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受不住撩
季星禾看了他一眼，馬上又低頭，他那眼神，她真的扛不住。
“那什麽，你對它好一點，畢竟怎麽也是我第一次送你的禮物。”
聽著她說話，全是囑咐，言語間的關心，他聽得清楚。
又回到了她忍不住抱自己的時候，小姑娘的懷抱溫軟至極。
顧山海笑著看她：
“好，還有什麽嗎？”
季星禾頓了頓，捏緊了手中的包：
“開車注意安全。”
她忍不住抬頭看他，看見他的眼神，又怯怯地轉了話題：
“我會認真的學物理的。”
顧山海看著她，點頭，笑而不語。
“那我走了，你要小心。”
“好。”
說完，季星禾就轉身走了。
顧山海斜靠在樹幹上，看著她的背影，隻見季星禾走到門口，停了片刻，似乎是做了什麽決定，迅速走到他麵前。
他有些措手不及，隻是笑著看她。
季星禾看著他這溫柔乖順的模樣，禁不住滿是憐愛地開口：
“學長，你真的很好看。”
顧山海微微一愣，正打算開口。
就隻見季星禾踮起腳，費力地撫摸他的頭頂，輕聲安撫他：
“學長乖，你是最棒的。”
至少，在我這裏，你是人間最值得。
顧山海滿眼複雜地看著她，眼眸中情緒晦暗不明，隱隱有幽光劃過，又湮滅於無盡的黑暗。
他隻覺得原本空缺漂浮的心，被她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慢慢填滿。
直到他覺得整顆心的情緒，險些就要脹開。
一股微甜的情緒，浸入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
顧山海隻聽見腦海中一根弦猛地斷開，下一瞬間，他就已經將她困在懷中。
季星禾抬頭看他，他離她很近，從未這麽近，他的左手從她耳邊撐在樹幹上。
她背靠在樹幹上，一雙眼眸看著離她這麽近的臉，一時之間，心跳如雷。
她顫著聲音開口：
“學長，怎怎麽了？”
顧山海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她，唇角微勾，弧度淺淡，眼神中帶了些笑意。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季星禾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輕柔地落在她鼻尖。
屬於男性獨有的荷爾蒙氣息，從她鼻頭徑直鑽進了腦海中。
她有些控製不住地腿軟：
“沒沒有了。”
顧山海看著一向伶牙俐齒的季星禾，有些結巴，不由得低笑出聲：
“確定說完了？”
季星禾聽見他那聲低笑，雙頰瞬間高溫，看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一時扛不住低了頭。
誰知道，一低頭就看見他上下滾動，皮膚白皙的喉結，那聲低沉的笑仿佛又出現在她耳邊。
結果更加扛不住。
“確定說完了，學長有什麽想說的？”
顧山海沉吟了片刻，低沉溫潤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現在怎麽就怕了？剛才胡謅騙我的時候，怎麽就那麽理直氣壯？”
季星禾下意識抬頭，大腦宕機，瞬間脫口而出：
“我是怕我自己！”
怕我自己一時把持不住親你……
顧山海看著她，笑著挑了挑眉梢：
“嗯？”
季星禾被他那一聲低哼勾引得不行，心上好像有貓爪輕撓一樣，癢極了。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暗自吞了吞口水，又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疏導：
“我怕我自己長得太醜，嚇著學長。”
她輕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借口圓過去了。
顧山海也不追究季星禾說的這句話，清楚她多半又在胡謅著騙自己。
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她近了些：
“為什麽騙我？”
顧山海這一句話，言語間似乎隱隱有委屈。
季星禾在心裏已經完全敗得體無完膚。
她本來就扛不住顧山海溫柔起來的樣子，受不了他這溫柔的模樣。
更加受不了他刻意壓低聲音，含著委屈的問話。
就好像是他們已經是情侶，而她狠心傷害了他。
他隱忍著所有委屈，依舊深情克製地對待她。
原本清爽的晚風，季星禾卻覺得自己渾身熱的煎熬至極。
她麵對著這麽近的顧山海，隻覺得自己得呼吸都要隨著顧山海轉變了。
“沒有……沒有騙你。”
顧山海也不看別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眸。
季星禾說完之後，就下意識回避顧山海的眼神。
她再和他對視下去，怕是今天就忍不住表白了。
“你這雙眼睛，有九百度？”
說完，季星禾就感受到自己的額頭，被輕敲了一下。
抬頭就看見他屈起右手食指，指節輕敲她的額頭。
她下意識捂住額頭，紅著臉看他：
“就，我右眼九百度，左眼正常的。”
顧山海收回自己的右手，左手也放開了她，饒有興趣地笑：
“所以你右眼看見的我，像物理符號？”
季星禾這個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麽這人還喜歡翻舊賬呢。
她那多半都是一時情急，為了保全自己麵子胡謅出來的話。
誰知道他一句句，記得比她還清楚。
果然，這就是百年一見物理天才，瞬間抓住重點。
“沒有，我想說的是，看見山海學長就想起物理符號，明明是學長自己說的自己像物理符號。”
顧山海笑而不語，就看著她捂住自己的額頭，硬著嘴辯解的樣子。
很可愛，很好，很漂亮，很……喜歡。
他剛剛，說的是貓。
他低頭看了看那隻貓，那貓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也抬頭看著他，
“進去吧。”
季星禾有些木訥地點頭：
“好，學長注意安全。”
顧山海唇角微勾，薄唇輕掀：
“小姑娘，以後不要隨便用那種眼神看我。”
那種憐愛柔軟，帶著瀲灩水光的眼神。
季星禾表麵上滿是不解，看著他繼續說。
心中卻不停地回想自己看他的眼神，他說的，是哪種眼神？
還是說她剛剛看著他嘴唇，和喉結的眼神，太過直接露骨，讓他發現了……
她正回想著，顧山海的聲音就和著風聲傳來，冷幽和緩：
“老男人，受不住撩，你再那麽看我，會出事。”
季星禾聽見他這句話，仿佛重有千斤，壓在她的心頭，呼吸紊亂險些就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