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望月宗,楊長歌

李牧見狀,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下。

既然神秘師尊說了,這丹藥能救李餘峰的命,那肯定錯不了。

緩緩退出房間,關上房門,他深呼吸一口氣,平複著心緒。

此次,雖然僥幸逃掉了性命,卻也是驚險萬分。

說白了,一切危險,都來源於實力不足。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提升實力。

想到這裏,李牧直接在院落中盤膝而坐。

按照'傲世訣'之內的記載,開始運轉功法的運行路線。

自從得到'傲世訣',雖然粗略領悟了其中的意境,卻沒有真正意義上修煉。初次運轉,如魚得水。

轟!

天地間的浩瀚元氣,翻湧起來。仿佛受到召喚一般,瘋狂匯聚而來。

李牧整個人,猶如黑洞般。將周遭的天地元氣吸納進來。

天地元氣進入丹田,化作精純的靈氣。

再由丹田中衝出,順著奇經八脈遊走一周之後,再返回丹田之中。

武道修行第一步,開拓經脈。

人體有很多經脈,最為主要的就是八脈。

八脈越寬,吸收的天地元氣越多,同樣,蘊含的能量也越強。

所以凡武境武者,通過不斷開拓八脈的寬度,來獲取更加龐大的天地元氣。從而提高自身實力。

然而'傲世訣'開拓的卻是全身所有經脈,單這一點,可見它有多麽的逆天!

'傲世訣'運轉,天地元氣猶如溪流般,流淌在全身經脈中,一點點洗刷著。每過一處,經脈便會擴大幾分。

一種無法言語的舒爽感覺傳遍全身。整個人進入一種奇妙狀態。

……

修煉無歲月。

次日,當天空泛起魚肚白,一縷陽光透過樹蔭,李牧方才睜開雙眼。

他站起身子,活動了一番筋骨,隻覺渾身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正在他舒展筋骨時,房門被打開。

李餘峰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起來精神狀態不錯。師尊給的丹藥,果然有奇效!

“爹,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已經沒大礙。你給老子喂的丹藥,哪裏來的?檔次應該比較高!”李餘峰問道。

“呃……”李牧尷尬的撓了撓頭,幻若穎的存在絕對是不能透露的。

但是欺騙自己老爹,好像又有點不道德。一時間,李牧陷入糾結當中。

好在,李餘峰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瞬間,便猜測出了其中緣由。

哈哈笑道:"你小子不用為難。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就當老子沒問。”

聞聽此言,李牧暗鬆一口氣。他就怕自家老爹追根究底。

就在兩人閑聊之時,院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

緊跟著,一名身穿青袍,中年男子踏進房中。

他身形挺拔,一雙眸子輕蔑地打量著四周,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中年男子的身後,楊拜山、趙雲剛、袁諒等人緊隨其後。

“就是你登頂鍾鼓樓九層?”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掃視了一圈,眼神不善。

李牧淡然說道:"你是何人?"

“望月宗長老,楊長歌。宗門令牌發布任務,讓我來江州接引一位絕世天才。

嗬嗬……結果,就是你這麽個玩意兒。”

說著話,楊長歌伸手指向了李牧的鼻尖,神色鄙夷。

"楊長歌?"李牧微微皺眉,這個名字,在他的印象裏,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但是,就憑對方輕蔑的眼神,就能夠判斷,自己與對方有恩怨。

這一刻,他隱約有些明白,這個楊長歌或許曾經就是楊家的人。

“你楊家人都這麽陰陽怪氣的嗎?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李牧淡淡說道。

"哈哈!"

聽到李牧如此囂張的語氣,楊長歌頓時放聲大笑。

他身後的趙雲剛、楊拜山等人臉色都是一沉,眼中閃爍寒芒。

袁諒一步上前,擋在兩人中間。對著楊長歌拱手道:"楊長老,這位就是引動鍾鼓齊鳴的李牧。

沒其它事,就請楊長老帶他入宗門去吧!"

袁諒自然知曉楊長歌是誰,三十年前楊家最具備天賦的弟子,引動六聲鍾響,拜入望月宗。

修煉天賦極高,為人心狠手辣。就算在宗門內,都少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袁諒此刻,隻希望,楊長歌會礙於宗門規矩。

不至於對李牧做出什麽事情來,隻要李牧能夠順利進入宗門,尚且還有機會。

“袁使者你是在教我做事?”

楊長歌眼睛微眯,眼中凶光畢露,"還是說,你這麽著急讓這小子跟我回宗門,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楊長老!請注意言辭!"袁諒不卑不亢。

"哼!"

楊長歌冷哼一聲,眼角瞥向李牧,"登頂九層?不過是一麵之詞。

做不得數,要想進我望月宗,需要證明自己,證明你有那個資格!"

李牧心中冷笑不已,這貨擺明了要收拾自己,替楊家人出頭。

還搞得冠冕堂皇的,這種人最惡心,也最煩人。

索性光棍點,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那依楊長老之言,需要怎麽樣,才能證明我有入宗門的資格?”

“哦?這麽有自信?”楊長歌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冷笑?

"很簡單,十日後便是一年一度的江州青俊會,你若能在大會中奪得前三,就能證明你有入宗門的資格。

如果不行,冒充準聖子,欺行霸市可是重罪。按照宗門規矩,你跟袁使者都得死。懂嗎?”

聞言,李牧眼神一冷,心裏早已把他罵了千百遍。

江州青俊會,乃是江州最頂級的盛事。每隔一年時間,都會舉辦一場。

其目的,是以此來選拔出各種優秀的年輕天驕,以便各種勢力挑選、拉攏。

而青年才俊,參加比賽展露鋒芒,自然吸引各大勢力的關注,從此魚躍龍門。

可以說,這種大會。不論對,宗門勢力,還是青年才俊,來說。都是雙贏的局麵。

本來李牧登上鍾鼓樓,已經獲得進入望月宗的資格。

這種大會參不參加根本毫無疑義,畢竟,縱觀周邊二十一城,最大的勢力就是望月宗。

但此刻的局麵,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就是一場比賽嘛。小爺同意就是,現在你可以滾蛋了。楊什麽歌。”

李牧淡淡說道,語氣頗為平靜。他倒是篤定,楊長歌肯定不會將他怎麽樣。

畢竟,真要此刻動手,也就不會費盡心思,讓自己去參加什麽'青俊會'。

說白了,要找個合適的理由殺自己,他才好跟宗門交代。

既然如此,那這會兒怕他幹啥?

“怎麽?還不滾?我家可沒有剩飯給你吃。滾吧,滾吧。”

李牧搖頭晃腦的說著,仿佛趕蒼蠅似得揮了揮手。

“哼!”

楊長歌一聲冷哼,一揮衣袖,轉身離開。

心中卻是怒火衝天,眼中殺機湧動。

他堂堂望月宗的長老,被一個小輩如此侮辱。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耳光。

出了院門,

楊長歌眼睛眯成一條縫隙,"這小畜生,居然敢辱罵我。青俊會上,別讓他死的太舒坦。懂嗎?"

"大哥,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那小畜生?鳴兒的腿就是那小畜生斬斷的!”楊拜山憤恨道。

"殺他,什麽時候殺不是殺!"楊長歌搖頭,嘴角揚起一抹獰笑。

"一個登頂九層的天才,對宗門的吸引力比你想像中要大的多。

接引的長老,可能不止我一個。有個合適的理由,免得節外生枝。懂嗎?"

楊拜山跟趙雲剛連忙躬身答應下來,兩人臉上露出一副諂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