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呂布落馬,陷陣營視死如歸。

“保護陛下!”

皇甫嵩見呂布不要命地向劉辯衝去,立刻高喊。

劉辯先前的演講,讓他成功俘獲了所有兵士的忠臣,此刻他們雖然畏懼,但依舊挺槍護在劉辯身前,用自己的性命抵擋著呂布的攻勢。

劉辯望著如同怪物一般的呂布,本就恐怖的身形,再加上赤兔這匹神駒,他一邊催馬向前,一邊單手揮戟。

一道寒光閃過,劉辯的士兵便如同秋收時的麥子一般,被鐮刀無情地收割著。

恐懼,對於死亡的恐懼正在催促著劉辯調轉馬頭,逃回城中。

這一刻,劉辯甚至在質問自己為何會對貂蟬的美人計後悔,難道美女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嗎?

“不行!朕不能逃!朕一逃,軍心便亂了,在平原上,步兵潰敗被騎兵追擊後果便是兵敗如山倒!”

劉辯緊緊握住手中的玉璽,穩住了心神。

“常山趙子龍在此!”

一道怒吼從劉辯身側傳來,十六歲的趙雲手握銀槍,白皙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意。

如果說普通人在危險中看到的是危險的話,那麽趙雲這類人,他們看到的便是名揚四海的機會!

“朕要贏!必須要贏,這天下!是朕的天下!便是貂蟬!也是朕的!不僅僅是貂蟬,大漢以內,大漢之外,隻要朕的兵鋒所指,皆是朕的!”看著趙雲一往無前的身姿,劉辯心中暗暗喊道。

自從穿越後,他心中便有著一股惡氣,斬殺袁逢時消了一些,但是此刻,眼前的呂布再次將這口惡氣激發出來。

男人,尤其是少年,不需要太過高遠的誌向,有時候越是實際的欲望,越能激發心中的野性,從而讓自己一往無前,而這些欲望中,權力與女人,絕對是最誘人的!

“諸將!斬殺呂布!”

劉辯抽出天子劍,一道旁人看不見的國運龍氣,透過劍身直衝呂布眉心。

那呂布停下了揮戟的動作,微微一愣。

而就是這樣一愣神的功夫,被典韋抓住了機會。

所謂馬上呂布,馬下典韋,騎著馬的典韋並不能發揮自己全部的實力,就在呂布衝向劉辯的時候,他便已經下馬撿起擲出的短戟。

此刻的典韋如同古之惡來俯身一般,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將雙戟掖在身後,一個餓虎撲食,兩條粗壯的手臂如同鉗子一般將呂布牢牢抱住,硬生生將他從馬上摔了下來。

落馬的呂布,如同沒有了爪牙的老虎,但他依舊與典韋赤手空拳地互相擊打著對方。

遠處,塵煙滾滾,張遼高順,見呂布落馬,立刻對著那三千鐵騎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草原之上,西涼騎兵口中發出怪叫,伴隨著撼天動地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射!”

皇甫嵩高舉令旗,用力一揮。

羽箭離弦的驚弓之聲,短暫地壓製住了馬蹄聲,但箭雨之後,還有劉辯百匠所研製的石油彈!

巨大的且被填滿石油的原形石球,被士兵點燃後由投石器拋射而出。

數十顆火球在天空中拖著黑色的尾巴,直入西涼騎兵陣中。

“嘭!嘭!嘭!”

特製的石球,一落地,立刻炸開,無數碎石包裹著燃燒著的黑色油脂,向著周圍激射而出,離得近的人馬具碎,離得遠的也被聲聲爆炸嚇得一愣。

而這一愣,剛好讓下落的羽箭找到了宣泄的目標。

一時間,本該橫掃天下的西涼鐵騎,在第一輪齊射過後,便損失了四分之一。

而在後麵等待著他們的還有鐵蒺藜與絆馬索!

也許是石油爆炸的奇異景象,也許是自己手下的西涼騎兵第一次吃癟,此刻呂布瞥向劉辯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恐懼!

劉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頭一掃而過,立刻舉劍高呼,“關羽、許褚,兩位將軍務必要拿下張遼、高順,朕要活的!”

兩人聞言,拱手領旨,各自領了一隊人馬,向著戰場兩側而去。

此刻的西涼鐵騎,已經不能回頭了,他們隻有一味的向前衝,才能博取一個生的希望。

雖然心有死誌,但士氣的天平,此時已經發生了傾斜。

劉辯軍中的士兵們高喊著天罰神火,光武顯靈。

士兵們眼中原本對西涼鐵騎的恐懼,此刻化作了心底的欲望,而戰場的氣氛與硝煙,則為這欲望塗上了一抹殘忍的意味。

“將軍下令吧!不然功勞都要被他人搶去了!”

一位校尉眼中難掩火熱,看著皇甫嵩說道。

“什麽?”

皇甫嵩回頭一望,見到的是被趙雲與典韋合力壓製住的呂布,以及一群眼中閃爍著狼性的士兵,“這真是我那日薄西山的大漢士卒?”

老將恍惚,眼中含淚,心底對於劉辯的敬佩又多了幾分,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兒郎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眼前!待西涼的狗賊穿過鐵蒺藜和絆馬索,便發起總攻!”

“殺!殺!殺!”

士卒們喊殺震天。

而逃過了羽箭與石油彈的西涼軍,此刻已經衝入了鐵蒺藜與絆馬索的不知區域。

張遼、高順,眼看著自己身邊的弟兄們一個個墜落馬下,心中大駭之餘,卻沒有絲毫退意。

“陷陣營!下馬列隊!”

隨著高順的一聲呼喊,一批身穿重甲的騎士,匯聚在了張遼、高順的身邊。

他們的臉被厚實的鐵盔所遮擋,但動作卻整齊劃一,立刻以張遼、高順為中心,部出了一個槍兵鶴翼陣。

而剩餘的西涼騎兵,見到這五百陷陣營下馬後,竟下意識的向他們靠了過去,跟在他們身後列隊前進。

“射!”

皇甫嵩揮下令旗,一陣箭雨飛入空中。

“駐,防!”

高順舉起手中長槍,大喊一聲,所有陷陣營士兵同時停下步伐,從後背抽出圓盾,高舉起來。

一時間金鐵交織的響聲不絕於耳,他們的圓盾雖然不大,但是配合著身上的重甲,不僅抵擋了大部分投射而來的箭矢,更是將身後的散兵們護了起來。

“進!”

箭雨之後,高順沒有絲毫動搖,繼續朝著劉辯的軍陣出發。

此刻劉辯才意識才,西涼有兩把刀!第一把是騎兵,第二把則是這全身披甲的陷陣營!

反觀劉辯這裏,士卒大部分是皮甲,更有一部分索性無甲,隻有到了將官級別才能見到鐵甲,但就這樣的鐵甲,其中還不乏祖上傳下的,早已腐鏽的殘破鎧甲。

“哈哈哈哈!劉辯小兒,死期到了!”

一旁的呂布此刻渾身浴血,卻依舊鬥誌不減,他巨大的身軀仗著全甲的優勢,悍然錯開了典韋與趙雲的攻勢,朝著一旁的赤兔馬便吹起了口哨。

赤兔同人,聽見主人的呼喚,立刻朝著呂布不要命的奔去,沿途雖然有士兵高舉長矛,但身體的受損並不能減緩它的腳步。

劉辯見狀,心頭一驚,此刻手中已經沒了可用之將,若是讓呂布重新上馬,隻怕會瞬間扭轉先前建立的士氣優勢。

想到此處,他不顧阻攔,一邊夾緊馬肚,一邊拚命的揮鞭,身下的禦馬竟闖出軍陣,直奔赤兔而去。

赤兔見狀,雙蹄揮舞,打出一個響鼻,它是馬中之王,在同類中甚至沒有馬敢靠近它。

但這次它失算了!

劉辯腰間的玉璽,已經將國運凝實,投射在他的身後,旁的士卒看不見,可赤兔卻看得真切,劉辯消耗了積攢多日的國運,一條金色的蛟龍盤繞在劉辯身上,望著赤兔發出了怒吼。

“朕!乃大漢天子,你乃大漢神駒,豈能助此不義之賊!”

劉辯一聲怒喝,如同龍吟一般,竟嚇得赤兔四肢一軟,拜倒在戰場之上。

呂布看著劉辯,眼中原本迸發出的希望,漸漸化作了絕望。

“陛下!呂布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