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雌雄雙煞
為漿果而響起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輕而易舉地蓋過了時善的聲音。
等高瑜側頭想要要個答案時，卻發現身旁的位置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空了。
離開的時善戴上墨鏡，疲憊地坐在出租車裏，前往讚助商的聚會進行應酬。
實際上，現在過去已經有些晚了，但是為了她自己的私心，不得不多陪了高瑜一會兒。
“老大，為什麽要廢那麽大功夫？分手的話，讓漿果調整一下狀態不就好了。”露露是真的不懂，畢竟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分手，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要死要活，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影響工作。
可時善隻是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地對她說，“沒有那麽多時間了。”
“啊？”
“常規賽一共十六場。”
又有多少場比賽可以讓漿果調整？
雖然她並不知道分手的滋味，但是一想到七年前的日子，令人絕望的痛感就自說自話地湧上心頭。
世界用愛療愈傷口。
正是因為嚐過傷口自愈了七年仍在發炎的滋味，她才明白，時間並不是最好的解藥。
“真頭疼，還好煜哥說了，以後SG禁止談戀愛，不然再來幾次分手，CPL的下飯視頻都得1個T。”
時善驚訝了一下，“禁止談戀愛？”
露露猛點頭，“對的，我親耳聽到的！”
“哦。”時善撐著下巴，長長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垂下遮住眼眸，露露沒有發現她藏在其中的情緒，還在自顧自地說。
“不過也不奇怪，SG一直都是和尚廟，隊內管理比較嚴，也沒出過什麽艸/粉、打胎的醜聞。”露露掰著手指思考，“煜哥可能為了樂園之地，獻祭了自己的愛情。”
露露是典型的魚腦子，七秒的記憶不能再多。
就當她細數隋煜身邊出現過的異性時，卻忘了最為曖昧且特殊的那一位，正坐在自己身旁假寐。
手指掰的差不多了，露露終於對隋煜的私生活做出了總結，“好像除了某個女隊的隊長、某個主持人、然後一個鐵血粉絲和一個女主播，就沒什麽異性了！”
時善額頭上的青筋，隨著露露的嘴巴一張一合，規律的跳動。
“四個？”
“嗯...隻想到這些。”露露眨眨眼，表情真誠。
時善勉強地扯出一個微笑，“行，那你慢慢想，有新增的記得告訴我。”
恰逢手機屏幕在此刻亮起，伴隨著震動的強提醒，是時善給隋煜的特殊待遇。
可是此刻，她連消息都不想看。
冷漠地給手機熄屏，然後指揮露露，“等下少說話，別喝酒，一問三不知。”
露露一臉困惑，“啊？會不會被當成弱智。”
時善率先下車，“不會。”因為你本來就不聰明。
“嗚嗚，老大你人真好。“
殊不知她老大隻是擔心這個酒量不好的人如果醉了，自己還要費力將她送回去。
飯局在一家川菜館，服務員一路將兩人引到了包廂內。
推門進去，發現在座的幾位老板已經把酒言歡。
而時善的另一個下屬小白，則坐在位置上孤苦伶仃，表情快哭出來了。
“喲，時總！”
幾個中年男人看到時善，紛紛起身相迎。
“好久不見啊，時總可真是大忙人。”
“可不，您定的局，怎麽自己還遲到啊？”
時善從善如流地拉開主位，又接過小白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在某些虛情假意的恭維聲中，她又給自己斟滿，舉杯，仰頭，連幹三杯。
“時總真是女中豪傑。”
時善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唇角，“來晚了，自罰三杯，是應該的。”
她討厭繁文縟節，討厭酒桌文化，但是為了盡快接手徐承東手裏的資源，這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坐在她左側的小白則是像看救世主一樣看著時善，“老大...”
時善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回道：“我知道你酒精過敏，以茶代酒敬各位就好。”
“好。”小白捧著茶杯，明顯鬆了口氣。
其實今晚的飯局沒有什麽特殊意義，隻不過是打個照麵，借著吃飯的機會，時善對他們敲打一二。
等酒局散了，小白和露露依舊清醒。
“時總啊，我今天沒帶司機，能不能讓你助力送一下？”
色眯眯的男人挺著碩大的啤酒肚，油膩的眼神不停遊走在兩位年輕姑娘身上。
時善擺擺手，“哪兒用得找那麽麻煩？早就定好專車，送各位回去。”
說完，她還招呼服務員，“大堂是不是有幾位司機在等？讓他們進來吧。”
“好的，時總。”
老男人的臉色一變，倒也沒有異議，隻是話裏有話地恭維，“時總真是年少有為，連這點細枝末節的小事都辦的漂亮。”
時善微笑著點頭，就權當這個狗東西在誇獎自己了。
將人全都送走後，時善才捂著額頭靠在了椅背上。
“老大，你還好嗎？”
時善閉著眼睛，啞著嗓子開口，“好得很。”
小白給她倒了杯溫水，軟軟道：“老大，喝點水吧？”
比起橫衝直撞的露露，小白的性格更為體貼，也更懂得審時度勢。
這就是為什麽時善放心她來招待幾位讚助商。
“小白，以後要是有人勸酒，不必給麵子。”時善接過水杯，纖纖玉手還在不停揉按著太陽穴。
“可是，我怕添麻煩。”
時善睜眼看她，微紅的眼睛裏帶著溫暖的笑意，“傻姑娘，我是你老大，解決不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露露點點頭，附和道：“對啊！咱老大才不怕麻煩！”
“應該是麻煩怕老大！咱老大可是女魔頭！”
露露心直口快，一不小心就把私底下的稱呼叫了出來。
她尷尬地解釋，”是這樣的，你聽我狡辯，這個稱呼吧...她其實是一個情侶花名，這不是看您風華絕代，和我們的男神煜哥有一些些夫妻相，所以將您二位稱之為...雌雄雙煞。”
小白尷尬地捂住臉，腳趾已經扣出一座魔仙堡。
時善咬牙切齒地看向不蒸饅頭也不爭口氣的助理，氣得牙癢癢，“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真的嗎？謝謝老大！”露露美滋滋地以為自己喜提一天帶薪休假。
時善還沒來得及錘她，就聽到了手機鈴聲響起。
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露露。
“你們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的！”
小白怒斥：“除了你，還有誰會用GG Bond當鈴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