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冰火兩重天
身後的玻璃牆冷得像冰,身前男人的胸膛又炙熱如火,簡白被夾在當中真的是冰火兩重天。
她雙手一邊護著胸前,一邊極力地想把對方推遠些,可厲霆琛卻壓得更緊,讓她無法動彈。
“我和他離婚了!”簡白被這冷熱夾得實在難受,眼中泛著水光強擠出一句話。
“是他無法給你正常的生活?”厲霆琛嘴角噙著笑,垂眸看著她,“沒想到宋翔人前尊貴,你和他結婚三年竟然還是完璧!是不是他那方麵不行?我這算是撿了個便宜嗎?”
他低著頭幾乎在與她耳語,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吹在簡白的後頸上,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大腦仿佛又短路了,嘴裏機械般地回著話,“那,那是我和他的事,五千萬的押金我、我自己出,你隻要給我做個擔保就行。
在海城隻有你……”
她下麵的話沒說出來,下巴被厲霆琛用力地捏住、抬起。
她被迫著抬起頭看進那一雙淺褐色的眸子中,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是那麽的狼狽,她用力地擺頭想甩開他的鉗製,換來的卻是更用力的製約。
與他皮膚間接觸的麵積更大,摩擦炙熱。
“我為什麽要幫你?你剛剛借著我中了算計和我上床,也是打著這個算盤?”他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手上也加大了力道。
簡白下巴被捏得生疼,眼淚在眼圈裏轉來轉去,但她也來了擰勁,硬是沒讓它們流出來,咬著牙說道,“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剛剛那是意外,你完全可以當它沒發生過!”
簡白心裏一陣苦澀,剛剛最無辜的是她好嗎,現在身體還疼著,可眼前這個男人沒一句安慰也沒一句道歉,反倒一個勁地懷疑她。
好像她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一樣。
厲霆琛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似乎在確認她話中的真偽。
“合作?和你?”
四個字,兩個問句。
“三分鍾,說服我!”做慣了高位者,遇到公事說話就是這麽簡捷。
不過他也終於放開了她,坐進溫泉池中,愜意地躺靠在池邊的頭枕上,半眯著眼看著簡白。
簡白失去了身前的溫暖先是愣了一下,看到厲霆琛那帶著打量肆無忌憚的目光時,才想起自己現在是一絲不掛,趕緊又縮進了水中。
用池水掩飾自己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隻露出一顆頭,看著像隻蝸牛。
“我和宋翔結婚三年他都當我是空氣,還和我妹妹搞在了一起,這口氣我忍不下,我和他離婚,還要奪走他們的一切。
不過我也知道,憑我自己的能力根本撼不動海城宋家,我必須找個同盟。放眼整個海城,隻有你有膽識也有能力與宋家一較短長。
我並不是要你幫我,而是我們兩個合作一起扳倒宋家。”
簡白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智商和口才。
可是她說了半天,厲霆琛的神情卻沒有半分改變,“說了這麽多,我沒看到你會給我帶來什麽價值,倒是……”他微微側了側頭,目光透過水麵向下看了看。
簡白趕緊雙臂抱得更緊,同時並緊了雙腿,身體緊緊地靠在水池壁上。
這個男人的眼神有毒,她感覺隻要他看過的地方都變得炙熱難耐,讓她隻想逃離。
厲霆琛的眼中帶上了一抹輕蔑,“剛剛的感覺是不錯,但比你好的床伴我有很多!她們可沒你這麽多要求。”
他隱含的意思就是,你不值!
簡白知道他在侮辱她,但她現在有求於人,隻能忍下這口氣。
她正了正色,“當然不是,你要進軍海城的珠寶業,自然需要大量的翡翠原石,這也是你參加今天晚上賭石大會的目的。
既然是賭就意味著有可能會輸,我知道賠些錢你不在乎,但如果你拍錯了貨,就會成為同行的笑話,接下來的路恐怕不會好走。
如果你與我合作,今天晚上的賭石大會,我可以讓你成為最大的贏家。”
簡白說得很認真,也很肯定,天然地給人一種誠信感。
厲霆琛的眉心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可神情依舊慵懶,“牛誰都會吹,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能做得到?”
“因為我姓簡,簡平之的簡!”簡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下巴微揚,雪白纖長的頸子讓她看起來像隻高傲的天鵝。
簡平之,簡白的外公,人稱黃金眼,眼力無雙。不僅在民間極有影響力,就是國家鑒寶機構也經常請他過去掌眼。
想到外公,簡白的嗓子有些發緊,七歲前外公和母親都在,那時的她是個快樂的公主,外公總是喜歡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鼻子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拿著他那些寶貝一個一個細細地給她講解其中的奧妙。
可七歲那年外公和母親一年之內相繼去世,她的世界也從原來的五彩繽紛變成了灰暗一片,快樂離她越來越遠。
厲霆琛在聽到簡平之這個名字時,一直無所謂的神情終於裂開了一道極細的縫,雖然隻有一瞬但簡白靈敏地捕捉到了。
“所以,我是不是有和你合作的資本?……”
就在簡白以為自己已經看出厲霆琛的破綻,準備再加碼時,“嘩啦!”一聲水聲,緊接著一隻大手把她拉了過去,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向了厲霆琛。
她摔進水裏,頭浸入水中,鼻子和嘴裏都嗆進了水,慌亂中她的手無意識地在水裏一頓亂抓……
那是?
忽地手被人牢牢地抓住,下巴被托起,臉終於露出了水麵。
簡白感覺眼睛澀得難受,看不清東西,又嗆了水,直想咳嗽。可她剛張開嘴就被人狠狠地吻住。
對方似乎不想讓她呼吸,她的嘴被堵住想咳咳不出,鼻子也被對方的鼻子緊緊地頂著,呼吸極度困難。
她難受到了極點,眼淚被逼出和著水從眼角滑落,她拚命地掙紮想推開緊緊箍著她的人,可對方的力氣出奇的大,她發狠地在他的胸前用力地抓出幾道血痕,卻依舊無法掙脫。
她的意識在漸漸模糊,手腳都開始變軟,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被憋死的時候,對方終於放開了她。
她咳嗽得天昏地暗,差點兒把肺子一起咳出來。“你……不是人!”她強擠出一句話。
下一秒,她就被臉對著玻璃狠狠地壓在玻璃牆上。
“對,我是狼,現在想吃羊!”
炙熱的氣息吹在簡白的耳後,染了情欲的嗓音低沉中略帶沙啞撞擊著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