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好的,更氣了

他這戲謔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南焉心跳如擂鼓,睫毛都跟著輕顫,冷冰冰的臉上難得有慌亂和無措的神色。

她咬著唇瓣,原本很淡的唇色被她咬得殷紅。

比之前更加飽滿又透著**性。

宴景禹心頭一梗,忽然有種想衝過去將她壓在身下欺負的感覺。

但十一還在。

他忍了又忍,再次將心底攀升的那股遭遇和衝動給壓了下去。

眸光渾濁得像深淵,南焉對他這種眼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咬著腮肉,怒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有病’,就直接起身過去陪十一了。

頓時,院子裏彌漫著一股極其詭譎又顯曖昧的氛圍。

不斷在空氣中旋圈轉動,久久消散不去。

南焉也受不住這樣的氣氛壓迫,勉強泡了十五分鍾,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帶著十一起來了。

衣服上的水瞬間將地板淋濕了。

“你去換衣服吧,我來幫十一穿衣服。”宴景禹依舊泡在池子裏,眸子裏定定望著她,流動著幾許不明的情緒波動。

南焉背脊微僵了下,又很快恢複正常。

也沒回頭看她,隻是摸了摸十一的頭發,輕聲道,“你在這裏等你爸爸,媽咪過去換衣服。”

十一點點頭。

屋子裏放了全新的浴衣。

但除了汗蒸房,沒有別的能換衣服的地方了,她又不想當著宴景禹的麵直接脫衣服。

便抱著浴衣去了汗蒸房。

再出來時,宴景禹和十一都已經換好衣服了,正在玩具區裏玩玩具。

“爸爸,我能把托馬斯帶回房間嗎?”

臨走前,十一一臉不舍地問。

宴景禹瞥了眼那輛玩具車,揚眉,“嗯,喜歡就拿著,我回頭和經理說一聲。”

不得不說,泡完溫泉,整個人都能得到很好的放鬆,很舒服。

回到房間,南焉帶著十一簡單地洗漱了番就回了房。

宴景禹睨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蹙了蹙眉心。

還真打算讓他睡沙發了不成?

十一睡得很快,連講故事的環節都省了,就隨著南焉拍背的浮動,睡著了。

許是渾身都得到了很好的放鬆,渾身血液都湧動過了,漸漸地,南焉也覺得困意來襲,閉上眼睛,意識開始模糊。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自己身旁忽然有一處塌陷,背部抵在了一具溫熱上。

下瞬,腰肢上也一重,有層薄薄的繭在她細膩的皮膚上研磨著。

又癢又酥。

南焉睡得正熟,不明所以地‘唔’了聲,還撓了撓自己的腰側,不清不楚的說了句‘走開,別碰我’。

宴景禹窩在沙發上實在是睡不著。

隻要一閉眼,就是晚上她在桌子底下輕踢他小腿的畫麵,以及泡溫泉時,涼唇碰上她細膩光滑的脖頸處,她那氣憤又羞赧的模樣。

仿佛她的一顰一動都在在他眼前。

心癢難耐。

輾轉了一個多小時,明明不熱,甚至外麵還是冰天雪地的。

他躺在沙發上,卻出了一身汗。

索性去衝了澡後,他就直接來到房門前,試探著扭動門把,驚喜地發現房門居然沒有反鎖。

讓他眉頭愉悅地挑動了幾下,開門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屋子裏黑漆漆的,連盞暖燈都沒有留。

他沒有帶手機,隻能憑借記憶摸索著到床沿邊。

但這並不是自己家,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對房間的格局還不是特別了解,隻能憑借記憶的淺顯的畫麵往前摸索著前進。

砰!

“嘶——”

腳踢到床腳了。

劇烈的痛感讓他倒抽了一口氣。

**的兩人睡得很熟,沒有半點反應。

他動了動腳趾,忍著痛爬上了床。

現在聽到她的呢喃聲,原本偃旗息鼓的那點子情動再次悄然複蘇了。

生長的速度,甚至比之前還要迅速勇猛了許多。

南焉正好翻了個身,往他懷裏擠了擠,察覺到有點不對勁時,她緩緩睜開了眼。

本來就有些睡眼惺忪,視線也比較模糊,屋子裏又是一片黑暗。

她隻隱約感覺到身邊是個人,懵圈中,她本能地想喊出聲,又要手腳並用地去推打。

手腕被桎梏住的瞬間,唇間的呼吸聲就被奪了過去。

南焉的瞳孔輕顫,鼻息間縈繞著男人的熟悉氣息,倒讓她那絲慌亂和恐懼心安了許多。

“你……”

換氣之時,南焉出了個氣音,又馬上被掠奪。

宴景禹喘著粗氣,低喃,“是我。”

南焉聽到他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趁著他還沒有壓上來,用膝蓋狠狠頂了下他的肚子。

黑暗中,男人‘嗯哼’了聲。

南焉手抵在他胸膛上,壓低聲音罵道,“你要死啊,十一還在旁邊睡著,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十一睡得挺熟的。”

“關你什麽事,你非要把他吵醒是不是?”

十一就睡在她旁邊,她連掙紮推拒的動作都不能太大。

“有病,需要治。”

驀地,他無厘頭地從唇間溢出一句話。

南焉擰眉,不是很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罵我?”

好的,更氣了。

在察覺出她腿又要有動作時,宴景禹快速地用自己腿壓住了她那條不安分的腿,啞著嗓音問,“嗯?想弄死我?”

南焉在黑暗中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道,“嗯,你才知道啊,所以,麻煩你離我遠點,否則,哪天命喪黃泉了都還要去問閻王自己是怎麽死的。”

音落,就聽見宴景禹輕笑了一聲。

南焉又推了下他,“起開,出去。”

“誰晚上說我有病來著?”他說得漫不經心,“既然有病,是不是得治?”

南焉:“……”

看出來了。

是真的病得不輕了。

她翻了個白眼,“有病就去醫院找醫生。”

“醫生說,心病需心藥醫。”

南焉冷哼了聲,毫不留情,“滾!”

周遭忽然安靜下來了,耳邊流動著他溫熱的呼吸聲。

宴景禹依舊將她圈固在懷裏,沒有做聲。

僵持了一分鍾左右,南焉忍不住動了動,力道忽然鬆散了許多。

南焉一愣,腰肢就被他不輕不重地掐了下,聽他呢喃著,“睡覺。”

十一還在這裏睡著,他不可能把十一挪走,更不可能真的當著十一的麵,對她做點什麽。

隻能強行克製心底的那股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