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查案
整個朝堂，一下就是有些懵了，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魏征再度拱手：“陛下……”
“無需多言，就照趙先生的意思。”
趙塵樂了，老李夠意思啊。
他也是毫不客氣：“來吧，不要躲在人群裏麵放冷箭，有本事有膽量的就出來和我劃道，讓你們看看，我是不是真才實學。”
魏征皺眉，可陛下都開口答應了，總不能退縮吧。
群臣都安靜下來。
趙塵環視群臣：“不是吧，大唐群臣就這水平？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
嘩！
這個地圖炮一開，不僅僅是文臣，就連一些武將都瞪著眼睛，尉遲恭好像要吞了趙塵一樣。
“老黑，你瞪什麽瞪，趙先生可是真才實學，沒嘲諷你呢。”
程咬金直接在旁邊說道。
尉遲恭撓撓頭：“沒有嗎？”
“你傻呀你，放心吧，趙先生和我關係極好，等下次我帶你去蹭飯。”
程咬金嘿嘿笑了起來。
而文臣隊伍，長孫無忌眼睛眯了眯，如若不是此前陛下給了書信，他都想要站出來，考校考校趙塵了。
究竟有什麽勇氣，敢如此一個人麵對大唐群臣？
魏征直接開口：“既如此，我先開口，不知你可聽過長安賑災官銀被竊一事。”
“聽過啊。”
這事還是李世民告訴他的，他當然知道了，而且查案方向還是他點撥出來的。
“大理寺查這案子，查了好幾天，都還沒有破案，既如此，不如你將此案破了，如何？”
嘩！
朝中大臣，再度震驚了。
但隨即，不少人眼睛就亮了，這個案子太難了，現在大理寺還沒有查出官銀的下落，他一個普通人，能夠查出來麽？
程咬金眼中有些擔憂，這魏征一開口，真是要將趙塵趕出朝堂啊。
李世民也是皺了皺眉，而趙塵卻是笑道：“可以啊。”
魏征冷哼道：“既如此，我們約定個日期，就十日，十日之內，你若是能破解此案，我以後都不管你，可要是沒破，你就自己離開朝廷。”
趙塵笑眯眯的；“好說，不過我贏了，你得給我鞠躬道歉。”
魏征臉色鐵青：“好！”
見到雙方定下賭約，一些官員臉上有著喜色。
真是太自不量力了，真的要接這個案子？
趙塵直接拱手：“陛下，臣這就請求查案，請大理寺官員協助我。”
李世民直接說道：“準。”
趙塵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大理寺哪位負責，麻煩隨我來。”
等到趙塵離開大殿，議論這才響起。
“此人真是過於自信了，還真敢賭，十日之內查出此案，我看不可能。”
“壓根不可能，大理寺都查了好幾日了，而且是全力偵查，他什麽都不懂，如何能破案。”
出了大殿，大理寺少卿跟著趙塵，在戴胄死了之後，大理寺少卿職位是從下麵提拔上來的，是一個叫做辛茂的官員，但應該也隻是暫時擔任這個職位，後期還會換人。
貞觀年間的職位調動非常頻繁，比如說李靖，擔任了兵部尚書，又擔任了尚書右仆射，這個職位便是宰相了。
辛茂跟著趙塵出來，還沒等趙塵說話呢，就是說道：“趙先生，你這個賭約，殊為不智，這個案子是目前我們大理寺的頭號懸案，太難了。”
“無妨，將案情卷宗詳細說與我聽聽。大黃。”
一邊說著，趙塵喊了一聲大黃，大黃從馬車上下來，跟著趙塵。
而後，趙塵直接上了辛茂的馬車，一同前往大理寺。
路上，辛茂將情況說了一遍，與當初李世民說得不差，路上沒有任何疑點，可那官銀卻如同憑空蒸發了一樣。
查了幾天之後，他們將目標轉而鎖定運輸官銀的人員，全部扣押在大理寺，一個個地審，可惜沒有什麽結果。
“趙先生，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卡在這一步，足足二十幾個運輸官銀的士兵，甚至還有一個六品武將，我們也不敢亂來。”
趙塵點點頭：“我知道了，別著急，等我過去問問。”
來到大理寺，大理寺的其餘人，都是愁眉不展。
辛茂直接說道：“諸位，趙先生來查賑災官銀案，將卷宗拿出來。”
大理寺的那些官員，有些訝然抬頭，看到來的不過是一個年輕人，又是搖頭。
但該拿出來的，還是得拿出來，卷宗全部拿出來，給趙塵過目。
趁著趙塵看卷宗的時候，一些官員聚集在辛茂身邊。
“大人，這是誰啊？”
“就是啊大人，如此年輕，會查什麽案啊。”
“我看查不了。”
辛茂小聲將朝廷上的情況說了一遍，那些官員一個個訝然，隨即更加搖頭。
“破不了，太糊塗了，幹嘛要賭啊。”
“這個案我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剩下的官銀哪裏去了。”
“他肯定不行。”
那些官員沒有要針對趙塵的意思，可是隻有他們知道，這個案子有多難。
趙塵看完卷宗，又是起身說道：“我要去見見所有被關押起來的士兵。”
辛茂點點頭，讓獄卒帶著趙塵進去了。
“大黃，跟上。”
“汪！”
大黃叫喚了一聲，跟上趙塵，直接進入牢獄之內。
四周的官員更加無語，這查案，怎麽還帶著一條狗？
來到牢獄之內，那一個個士兵被關押著，麵無生氣，這件事如果不解決，很有可能他們每一個人都要陪葬。
辛茂也想看看趙塵是怎麽解決的，可沒想到的是，趙塵直接讓那條狗進去，聞那些犯人身上的味道。
“大黃，去。”
大黃進去聞了一下，隨後出來。
每一個監獄，趙塵就讓大黃如此做。
其餘官員，更是看得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趙塵在幹嗎。
等到聞完後，趙塵直接說道：“當時剩下的官銀在哪裏。”
“全部扣押在大理寺內。”
“帶我看看。”
跟著辛茂，在空曠的房間內，擺放著足足十幾口箱子。
打開一看，全是沉甸甸的官銀。
“大黃。”
大黃搖著尾巴上去，用鼻子聞了起來。
而趙塵也是仔細用手檢查觸摸起來，經過細心查驗，他發現在一些半空的寶箱裏，發現了一種殘留的粉末。
“有意思，金屬鈉？”
趙塵眼睛眯了眯，唐朝是沒有金屬鈉的，金屬鈉需要用鹽提煉後，過濾出氯化鈉，再用電去解。
但是，有一個職業可能做到，也無意能做到，那就是道士，道士追求長生，不但煉丹，火藥也是他們無意中發明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嚐試，很有可能隨機就搗鼓出了金屬鈉。
金屬鈉的外表，和銀子非常相像，而且很輕，遇水發生反應，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此一來，那些所謂的銀子已經是不見了，自然再怎麽找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