行私家菜,也是為了回避社會耳目,聰明的商家尋找一些常年不怎麽居住人的別墅小區,經過精致的裝飾,融吃、娛、浴為一體的所謂私人會所,吸引了一幫社會名流的光顧,也很快成為官場極少數人的向往之地。

梧桐雨別墅群建設,十五年前成為這個城市的一個高級小區的代言,高昂的房價和一流的花園景區式洋房,讓多少人望而卻步。而位置果然距離物資局小區不到八百米,就是這不長的一段路,卻限製了海濱人的想象力。

兩人行走在別墅群區,真是大開眼界。

十多年後的今天,一排錯落有致的香樟樹如今遮天蔽日,寬闊的柏油馬路兩旁,各種四季繁花層層包圍,噴泉、水幕、兒童幼教中心、老年康療室、健身室和多功能球場等公共建設一應俱全,真是隻有想不到,沒有看不到的。

能想到的和不可想象的,在這個小區裏皆成為現實。

A區15棟坐落在這個小區的東南角,走兩個路口再拐一個彎就到了。大門是一套仿古的古銅色獅子門,按響門鈴,裏麵有個透視孔,有人在裏麵發問。

“請問客人,哪個房間的。”

“206室的。”

“好的,請進”

大門打開,進入二道門,二道門是個隱形門,能夠檢測到每個客人身上是否帶了刀和槍之類的危險品,如果有也會發出滴滴的報警聲。

站在第三道門時,麵前是一座瀑布屏風,屏風後麵有電梯和步梯兩個向上的通行方式。

“走步梯吧。”

張海寧建議,兩個人也好進一步熟悉這裏的環境。

在美女服務人員引導下,他們來到了二樓的206室。

輕敲門,裏麵回應了一聲。門是虛掩著的,馮一柱和其他四個人正在鬥摜蛋,一人在馮一柱身邊幫他揉肩膀。

四人中兩男兩女,張海寧和羅仕康沒有一個認識的。

“你們兩個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等我把這局打完馬上吃飯,吃飯前我再向你們介紹新朋友。”

房間很大,吃飯的大圓桌是個有三十多平方米的獨立區,馮一柱正在玩撲克的娛樂區也有二十幾個平方,沿著落地窗戶,還有一排健身器械,整體室內寬大葉子的綠蘿、文竹長勢旺盛,君子蘭盛開著橙黃色的花,還有窗外散發過的來桂花香味一陣陣不時地隨風吹進來,滿屋飄香。

三分鍾過後,幾個人將這一局的撲克打完後,馮一柱和幾個朋友來到了餐桌旁,六個涼菜也上來了。

既然是位菜,來到這裏的客人是不需要點菜的。海參、鮑魚,每人一盞,伴著藝術蠟燭微光的照耀,每個人的臉上綻放著幸福的微笑。

看樣子大家都放得很開,唯有張海寧心裏的緊張不自在地寫在臉上。

斟滿一杯五糧液白酒,馮一柱第一個站了起來。

“今天大家歡聚,我建議先喝三個酒,我再一一介紹。”

三杯完畢,馮一柱有些小興奮地說:“我先介紹一下我的客人們吧。”

“這位是明光珠寶商行老總陳燕女士,這位是億霖房地產商朱紅老總,這位是大陽文化傳媒的胡婷婷老總,最後一位是我們市武術協會張三風會長。這兩位呢,一位叫羅仕康,另一位張海寧,是我們市雜技團的台柱子,我提議,我們一起先幹一個相識酒怎麽樣?”

馮一柱的四個朋友一齊喊道:“來吧,聽馮團長安排,走一個。”

羅仕康看看張海寧,隻見張海寧三杯酒下肚,臉頰泛著桃紅,自己都不敢看下去了。

張海寧喝了一小半,放下了酒杯,被眼尖的馮一柱看到了。

“海寧,你這就不對了嗎,這一杯酒要必須喝完了。你們那裏的規矩我都懂,聽說麻雀都能喝四兩,你要是這麽喝,我真不知道下麵的節目怎麽安排了。”

張海寧心裏一緊,怎麽,下麵還有節目安排?不是吧,怪不得剛進屋裏就發現他們這幾個人關係不正常,難道還要玩出什麽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