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活像個綁匪

南焉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

宴景禹看不下去,因為箱子的緣故,連優雅的公主抱都用不上了,幹脆一把扛起她,放在肩上往小區裏走。

活像個綁匪。

南焉起先掙紮了下,但他手臂摟住了她的大腿,又很穩。

掙紮的幅度大了,懸在空中的兩條腿差一丁點就踢到他中間那條腿了。

宴景禹眼角抽了下,當即就停了下來,鬆開箱子,寬厚的手掌就往她屁股上揮去。

力道不算重,但也不算輕。

讓南焉感覺得到絲絲疼意。

“老實點!”嘴上還嗬斥道。

南焉瞬間不動了,小臉耷拉著,沒吭聲,白皙的柔荑還覆上被他打的地方,輕輕揉了揉。

這小舉動落在宴景禹的眼裏,唇角沒忍住勾了起來。

再次邁步往樓道裏走,乘坐電梯,來到門前,最後進去。

在玄關處,他將南焉放了下來。

南焉隻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腳下又踉蹌幾步,背部靠在了身後的鞋櫃上。

宴景禹貼著覆上去,掐住了她的腰肢。

是冬日,隔著厚厚的衣服,手感稍微差了點,但她穿得不多,裏麵一件針織,外麵是一件大衣。

隔著兩層麵料,還是能感覺出她腰肢的纖細和柔軟。

“酒也是和她一塊喝的?”宴景禹聞著她身上的酒味,沉聲問。

醉酒下的南焉,倒沒平時那麽的不近人情了。

迷離的眼眸裏映著男人那張近在咫尺的完美輪廓。

她甕聲甕氣,“嗯,她團隊聚餐,跟著去了。”

“她好端端的,怎麽找上你了?你和她很熟?”難得不再是冷言冷語了,宴景禹心裏舒服,免不得想多問些,再逗逗她。

“以前接觸過,不算多熟,但也不算陌生,輕輕介紹的。”

她三言兩語就介紹完了。

頓了會,她道,“說起來,我和沈織月和葉淺禾還挺有緣分的,上次在餐廳碰到,這回又在餐廳碰到,真巧。”

宴景禹抿唇,被她這番突兀的話弄得怔了下。

他問,“發生了什麽?”

南焉眨眨眼,“沒什麽。”

霎時,胃裏一陣翻滾,她拍了拍他的胸膛,“讓開,快,我想……吐。”

宴景禹皺眉,還是往後退了一小步,接著,就被她用力推開了。

目光隨著那道急忙奔跑的身影而挪動。

南焉衝進洗手間,吐了個幹淨,胃裏也舒服了不少。

上次喝那麽多都沒吐,這回倒是被幾杯酒整吐了。

她趴在洗手池邊,漱了下口。

一抬頭,就在鏡子裏瞧見靠在門框上的男人,手裏還端著一杯溫水。

“好些了?”宴景禹將水遞過來。

南焉接過喝了口,溫溫熱熱的水,潤了嗓子,直抵胃中。

亦是暖暖的。

她沒回答宴景禹的問題,踏著輕飄飄的步伐往外走,現在隻想找個床躺下。

頭實在太暈了。

宴景禹見她走不穩,便伸手扶了下,想著之前和宋允兒的緋聞。

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和宋允兒不熟,之前的緋聞是無中生有。”

南焉看他,“我什麽都沒說,你急什麽?況且,你也用不著和我解釋。”

他和誰誰誰鬧緋聞,她也不在乎。

但這話落在宴景禹的耳朵裏,就別有一番深意了。

果然,這件事情她知道,估摸著今天晚上她們幾人碰在一起,也發生了點事。

他揚著眉梢,伸手摟住她的腰肢,“生氣了?”

南焉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不想搭理他,“放開,我頭疼,想躺著。”

音落,她整個人騰空而起,腦袋暈得更厲害了。

宴景禹將她抱回了**,屋子裏連燈都沒開。

黑漆漆地。

南焉躺在**,在黑暗中,隱約能感覺到一雙陰沉沉的眼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滾燙而又灼熱。

“我和她真沒關係。”

半晌,屋子裏響起他頗有耐心的聲音,“那次隻是碰巧住在一個酒店,之前她家和我家商量過聯姻之事,一起吃過幾頓飯。”

怕她又誤會,他補充了一句,“不是我,是宴景珩和她。”

南焉不鹹不淡地‘嗯’了聲,“我知道,她和我說了。”

“那你生什麽氣?”宴景禹問,“沈織月和那個姓葉的惹你了?”

南焉在黑暗中蹙起了眉,“我什麽時候說我生氣了?”

宴景禹:“……”

行吧,他知道了,這女人故意折騰他呢。

“你怎麽來了?十一呢?”

沉默了會,南焉忽然想起來問。

他說,“他好得很,他還挺喜歡打高爾夫的,老爺子給他定製了個球杆,天天帶著他打。”

“也想你。”

後麵這三個字,他沒有署名。

代表十一,亦或者是代表他自己。

南焉現在腦袋發懵,沒法去細究這些話術,隻覺得這個小東西好沒良心。

連個電話和視頻都不打一下的。

但她不生氣,知道十一在老宅過得好,比什麽都重要。

晏老爺子第一個重孫,雖然不是從他所期盼的孫媳婦人選肚子裏爬出來的,但也不妨礙他稀罕。

她沒說話,似乎是在等他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

“過幾天,就是十一的第三期化療了。”

他話頭停頓下來了。

南焉被他壓得有些不舒服,就推了推他,“你能不能起開說話?壓著重死了!”

宴景禹不動。

“宴景禹?”

屋子裏安靜了一瞬,她光滑的下頜就被捏住了。

力道不算輕。

卻也沒讓她感覺到疼意。

頃刻間,她唇間一涼,呼吸聲被悉數奪了去。

他的吻,又急又快,不給她半分反應的機會。

南焉的身體顫了下。

“第八天了,過了吧?”半晌,他喘著粗氣問。

南焉暈暈沉沉的,又有些喘不上氣,大腦更懵了。

一時沒反應他說的是什麽。

直到他強行將裹著她身體的外套脫去,她才反應過來。

合著這狗男人一直在算著日子的!

“宴景禹!你大晚上抽什麽瘋?”她惱羞成怒地罵。

男人卻顧不得那麽多,下手又快又準。

他這幾天之所以沒有現身,就是受夠了那晚的難受了,索性不見不聞,還好受些。

兩人親密過無數次,宴景禹太了解她的敏感點在哪了。

沒多久,就讓她渾身變得火熱了起來。

醉酒狀態下的狐狸,愈發嫵媚迷人,甚至比以往的幾次都要主動些。

彼此的呼吸聲緊緊交纏在一起,聲聲曖昧嬌喘綿長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