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場交易的貼合

南焉第二天起來得很晚。

昨晚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隻記得很累,又困得不行。

早晨迷迷糊糊間醒來過一次,是被十一的哭聲吵醒的。

她本能地想起來,可就是睜不開眼,困意讓她身體跟不上大腦的變化。

驀地,她覺得自己額頭上落下一片清涼,隨後脖頸下枕著的手臂被抽走,旁邊的一團火熱也很快消失不見。

腳步聲響起,拉開了門。

聽熟悉的男音說,“噓,媽咪還在睡,讓她再睡會,爸爸帶你去洗漱好不好?”

十一帶著哭腔不知道說了句什麽,模模糊糊的,她也撐不住困意,再次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了,和上次事後起來一樣,渾身腰酸背痛的。

尤其是下麵,太長時間沒那個過了,難免有些不太適應。

但臉上的氣色看上去倒是比前些天要紅潤了許多。

光滑柔軟的孔雀藍蠶絲被從晶瑩白皙的肩膀上滑落,露出片片曖昧的痕跡。

可想而知,昨晚那狗男人酒後有多不是東西。

發了狠的要她。

一遍又一遍。

光是在浴室裏就廝磨兩三個小時,後麵又是在**。

而現在她躺在主臥,怎麽來的主臥,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她左右梭巡了番,並沒看到自己的衣服。

主臥雖然連著偌大的衣帽間,但裏麵都是宴景禹一個人的,她的衣服都在客臥裏頭。

但主臥到客臥還要在外麵長廊處拐個彎,她總不能光溜溜的出去吧!

思來想去,她掀開被子,還是去了衣帽間,準備隨便薅一件宴景禹的衣服先穿著,再回客臥那邊換。

隻是,走進去,她有點懵了。

四年前她沒從別墅帶走的衣服和首飾以及包包,都完完整整地歸納在其中三處櫃子裏頭。

她心神一震,瞳孔擴張開來。

很是錯愕。

宴景禹居然都沒有扔。

心底升起一股五味雜陳的情緒,正一點點啃噬著她的理智和靈魂。

許久,都沒能緩過來。

忽地,腰側忽然伸過來一隻手,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緊緊環住,一股熟悉的氣息肆意在周邊蔓延。

耳垂被輕咬住,響起男人低沉透著蠱惑的性感嗓音。

“醒了?睡好了嗎?”

南焉背部一僵,思緒壟斷,下意識去掰他的手。

他手背上凸起青筋,桎梏的力道加重,在她耳邊低喃,透著幾分警告,“別動!”

南焉蹙眉,本來不太想聽的,結果,感受到臀部處頂著一個硬物。

她一驚,還真就不敢動了,“宴景禹,你……”

主要是她現在光溜溜的,身上還布滿昨晚瘋狂的痕跡。

莫名讓她有種羞恥感。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對於宴景禹來說,這四年是難熬的。

如今再次擁抱她,占有她,他渾身的血液和毛孔都處在極為興奮的狀態中。

即便昨晚已經翻雲覆雨過了,但依舊掩蓋不了他此刻的情動。

尤其是看她什麽都沒有穿,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作為男人,他望著那具曼妙嫵媚的身姿,實在沒辦法靜下心來。

理智和情欲正在打拉鋸戰,很快,情欲就獲勝了。

他將南焉轉過來,扣住她的背,壓在身後不遠處的櫃子上。

“速戰速決?免得等會十一要來找你。”

南焉:“???”

她滿眼疑惑和震驚,都來不及反抗,唇被堵上。

他要得急,更沒有前戲可言,迅速就讓偌大的衣帽間裏蔓延開情糜之色。

半晌,宴景禹拖著她的腰肢,仰頭閉眼,沉醉在緊致的貼合中,發出聲聲舒適的歎謂。

“媽咪……”

忽地,外麵響起一道糯嘰嘰的呼喚聲。

將南焉的情迷意亂徹底打破,她清醒過來,眼底還透著幾分潮意。

“十一來了!”

“嗯。”

宴景禹悶悶的應了聲,似是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你出來!”南焉惱羞成怒的去推他。

剛推動,宴景禹摟著她的腰肢,又撞了回去。

她哼了聲,咬牙,“你快點,等會十一進來看到了……”

宴景禹忽然加快速度,讓她後麵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媽咪……爸爸……”

十一的聲音越來越近,宴景禹絲毫沒有要繳械投降的意思。

抱著她又是一頓亂啃。

南焉生怕十一闖進來看到這灼眼的一幕,挑了個他的敏感點,輕微挑逗了下。

果不其然,宴景禹立馬投降了。

事後,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中,手托著豐盈。

“學壞了?”

南焉一把將他推開,二話不說,隨手扯了兩件衣服,瞪了他一眼,“你去看看十一,我洗個澡。”

出來時,宴景禹正抱著十一在房間沙發上玩。

“媽咪,你醒啦,爸爸說你不舒服,媽咪是生病了嗎?”十一看到她,立馬從沙發上溜下來,小跑到她麵前,抬起急切的小臉問道。

南焉和宴景禹對視了眼,臉上劃過抹不自然,很快又恢複了表情,隻有將目光落在十一身上時,才有一分柔情。

“沒事,媽咪就是……貪睡,想多睡一會。”

她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有沒有乖乖喝藥藥呀?”

十一點頭,“喝了的,爸爸還帶我在外麵玩電動車了,然後肖阿姨喊吃飯飯,我就和爸爸回來了。”

南焉笑了笑,“哦,是嗎?要吃飯了呀,那走,媽咪帶你下去吃飯,肚肚是不是餓了?”

“嗯嗯,餓了。”十一摸著肚子,乖巧的應著,又看向宴景禹,見他不動,問道,“爸爸,你不皺(走)嗎?”

“你和媽咪先下去,爸爸……換身衣服就來。”

宴景禹言語淡淡,黑沉沉的眼眸裏還泛著幾分不似明顯的玩味笑意,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南焉身上。

南焉壓下心底的波瀾,視若無睹,麵無表情地牽著十一走出去了。

宴景禹皺了下眉,目光隨著他們母子倆的視線移動。

被無視的感覺相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不爽。

這女人穿上褲子不認賬的本事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就好像……

昨晚和剛剛是一場交易的貼合。

是床、伴,是可以一拍即合,也可以一拍兩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