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拋棄我真沒眼光
【家人們!我問了一下我圈內的朋友,還真是CPL今年新來的總裁!哈佛畢業,在總部幹了五年後空降CPL!人送外號女魔頭,聽說連sun神都敢凶。】時善:誰送的外號?!是誰?!!
【前麵的我也就信了,但是你說她敢凶sun?開什麽玩笑,煜哥不得把她噴哭?】
【別拿隋煜給自己立人設啊,這家夥辣手摧花有一手的!到時候拆台可就難看了!】
【聯盟工作人員悄悄爆料,俺們老大不是凶,是溫柔刀。從不罵人,也不大聲講話,但是光看著你就能讓人不寒而栗,嗚嗚!】
時善關了手機,都什麽跟什麽啊!
她咬牙切齒地瞪了隋煜一眼,“都怪你!”
煜被罵的莫名其妙,隻當她姨媽快來了,心情波動。
場館離酒店很近,就隔著兩條街。
兩人散步回去,就像是Week杯時那樣,披著月色在石板路上一步一個腳印。
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影子墜在身後,像是平行時空的兩人。
出了電梯,隋煜猶豫了一下,囑咐道:“最近少喝涼的。”
時善哦了一聲,咚一聲,厚重的房門無情地閉合。
隋煜掏出房卡,刷開了她隔壁的房間。
一堵牆,將兩人隔絕在獨立的小盒子裏。
三十分鍾後,隋煜聽到牆那邊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音,他沿著聲音走去一看,發現房門後居然有一扇小門。
因為和牆壁的顏色融為一體,因此格外地隱形。
他思考了片刻,打開了那扇小門。
正在發送摩斯密碼的時善立刻從門後現身。
“芝麻開門!”
“開了。”
隋煜自己都沒意識到,短短兩個字裏藏滿了快要溢出來的寵愛,他將時善從地上拉起來,摸了摸濕漉漉還在滴水的發尾,“怎麽不吹頭發?”
“我房間的吹風機壞了,來找你借。”
借吹風機是假,借人力才是真。
隋煜任勞任怨地撩起她的長發,開著暖風,細細地吹。
“你動作好嫻熟啊,tony老師!”
“一回生二回熟。”
隋煜第一次給時善吹頭發時,要麽扯到了她的長發,要麽溫度太高,險些燙傷時善的頭皮。
如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力道,都是練習過數次後才得出的經驗。
一時間,寂靜的房間裏隻有喧囂的風聲。
時善的頭發多,隋煜吹了快十分鍾,手都酸了。
才將吹風機放回浴室。
“咚咚——”
正巧此時,敲門聲響起。
投桃報李的時善決定幫隋煜開個門。
隻是門被打開的瞬間,門外的六人好像並沒有門終於開了的欣喜,而是一個個扭頭想要逃離。
“愣著幹什麽?隋煜在裏麵呢!”
最後還是酥皮先穩了下來,硬著頭皮邁進房間,“時總晚上好。”
“時總吃了嗎?”
“善善姐你今晚好漂亮!”
“善善姐你手氣真不一般。”
這裏麵好像混進來了什麽奇怪的東西,還不等時善頭頂冒出問號,金逸就一把捂住米豆的嘴,陪笑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收拾好浴室的隋煜一出來就看到七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自己。
“過來幹什麽?不去訓練,我這裏有電腦?”
米豆摸摸肚子,“去吃宵夜嗎?”
“你就知道吃!”金逸給了他一拳,然後又憂心忡忡地看向隋煜,“等你下一輪對上SXY,到時候雙敗賽製的複活甲都沒開,我怕小西八為了贏拔網線。”
畢竟也不是沒有先例。
隋煜早些年在這兒比賽時,就遇到了種種不公平的對待。
拔網線都是低級操作,NPL之前曾在比賽中的一波小團戰處於劣勢後匯報網絡問題,然後強行開啟時空裂縫,將比賽時間倒退後團戰之前。
當然,隋煜最後也沒有讓他們得逞。
甚至鯊瘋後到對方基地虐泉。
時善披著隋煜的外套,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道:“沒關係,他們敢拔網線,我會讓他們整個夏季賽都斷網。”
“有點東西。”
“嗚嗚,善善姐,你是我的神。”米豆說著就想和時善擁抱,被隋煜眼疾手快地製止後摁在牆角。
時善裏麵穿著睡衣,躲在隋煜身後,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婉拒了哈!”
時善的話雖然乍一聽像是畫大餅,但是對SG的幾名小將來說,無疑是一劑強有力的鎮定劑。
幾人勾肩搭背地走了,滿腦子都是今天吃什麽宵夜。
隻有時善看著桃浦欲言又止的樣子,摸了摸下巴。
房門被關上,室內又重新回歸了安靜。
時善組織了一下語言,提醒隋煜,“桃浦是不是想退了?”
“嗯。”
隋煜挨著時善坐下,快一米九的個子,坐下來也比時善高了半個頭,可他就這樣靠在時善肩膀上,難得露出脆弱的模樣。
“沒關係的,拿了冠軍,少一個遺憾。”
隋煜嗯了一聲,職業選手遲早要麵對這一關。
競技場上沒有常勝將軍,CPL也沒有一直可以保持最佳狀態的選手。
再厲害的選手也有一具平凡的肉體。
“我帶了點膏藥,還挺好用,你先給他貼上吧。”時善故作輕鬆地安慰著受傷的小狗,“讓他提前習慣起來,我的日常。”
隋煜垂眸,一隻大手抓住時善的手腕,將寬鬆的袖子往上擼,露出她洗澡後剛貼上去的膏藥。
“一直沒問你,你的手是怎麽回事?”
時善歪頭,漂亮的眼睛像是精心打磨過的寶石,在昏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受過傷,就落下病根了。”
“什麽傷?”隋煜摩擦著粗糙的膏藥,牛皮色的敷貼和時善白裏透粉的膚色顯得格外不搭。
可是時善已經不願意繼續講下去了,她抬手拍了拍隋煜的腦袋,問出了自己在飛機上就想問的問題。
“阿煜,你第一次拿下春季賽冠軍出征msi的時候,在想什麽呢?”
日子已經過去太久,隋煜想了足足好一會兒。
縱使當時的自己覺得永遠不會忘記此時此刻,可是現實就是,時間會衝淡一切。
他想得費力,時善也撐著下巴看他。
“我當時在想,你拋棄我,真沒眼光。”隋煜當時是帶著恨和遺憾的,可是現在說出來,就隻剩下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