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勝?敗!

李牧心中略微震驚,這一尊虛影,散發出的氣息,高貴、莊嚴。

攜帶著鎮壓之勢,朝著他轟來。

“劍意,噬血螻蟻笑蒼生!”

隨著李牧的一聲低吼,原本噬血蟻的虛影瞬間化開,凝聚成一道道妖異的血光,依附在奈何劍周圍!

此刻,劍意再次蛻變。

噬血螻蟻笑蒼生,不再是瘋狂。

而是一抹傲然,你我皆是螻蟻,拔劍笑問蒼生!

劍意的蛻變,使得李牧這一劍,更加恐怖。

“伏魔!”

張文宏大吼一聲,一拳擊出。身後的金身,帶著鎮壓之勢,直接迎上李牧的劍。

轟隆隆!

空氣炸裂的悶響,使得所有人耳膜刺痛。

兩人的攻擊,在鑄造台頂上碰撞在一起。金身虛影緩緩碎裂,奈何劍攜帶的威勢也消失於無形。

頓時掀起漫天煙塵。

下方的人,都凝神閉氣。目光死死的盯著上麵。

能看到此等天驕決鬥,對許多人而言,都是難得的機會。

煙塵逐漸散去。

眾人見到,那持劍的少年,癱軟地坐在地上。

眾人長吐一口大氣。終究還是他敗了!

若是這少年以褪凡中期的修為,贏下鑄劍城第一公子。那真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詞形容他。

此時,寄家的人,個個麵如死灰。

“天亡我寄家……”寂雲唉呼一聲,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瞬間醃了!

眼看李牧跟張文宏戰得難分難舍,他以為上天真的會給出奇跡。

此刻,一切希望都已經破滅!

“不對,是……是……文宏…敗了”

張家的大長老,指著上麵,顫抖的開口。

所有人的目光立馬,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隻見張文宏雖然是站在鑄造台的邊緣,可他雙腿微躬,不住地晃動。

精壯的上身**,右肩處,插著一把劍。

是那少年的劍!

張文宏此刻也是心中震驚,隻有他自己知道,最後那一瞬間。

李牧的劍偏離了幾分,不然,劍就不是插在肩膀上,這麽輕鬆。

而是插在他的喉嚨!

“多謝。”張文宏艱難地說道。

剛才的戰鬥,他已經耗盡靈氣。此刻站著,已經是強撐。說完這句他直接順勢坐在地下。

李牧此時的情況與他相同,靈氣耗盡,渾身無力,坐倒在地上。但他嘴角仍帶笑意:“戰鬥的感覺!不錯。”

這一句話,他說得情真意切。沒有半點虛假。

自華夏的記憶中,他就不是一個喜歡戰鬥的人。

他的劍,隻為殺!

今日與張文宏這勢均力敵的一戰,讓李牧感覺前所未有的痛快。

兩人相視而笑,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興奮、愉快。

明明才認識,卻又感覺本該如此熟絡!

兩人各自盤坐,經過幾個時辰地調息。終於恢複了些許靈氣,相伴走下鑄造台。

寄家的人臉上掛著笑容,眼中的興奮明顯至極。

反觀張家的人就很憤怒!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李牧抽筋拔骨。

剛走出陣法,李牧就察覺到一絲殺氣。

十多個張家子弟將他團團圍住。大有一副,要殺他泄憤的架勢。

“文宏兄,這……”

李牧看向身旁的張文宏,疑惑地問。

還沒等張文宏開口,額頭長著大黑痣的張文濤,從包圍圈外,緩緩走來。

昂頭撅尾的,騷包地說道:“土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說著,又討好地對著張文宏道:“哥,你快讓開,這土鱉讓我家輸了礦場。我們今天弄死他。”

李牧目光微冷,環顧四周,張家的高層穩坐在不遠處,神色冷漠。

看來是不打算承認先前的承諾了!

而寄家的高層,眼中閃爍著猶豫,沒有一人上前阻止。

剛剛才幫他們贏下賭約,下一瞬間,就如此對待。

李牧略感心寒,收回目光時,張文宏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不遠處,張文濤的麵前。

“啪!”

毫無征兆,張文宏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張文濤的臉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巴掌印:“滾過去,給牧兄道歉!”

“啊?”張文濤捂著臉頰,呆滯片刻,委屈地叫道:“哥你打我幹嘛?你輸給那個土鱉,我這是幫你。”

“啪!”

又是一個巴掌扇在,張文濤另外一側臉頰。

還沒等他反應,連續十幾個大巴掌扇過去。打得他臉腫跟豬頭一樣。

“碰!”

張文宏覺得不解氣,直接一腳將他踹到李牧麵前。

黑著臉,說:“道歉!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土鱉,牧兄留你狗命,已經給足,張家麵子。還敢叫囂,立馬給我道歉!”

張文濤此刻一陣懵逼,連續的大耳刮子,打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雖然不知道大哥為什麽會突然這樣,但為了不再挨打。

他還是乖乖地趴在地上,道:“牧……哥,對不起。”

“宏兒,你怎麽這樣對你弟弟。簡直……哎!”

張家主起身歎息道。卻沒有過分幹預。

他雖然寵溺小兒子張文濤,但大兒子才是他的驕傲,張家的希望。這一點,還是分的清楚。

張文宏幾步上前,衝著張家的人,朗聲吼道:“各位!你們覺得李牧害張家輸了,所以想報複?

如此行徑,跟地痞流氓有什麽區別?

先前的承諾,是放屁嗎?”

此話一出,張家的許多人,尷尬的低下頭去。連張家主也是被自己兒子的一句話,嗆得老臉一紅。

“區區礦場五年的開采權而已,輸就輸,我們輸的起!”

張文宏的話,慷慨激昂,盡顯男兒的豪邁。

說著,就拉上李牧,穿過人群。

眼看兩人要離去,張家的一位長老,微微起身,對著張家主問道:“這如何是好?”

“唉……”

張家主歎息一聲,擺擺手,示意此事就此揭過。

這一切被李牧清楚的看在眼裏,他側身說道:“放心,張家有文宏兄,家族何愁不興?”

說完這句,李牧跟張文宏便一同離去,約定好的酒,必須盡歡。

兩家的高層都暗暗品味著,李牧的話。

是啊!

張家有張文宏這樣,行事光明磊落的天才,家族興盛隻是遲早之事。

又何必在乎一時輸贏!

想通這一點,原本陰鬱的張家眾人,立馬平靜下來。

同樣的話,落在寄家的高層的耳朵裏,卻有不一樣的感覺。

李牧這話,誇獎張文宏的同時,也暗指寄家,就憑他們的行事風格。

家族落幕,隻是遲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