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案子我已經破了
大殿之內，魏征站在隊列裏，並不說話。
太子李承乾也在下方，微微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麽。
大臣後方，則是有些竊竊私語。
李世民的目光掃過這些大臣，那些世家的臣子，都是一個個或倨傲、或準備看好戲。
毫無疑問，隻要這次趙塵沒破案成功，那些大臣，絕對會落井下石。
但無論如何，自己都會保下趙先生。
並沒有多久，所有人見到，趙塵和辛茂，再度進入大殿。
趙塵目不斜視，龍驤虎步，周圍的大臣，瞧得哼了一聲。
主要緣由在於，他們心裏真的很不爽，憑什麽自己當了這麽多年的官，都還幹不到三品，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一來就直接幹到國公地位？
再一個，就是世家的代表，他們之前就猜測陛下身後有高人，自然是無比針對趙塵了。
聽到周圍人的哼聲，趙塵直接無視，來到大殿中間，拱手說道：“陛下。”
魏征睜眼：“可是想要認輸了？”
趙塵睥睨看了一眼魏征：“認輸？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臉上寫著認輸了？”
魏征大怒：“既不是認輸，為何不去查案。”
趙塵白眼一翻：“你管得真寬。”
“哼，查不出來就查不出來，陛下，此子反複多變，實不適合擔任尚書職位，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李世民也是感覺到棘手了，他沒想到魏征會如此反對。
身後更多的大臣也是附議：“請陛下，收回成命！”
魏征又是喝道：“除此之外，還請陛下另擇駙馬。”
這一下，趙塵不樂意了，之前的成命他無所謂，可這駙馬，誰敢提他就跟誰急。
“哼！”
趙塵重重哼了一聲：“魏征，你作為一個監察禦史，很了不起啊，我們之前的賭約，你還記得嗎？”
“記得，我贏了，你退出朝堂；你贏了，我鞠躬道歉。”
“行，那你鞠躬吧，案子，我已經破了。”
魏征突然一愣，整個朝堂，忽然安靜下來。
破，破了？
你逗我玩呢你？
這才多久，你這出去還沒一個時辰吧，你就告訴我破了？
李世民也是愣住了，程咬金不可思議看著趙塵，趙先生，真破了？
魏征喝道：“還敢狡辯，你這才出去多久？怎麽可能說破就破？”
趙塵負著雙手，哼了一聲，話都不想開。
也就是這時，一同上殿的大理寺少卿辛茂，這時拱手說道：“啟奏陛下，趙先生他，的確是破了此案。”
什麽？！
真破了？
大殿上的一些臣子，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看向趙塵。
剛才他們以為趙塵在說大話，可辛茂開口，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長孫無忌眼中閃過詫異，這怎麽可能，破這麽快？
魏征也是一臉驚駭，這，不可能吧？
大理寺好幾天都搞不定的懸案，到趙塵手裏，分分鍾就給破了？
李靖臉上有著驚異，房玄齡臉上露出笑意，而李世民，更是哈哈大笑。
“好，趙先生快說說，朕很好奇，此案始末到底是如何，又是如何破的。”
“是，陛下。”
趙塵這才環視大殿，聲音清脆無比：“監察禦史大人，你可聽仔細了，省得等下，又說我狡辯。”
魏征臉色漲得通紅：“你說都還沒說，我怎知道真假。”
“放心，我做事，絕對讓別人心服口服。”
隨後，趙塵開始說道：“首先，我們來看這個案情，案情的整個疑點，就在於所有的銀兩裝箱之後，掉入河裏，結果一部分白銀，卻如同蒸發了一樣，怎麽找，都找不到，可對？”
“不錯。”
長孫無忌開口。
趙塵一笑：“其實整個案情很簡單，那就是那四萬兩白銀，在一開始就沒有裝箱。”
“不可能，當時裝箱的時候都有人看過，箱子裏的白銀滿滿當當。”
魏征忍不住出言否決。
“那些並不是白銀，那些隻不過是看上去像白銀的，金屬鈉。”
趙塵說道：“關鍵就在於這種金屬鈉，這種東西幾乎很少有人能做出來，不過，偏偏有一種人有概率做出來，那就是道士。”
李世民說道：“趙先生，為何朕越聽越糊塗了。”
“陛下別急，我先證明給大家看，那白銀是如何消失的。”
趙塵轉身，看向辛茂：“將東西帶上來。”
很快，在殿外等候的大理寺官員，將趙塵需要的東西，全部帶了上來。
第一個，就是一大木桶，裏麵裝著水，再有，就是一個木盤上，端著的整齊白銀。
所有大臣，都是好奇看著趙塵。
“陛下請看，這些，是不是官銀？”
太監上來接過盤子，李世民仔細打量了一下：“不錯。”
“陛下再用手掂量掂量。”
李世民又是掂量了一下，不由臉色一變，這不是官銀，因為太輕了，根本不夠重。
趙塵笑道：“不錯，這些並不是官銀，隻是它們看上去像官銀而已，陛下，你看好了。”
隨後，趙塵將那些金屬鈉製成的白銀，就這麽扔入木桶裏。
瞬間，整個木桶裏，聽到了滋滋滋的響聲，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冒泡燃燒一樣。
無數的煙霧冒了出來，在木桶上方蔓延。
“什麽？”
那些大臣，瞠目結舌。
魏征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真是像，仙家手段。
程咬金哈哈大笑，趙先生可是連冰都能製出來的人，此種手段，又有何難？
更是隨著蔓延之間，劈裏啪啦的響聲出現，如同霹靂之聲。
此情此景，看上去就像是當時押送白銀的士兵，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劈裏啪啦，木桶裏的化學反應，愈發劇烈，而後，所有人就是見到，漂浮在水麵上的“白銀”，竟然騰地一下，冒出火來。
水中著火？
那些大臣，嘴巴張大得仿若能塞下一個拳頭。
大殿內，所有人就是驚愕地看著木桶裏的金屬鈉遇水的反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真的是不可思議。
等到快結束後，李世民也是驚歎連連：“趙先生，這是怎麽做到的。”
“簡單，陛下，臣說過，這其實是一種化學反應。”
化學，又是化學。
李世民心中已經將化學給記下，這一幕，對他造成的衝擊，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