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重生了?而且是沒有遇到陸淵前!
“為了見他?昨晚你就主動迎合我?”
男人完美的容顏在床頭燈映襯下忽明忽暗,眉骨高挺,淡薄的唇抿著怒火。
沈之歲被男人桎梏住,整個人壓得喘不上氣。
男人滿眼的占有欲和控製欲令她瞳孔一縮。
陸淵眼眸冷淡,低沉嗓音卻滿是欲望:“歲歲,今晚我要好好收拾你。”
沈之歲知道自己接下來麵臨的是什麽折磨。
被這個男人禁足,控製,甚至不能與外界聯係。
自己受夠了這種失去自由的生活。
她無法反抗,隻能咬牙切齒道:“陸淵,如果有來世,我想讓你死!”
男人嗤笑一聲,大掌遊刃有餘地在她身上遊走。
隨後,男人聲線涼薄而沙啞說:“那也得是你先死在我身下。”
一個小時後,彼此身上被汗水浸濕。
男人緊實肌肉線條貼著她。
沈之歲忽然感覺呼吸困難,她艱難地朝男人呢喃出一個字:“藥。”
陸淵從女人身上起來,熟門熟路地打開床頭櫃,快速地拿起哮喘噴劑,靠近女人的鼻息間。
沈之歲一旦情緒激動,就會犯老毛病。
她有遺傳性哮喘。
沈之歲用了噴劑,哮喘發作並沒有得到緩解,甚至更加呼吸困難。
窒息感繼續加重,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容顏變得模模糊糊。
忽然,她的身體越來越沉。
意識也在逐漸失去,她宛如掉進無盡的深淵,耳邊隱約聽見男人低啞焦急的呼喚:“歲歲……”
陸淵感覺到不對勁,拿起噴劑聞了聞,發現了藥出現了問題。
沈之歲迷迷糊糊之間聽見男人嘶啞又悲痛的聲音:“誰把歲歲的藥換了?叫醫生過來!”
保姆聞聲趕來,看著眼前雙眼猩紅的男人嚇得渾身一抖,一邊給私人醫生打電話,一邊小心翼翼回複了陸淵的話。
“陸總,今天下午,沈小姐的妹妹沈悠悠來過臥室……”
沈之歲陷入昏迷時,隻聽到沈悠悠來過。
因為陸淵限製她和別人見麵,白天把她帶在身邊,所以她那會在陸淵公司。
沈悠悠來過,證明是她換了自己的藥。
她患有哮喘,沈悠悠是知道的。
沈之歲開始進入無盡的長眠,再也沒有意識。
急性哮喘發作,來不及用藥,幾乎是死路一條。
雖然她要死了,能擺脫惡魔的軟禁。
可是她不甘心。
沈悠悠不止搶走了她的所有,甚至還害她窒息而死。
帶著這份不甘心沈之歲徹底失去意識,緊接著,她的身體似乎被漩渦吸走一般。
首先她的軀體變得沉重不堪,似乎在不斷往下墜落。
隨後,又仿佛在飄**,須臾眼前好像有一簇光出現。
沈之歲以為自己死了,可她卻再次有了知覺。
下一秒,耳邊傳來熟悉的聲線。
“歲歲,你怎麽了?”
沈之歲猛地掀開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已經去世兩年閨蜜周涵的臉。
周涵的臉色紅潤,娃娃臉上還有嬰兒肥,完全不是幾年後間接性因她而死的蒼白。
她被陸淵軟禁,周涵為了救她,想盡辦法收集陸淵公司的黑料。
一次,周涵在陸淵旗下公司實習,突然某天,周涵從公司樓上一躍而下,失去了生命。
警方給出的結果是周涵是自殺。
但沈之歲不信。
她之所以恨陸淵,除了他軟禁自己外,更重的恨意是來源於周涵的死。
很可能是陸淵為了控製自己除掉了周涵這個麻煩。
被害死閨蜜的人占有,這才是她最恨陸淵的原因。
她被男人當成了金絲雀,失去自由,連周涵葬禮也沒有參加。
可是……周涵還沒死?
沈之歲瞳孔一縮,紅唇微微張大,不可思議道:“周涵,你還活著?”
話音一落,周涵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得,你不盼我好點?我這還沒摸到八塊腹肌的男人,這死了也太劃不來了吧?”
沈之歲呆滯幾秒,抬起腦袋往四周掃了一眼。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
這是她所在南大的話劇社。
此刻,她麵前放著一款普通的黑色包包,而四周熟悉的麵孔都比她記憶裏的稍顯稚嫩。
沈之歲倒吸一口涼氣。
她重生了?
老天有眼。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重生到了四年前。
正是上大二的時候。
也恰好是沒有遇到陸淵前。
沈之歲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她在大二加入的話劇社,又待了幾周,退社了。
此刻,話劇社裏的學生正在探討著月底學校周年慶的表演節目。
沈之歲盯著眾星捧月的女人,清冷的眸子一沉。
沈悠悠。
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前世,沈悠悠聯合她後媽,也就是沈悠悠親生母親陷害她。
被誣陷她偷走了沈氏集團的合同給安氏集團,然後被股東以及沈父把她趕出沈家。
這才有機會讓陸淵軟禁她。
甚至她因為哮喘發作,都是沈悠悠偷偷換了藥。
既然重活一世,也就是上天給了她報仇的機會。
沈之歲從麵前包裏找出一包紙巾,又對身邊的周涵小聲說:“我去趟洗手間。”
周涵點了點腦袋:“好。”
沈之歲起身,從眾星捧月的沈悠悠身邊經過。
和前世一樣。
沈悠悠到哪都有人跟隨。
前世,沈悠悠是表演係的學生,大二就被知名導演看中,拍了部製作豪華的電影。
在大二就甩了同齡人一大截,拿到了最佳新人獎,擁有了幾百萬粉絲。
而且,前世,大三她被造謠偷自家東西,再加上平時不太好的傳聞,被網友扒出是沈悠悠的姐姐。
然後,沈悠悠和她粉絲又利用網絡輿論,對她以及學校大規模地進行攻擊。
到了最後,學校不堪壓力,將她開除。
連帶著沈氏集團所有股東同意把她逐出沈家。
沈之歲看了眼沈悠悠,確定她注意力不在這裏手指悄無聲息碰了下桌上粉色的包包,這才出了話劇社。
待沈之歲從洗手間回來,話劇社亂成一團。
她剛走進話劇社,就聽見嘈雜的討論聲。
“安靜的耳環不見了,那可是海水珍珠,十幾萬塊呢。”
“安靜剛才進來時耳環還戴著,怎麽會不見了?是不是掉在這裏了?”
“我們找找。”
隨後,話劇社的一群人在地上掃來掃去,也沒放過角落的垃圾桶。
沈之歲走進話劇社,又坐回自己原位。
周涵壓低聲音說:“歲歲,安靜耳環丟了。”
沈之歲擔憂道:“我們也幫她找找吧。”
剛說完,就聽見沈悠悠的聲音帶著些許煩躁。
“沒找到……”沈悠悠語氣一頓,往沈之歲臉上瞥了一眼,又迅速移開,“不會被誰偷了吧?”
聞言,安靜臉色一沉,氣憤道:“哪個不要臉的,連我耳環也偷。”
沈悠悠附和道:“對啊,哪個不要臉的~”
她一邊說,一邊將視線往沈之歲臉上望去。
沈悠悠轉了轉眼珠子,“我們就這麽多人,一搜就知道了。”
安靜摸了摸左耳,鬱悶歎氣:“也隻能這樣了。”
聞言,沈之歲微微蹙眉,冷不丁打斷兩人的對話。
“你們亂搜,是不是違反了隱私權?”
忽然,話劇社的所有人把目光放在了沈之歲身上。
女人坐在椅子上,被牛仔褲包裹的修長雙腿慵懶地翹著,微卷長發隨意耷拉在肩膀。
沈之歲的顏值是具有衝擊性的美感。
五官精致大氣,眉眼極度漂亮,眉骨不太平,也不是很立體,看起來舒適不壓迫。
眼尾微微上勾,含著些許魅惑。
盡管話劇社的人經常見這一張臉,可再次看過去,難免倒吸一口涼氣。
沈悠悠發現不少男生,連女生放在沈之歲身上的眼睛也舍不得移開,她心底泛起酸意。
然後,她似笑非笑道:“不就檢查一下嘛,姐姐,你不會是心虛了吧?”
周涵聽到這話,表情極度不爽,立馬站起身,擼起袖子,仿佛要跟沈悠悠幹一架。
沈之歲按住她的肩膀,緩緩起身。
下一秒,她拿起麵前自己的包包,手指捏著尾部,將包口對著桌子,抖擻了幾下。
嘩啦一聲,她包裏所有東西掉在了桌麵。
耳機、防曬霜、紙巾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沈悠悠一愣,急忙走了過去,不死心地奪過沈之歲的包,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
待發現沈之歲包裏真隻有這些東西時,她臉色蒼白。
怎麽可能會沒有啊?
她明明把耳環放進了沈之歲的包裏。
還能憑空消失了?
沈之歲凝視著沈悠悠失落的神色,眼底掠過嘲弄。
前世,她在話劇社被陷害偷了安靜的耳環,導致被迫退出話劇社。
然後,學校就開始流傳她偷東西的醜聞。
原來這一切都出自她這位好妹妹手裏。
也是這件事,影響了她後麵的生活,整天活在別人的口舌中。
在後來的日子裏,沈悠悠成了大明星,她被扒出是沈悠悠的姐姐,順便找出她在大學偷別人耳環的事件。
這也讓沈悠悠以及她的粉絲抓到自己把柄,盡情用這件事辱罵她。
偷耳環也是所有事情的導火索。
其他人也搜了別人的包,都沒找見安靜的耳環。
沈悠悠得知自己計劃失敗,放下了沈之歲的包包,不甘心轉身回到安靜身邊。
安靜捏了捏眉心:“沒找到就算了,我讓我爹地再預定一個。”
因為待會學校禮堂有表演,眾人紛紛準備從話劇社離開。
忽然,一個清冷的女聲打斷了所有人往外走的步伐。
沈之歲雙手環抱在胸前,紅唇微微勾了弧度,看向了沈悠悠的背影,輕啟紅唇:“妹妹,你的包是不是沒查啊?”
眾人回頭看向沈悠悠。
沈悠悠翻了翻白眼,然後身正不怕影子斜地把自己包包所有東西倒了出來。
一款帶著珍珠的耳環掉在桌子上。
瞬間,話劇社鴉雀無聲。
沈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