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阿菱中毒多年！
薑言衡倒也不生氣：“好，我能在門口等著嗎？”
觀淩天正在收拾桌子上的一副銀針，聽罷瞥了一眼薑言衡，語氣依舊冰冷道：“隨便你站在哪裏！不過，管好你身後的人，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被點到名的顧七瞪大了眼睛。
薑言衡依舊點頭：“穀主放心，我為求醫而來，自會規矩！”
顧七立馬道歉：“將軍，屬下錯了！穀主，在下失禮了！”
顧七是學醫的，第一次來藥王穀這種地方情不自禁經薑言衡自能理解。
薑言衡到沒有多說：“走吧，我們出去！”
兩人離開了屋子，坐在了門口側邊的石桌上。
顧七的眼睛仍舊是不受控製打量著屋子附近的草藥！
隻是，就這麽從天亮坐到天黑，連飯也吃不上時，草藥再好看也抵不上肚子的咕咕作響。
顧七揉了揉肚子再次開口道：“將軍，屬下去給您找點兒吃的吧！”
薑言衡搖頭：“我吃不下！你吃吧，順帶去外麵報個信。”
顧七無奈，心裏抱怨這藥王穀太冷酷無情了，過來治病連口水都不給喝。但他心裏也清楚，他們是來求人家治病的，不敢有那麽多的要求。
顧七繼續勸道：“將軍，我去取一些幹糧回來！阿菱小姐還需要您照顧，您多少吃一點！”
薑言衡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沒有力氣怎麽照顧阿菱呢？
顧七來去很快。
行軍打仗路上帶的多是一些又幹又硬的幹糧。薑言衡雖是將軍，但吃的跟下屬沒什麽差別。
兩人一起吃完了一張幹巴巴的大餅時，屋內終於有了點動靜。
吱呀一聲，木屋的門被推開。
觀淩天滿臉疲憊從屋內走了出來。
薑言衡立馬上前：“穀主，我女兒怎麽樣了？”
觀淩天瞧了薑言衡一眼，臉色很是奇怪。“你女兒中了天下三大奇毒之一的無影，這毒十分巧妙。中毒之人會在十年後悄無聲息死去，從你女兒的中毒時間來看，她起碼中毒五年了！”
薑言衡臉上錯愕，怎麽會？
觀淩天繼續說著：“這毒還有一個神奇的地方，醫者根本查不來有什麽病，我也不行。你女兒應該是不久前有了一次生死危機，無影會在人瀕死之時顯現，我才抓到了一絲的痕跡。”
“你給你女兒用了天香丹！天香丹能給她續命，但解不了無影的毒！”
薑言衡聽到這話，身如冰窟，忍不住顫抖道：“阿菱她…救不了嗎？”
觀淩天在看著薑言衡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自信：“這毒別人不行，但我行！無影雖然是奇毒，但天下萬物相生相克，必然有化解之道。”
聽到這個，薑言衡心頭一喜：“穀主！”
觀淩天：“你別高興的太早了！既然是奇毒，不是那麽好解的！解毒需要的藥材，我穀內沒有，外麵也不好找！我先給你寫一個單子，你去找一些相對簡單的藥材過來，可以暫且拖延一段時間。能讓你女兒活十來年。”
“不過，那藥材你得早點湊齊，等到十來年後再湊齊，毒雖然能解，但她中毒多年，身子會虧空不少，也注定活不久！”
觀淩天本著一個醫者的態度認真負責道。
薑言衡滿眼堅定道：“穀主放心，我一定會找來那些藥的！”
為了阿菱，他連命都可以豁出去。
薑言衡這般的舉動並沒有感動觀淩天，他依舊冷著臉從袖子裏掏出那枚玉扳指，對著薑言衡問道：“現在你該告訴我，這東西是從哪裏的嗎！”
薑言衡看著那枚翠綠的扳指，沉默了片刻。
觀淩天心急道：“我說話算話，你女兒我一定會幫你救的！快告訴這扳指哪裏來的！”
薑言衡望著那玉扳指道：“是一位夫人給我的！外麵兵荒馬亂，我行軍之時救了她一命！她便把那個扳指給了我，當做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觀淩天滿臉焦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她在哪裏？”
薑言衡打量著觀淩天的神色，能看出他對那位夫人的關心。隻是，那位夫人似乎不太想他把自己的行蹤告訴觀淩天。
觀淩天見薑言衡再次閉口不言，又開始擔心，“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怎麽知道這扳指是不是你害了她才得到的！”
外麵那麽亂！萬一是被嚴刑拷打求饒才給出的扳指呢？
薑言衡神情嚴肅道，“穀主放心！我薑某人不是什麽為非作歹的惡人！是那位夫人不讓我告訴你！不過，她有一句話托我轉達給你。”
觀淩天：“什麽話？”
“她說，你若是真的想見她，那就出穀來找她！不必從別人那裏探聽她過得如何。”薑言衡說道。
觀淩天聽完以後很是失魂落魄，不再對著薑言衡追問玉扳指主人的消息。
他站在原地惆悵了很久，進了院子。
薑言衡看著觀淩天的離開，腦中回想起自己與那位夫人相遇的場景。
-一位大著肚子的婦人站在他麵前，向他行禮感謝救命之恩。
那婦人語氣柔和道：“感謝壯士的救命之恩，民婦無以為報，隻有把這個玉扳指給您。這不是普通的玉扳指，它代表著一個誓言。”
“人有生老病死，壯士他日若遇到什麽急事，可以帶著這枚扳指去藥王穀讓裏麵的神醫出手相助……隻是，若有人問起，壯士請不要告訴他我的足跡，也不要說我懷孕的事。那人一定要問，勞煩將軍告訴他，若想見我就出穀來找我！”
薑言衡回憶起那位夫人的話及樣貌。
兩人容貌並不相似，可看著觀淩天對她的關心，若非血緣至親，剩餘的關係也一目了然。
隻是他答應過那位夫人，不說她懷孕的事，他自是要信守諾言。
藥王穀的門是敞開的，想去找人也很簡單。
去不去都是那位穀主自己的選擇。
薑言衡想罷，進到屋內看了一眼阿菱。
阿菱躺在**，雖仍未醒來，但鼻息比起前幾天強勁了不少。
顧七跟著上去探了個脈，滿臉驚喜道：“將軍！阿菱小姐的心脈強勁多了！”
薑言衡眉間的愁雲稍微舒展，可仍舊十分不解！
究竟是誰，要費這麽多的心思害他的阿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