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拈酸吃醋

吃完飯,方何以結了賬,一行人都住在一起,便決定散步回酒店。

漿果人傻嘴快,吃飽喝足,對著方何以就一通感謝,“哥,你!是我的神!”

本來說金逸請客,結果又被他們蹭到了!免費的才是最香的!

嘿嘿!SG業內窮鬼人設不倒!

桃浦嫌丟人,一把把他摁回了隊伍末端,讓他少丟人。

漿果不服,吃飽喝足想要上房揭瓦,剛想夥同中單來一波中野聯動,就看見米豆萎靡不振地走在一旁。

而自家輔助則是和露露並排而行,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天。

漿果:莫名其妙落單了?

劉黎置身於吵吵鬧鬧的人群,走在時善身側,卻有一種置身於風暴眼的安靜。

她看向一言不發仿佛透明人的時善,漆黑的眸子透露著好奇。

講道理,以時善這個身份,就算身處名利場也該是人群的中心。可她好像總是下意識地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也很少和旁人主動交談。

注意到探究的目光,時善朝她笑笑,剛想開口,卻感受到了手機的震動。

“失陪,”她朝隊伍外走了兩步,側身接起了電話,看著一長串手機號碼,無奈地接起,“喂?”

“怎麽沒回消息。”

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委屈,似是歎了口氣,又像是做出了什麽妥協。

“知道你不想回來,但是也沒必要連我的消息都不回吧?”

時善抬頭看了一眼今夜的天,濃霧和薄雲一起將星與月遮了個嚴實,除了燈火,再無半點光亮。

“在工作,沒看到。”

“唉...”男人也沒多說什麽,隻體貼道了句:“有什麽需要,和哥說。”

時善輕輕嗯了一聲,嘴角帶著些許笑意,掛斷了電話。

距離她兩步遠的金逸立刻拉了拉隋煜的衣角,“時總不會有男朋友了吧?”

不然怎麽接電話還要避開大家?

隋煜不客氣地拽出自己的衣服,撫了撫微不可聞的褶皺,“關我屁事。”

“也是,年少有為,長得還漂亮,有男朋友也不奇怪。”金逸好似看不懂臉色,唏噓地歎了口氣,又看了看隋煜的這張俊臉,心裏無限感慨。

真是白瞎了女媧的努力,還以為能用美男計吹吹枕頭風,別的不求,隻想能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

可惜美男不配合,枕頭也挨不著。

金逸再抬頭時,發現時總身旁多了個男人的背影。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步伐一致,方何以說話時,她仰著頭認真傾聽,披在身後的長發被路燈渡上一層橙黃的光,活像一對璧人。

金逸忍不住了,他又拉了拉隋煜的衣角。

腦袋放空的隋煜不耐煩地看向他,一把拍掉他不老實的手,解救自己的衣角,“幹什麽?”

“哥,你看看人家!”

金逸的語氣酸溜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拈酸吃醋。

隋煜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依偎在一起的兩道影子,在路燈下拉得很長。

下一刻,四十二碼的運動鞋就踩上了方何以影子的腦袋,“看個屁。”

一米八八的男人邁著一米二的腿,沒兩分鍾就將眾人都甩在身後。

“煜哥咋了?突然走那麽快?”

金逸聳聳肩,“他就這個脾氣。”

性格談不上孤僻,但是也絕對稱不上好相處。

那雙鋒利的眼睛看似掃視世間萬物,實際上淡漠且高傲,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桃浦撓撓頭,“要不,我去哄哄?”

“得了吧,這個時候誰敢...”去惹他啊。

金逸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時善小跑幾步,走到了隋煜身邊。

纖細的五指一把拽住了隋煜的衣角。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生怕下一秒,時善的手就被拍落,SG再次被關進小黑屋。

一秒、兩秒...三十秒過去。

他們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隨著時善的嘴唇張張合合,那位祖宗居然停下來調整了步履,放慢腳步。

米豆:我眼瞎了?

金逸:嗚嗚,煜哥為了SG真的付出了太多!

桃浦:白月光就是不一樣啊!

而走在最前麵的兩人,並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半點溫情。

時善隻是單純的手癢,扯了把他的衣角,自己也沒想到隋煜居然能屈尊降貴地放慢腳步。

“你元旦回家嗎?”

“沒定。”

“哦。”時善看著遠方,酒店的身影已經若隱若現,快到目的地了。

“剛才我哥打電話問我,回不回去。”時善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同隋煜訴說這些小事,可她也不知道還能和誰講,這些年近鄉情怯的恐懼和此時此刻痛徹骨髓的折磨。

“嗯。”隋煜雙手插兜,綠燈亮起,兩人率先步入下一條街道。

新的光源混入,兩人的影子走在了他們前麵。

前方的路平坦,一眼便望得到頭。

此時此刻,SG的群裏,已經炸翻了天——

【金逸:我的天,煜哥為了戰隊付出了太多,真的感動!】

【漿果:枕頭風一吹,下個賽季起飛!】

【槍槍:我覺得枕頭風沒用...】

【漿果:有沒有用,得吹了才知道!】

【豆包:我願意嫁給侯爺,哪怕是妾!.jpg】

隋煜回了房間,才看到群消息。

和他同房間的桃浦指了指甘願做妾的表情包,調侃地嘿嘿一笑。

“願意做妾你就做。”隋煜的聲音不顯不淡,聽不出喜怒哀樂。

“我倒是想,你給這個機會不?”

隋煜冷笑,“你就算做正妻,也和我沒關係。”

桃浦三兩下就消化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訕笑著靠近,“喲,這就摸清人家沒有正妻了?”

隋煜低頭玩著俄羅斯方塊,頭也不抬,“無聊。”

桃浦也不跟他計較,是誰無聊到玩俄羅斯方塊打發時間,他不說。

“洗澡去了。”

“我不想知道,不用和我報備。”隋煜躺倒在**,卻莫名問道一股極淡的草藥味,他輕嗅了兩下,又坐起身來,脫掉了外套。

他皺著眉頭聞了聞皺巴巴的衣角,果不其然找到了草藥味的根源。

被時善拽過的衣角。

不過稍縱即逝的觸碰,就能染上味道,這人是在草藥裏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