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還得苟命

“安瓏瓏你說什麽!”安侯爺聽到了安瓏瓏那句話也震驚了,“那是你姐姐,你這麽狠毒!”

“二妹妹......”安沅沅也是泫然欲滴,心裏覺得很震驚,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安瓏瓏嗎?

“唔,看來安二小姐不怕剃頭,那本王還是不能出氣,不落發了,還是殺了吧。鶴青,從老的殺起。”墨非池涼涼地說了這麽一句。

安瓏瓏瞪大眼睛看著他。

“是!”

鏘一聲,鶴青一掌就朝著安侯爺拍了過去。

安侯爺本身也是有武功的,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墨非池敢這麽囂張,竟然敢下令侍衛直接殺他,驚駭震怒之下臉都是鐵青的。

他有武功但他卻不敢動手。見鶴青真的下殺招,他腦殼突突地,心都跳到了喉嚨處,猛地大叫了起來,“現在就寫婚書,我把安瓏瓏許給你!”

鶴青的手在他麵前堪堪停住。

安沅沅嚇得身體發軟,抓都抓不穩了,摔坐到地上,身體還在瑟瑟發抖。太可怕了,墨非池太可怕了,都說他是一個喜怒無常又噬殺的狠毒之人,現在看來是真的。

幸好父親還是聽了她的話把安瓏瓏許給了他,她是萬萬不敢嫁給這樣的男人的。

墨非池掃了安沅沅一眼。

膽子這麽小,一點都不好玩。

他又看向了安瓏瓏,小丫頭這會兒像是被親爹氣到了,正瞪著安侯爺,眼睛瞪大,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喲,小拳頭都攥緊了。

安瓏瓏是真的被氣到了,安淩山這老家夥真的是氣死她了。

這一家都不是好東西,也沒少幹壞事,她為什麽要穿到這樣的家裏來?但是她一個外來人,在階級森嚴的古代,根本就沒辦法脫離家族,一個人去闖**,江湖可不是那麽好闖的,她空有一身力氣又怎麽樣?

何況她根本就不喜歡餐風露宿去四處闖**,她本來就是個貪圖享樂的主啊,所以還是得把這個家保住,順便苟命。

好氣哦。

“沒事的時候就她是嫡長女,事事都要緊著她先,有事的時候就把我推出來了?”安瓏瓏嘲諷地說。

“你個孽女!誰讓你這樣對我說話的?我是你爹!”

“我原來還以為你隻是安沅沅她爹呢!”

安侯爺氣得額角青筋直跳,“你要是不嫁,就給我滾出侯府——”

一道低沉帶著不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安淩山,如果安二小姐跟本王定親,她就是攝政王妃,你們侯府上下都得尊著她敬著她,滾出侯府這種話說一遍掌嘴,說兩遍直接割了舌頭,包括你。”

嘶——

侯府的人聽到他這話都覺得心頭一寒。

安侯爺也瞪大了雙目。

但是安瓏瓏卻是眼睛一亮,咦?如果真的這樣,似乎也不是不行!莫名有點爽!隻要她不作死跟墨非池對著幹,不跟他的敵人聯手來害他,那她這個攝政王妃肯定能苟到最後吧?

“一言為定!我嫁了!”安瓏瓏立即就揮起小拳頭,“寫婚書,寫寫寫,快寫。”

榮和老王爺:“......”

鶴青:“.......”

倒、倒也不用這樣主動!好歹是個姑娘!

“咳咳。”墨非池手指抵住唇角,壓住了它控製不住的揚起,但眼裏的笑意卻還是忍不住傾泄了出來。

嗯,他覺得還是這丫頭好玩點。

婚書就這麽寫好了,吹幹墨水,拿到安瓏瓏的生辰八字,榮王老王爺和鶴青同時長出了口氣。

時辰正好,總算是趕在最後一刻完成聖旨。

攝政王這個位置坐得名正言順了。

“鶴青見過王妃。”鶴青對安瓏瓏行了一禮。雖然這丫頭看著瘦弱,衣著破舊,跟個剛被賣入侯府的小農女似的,但他也覺得她比安大小姐看著順眼了很多。

安瓏瓏小手在臉邊小幅度擺了擺,笑眼彎彎,“認識你很高興啊鶴青,以後少不了有事要麻煩你了。”

比如說,安沅沅找死的話,她扯大旗肯定找鶴青,總不能把坐輪椅這主拉出來溜吧?

“王妃不用客氣,有事請吩咐。”鶴青看著她這樣子,莫名還挺可愛。王妃這笑眼看著就讓人心情好,不像安大小姐,一身孝,還一臉愁容,看著就糟心。

“二小姐。”

安瓏瓏循聲看向墨非池,隻見他正對自己勾勾手指頭。

招小狗勾呢?

雖然這麽想著,安瓏瓏還是走了過去,“幹嘛?”

“手伸過來。”

安瓏瓏狐疑地朝他伸出手,墨非池拿出了那隻鐲子,握住她的手,把鐲子往她手腕上套。

“這是你的了。”

安瓏瓏舉起手臂,那隻鐲子立即就從腕間滑到了手肘。

墨非池:“......”

他的小王妃瘦得可憐!這個時候他才想到一個問題,“你幾歲?”不會還是個孩子吧?

“我幾歲?”安瓏瓏轉向了安侯爺,她看小說的,一時間沒想起來。十幾來著?

安侯爺也一愣,“看我做什麽?我哪記得住?”

渣爹!連自己女兒幾歲都不記得,要他何用!

安沅沅在一旁柔弱地回答了,“二妹妹,你怎麽竟連自己幾歲都忘了?你今年十六啊。”

“哦,王爺,我十六。”安瓏瓏就回答了墨非池。

好像還是她賺了,她自己本來二十二的,這一下子賺了六年的時間。但是安瓏瓏也挺好奇他的年齡,腦子裏想著,嘴就直接問了出來。

“王爺幾歲?”

她可真是膽大!

誰見過少女當麵問男子的年齡的?

就在其他人都覺得攝政王可能會生氣時,他卻回答了,“本王二十三。”

跟她的十六歲比起來,好老。古人二十三還沒有成親......

墨非池看著她睨過來的小眼神,那是在嫌棄?

“本王還有事,明天再送禮過來,這鐲子你先好好收著。”

墨非池打量了她一眼,又看向安侯爺,“回頭本王去查查安侯爺的俸祿,看看侯府是不是窮得沒銀子給你買衣裳。”

堂堂侯府二小姐穿成這樣,這丫頭在侯府裏是到底是受到了多少苛待?

攝政王說要查,那怎麽可能隻查俸祿?要是真被他嚴查了那還得了?安侯爺咬牙切齒,“不勞攝政王了,肯定是因為她母親這段日子不舒服所以沒顧上,馬上就叫人來給她做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