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賭張家不敢動手!

次日,清晨。

鑄劍城外,鑄造峰下。

張家的隊伍,已經等待良久。今天的比賽,對張家而言,十分重要。

從此以後,鑄劍城,將是他張家獨大。

“爹,今日登鑄造峰,我應該沒必要出手。”

一位精壯的男子,淡漠地看著不遠處走來的寄家隊伍。

眼中盡是不屑!

他就是張家最傑出的弟子。不,鑄劍城第一人——張文宏。

眼看寄家弟子的隊伍中,隻有兩位勉強達到了褪凡後期。剩下的全是些中期修為,甚至還有一個初期。

這……

殺雞焉用牛刀!

“寄雲,你這寄家。可真廢,竟然連褪凡初期的弟子上場?哈哈”

張家主狂笑幾聲,得意地摸著自己的八字胡。

寄家主黑著臉,並沒有搭理。直接走到座位處坐下。

自顧自地喝著茶,隻是端著茶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顯然。是被氣的!

不過,張家主好像沒有就此打住的準備,道基中期的修為湧動。

縮地成寸,直接施展。瞬間從人群中,將李牧帶到雙方隊伍的前方。

“哎呀呀!這位小哥,長得一表人才。來,來,來,大家都好好看看。”

張家主招呼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這位小哥,叫什麽名字啊!”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李牧的大腦飛速的運轉。這張家主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出於本能,還是回答道:“李牧。”

他話音一落,張家那邊瞬間沸騰。

“哈哈,他居然姓李!就他這樣的還是寄家請來的外援!”

“這寄家真夠廢物的,請個幫手,也不找個像樣的。”

“這人臉皮也夠厚的,這麽點實力,還跑出來丟人。”

“就是!”

……

嘈雜的人聲,不絕於耳。

終於,在一聲鍾響後。陷入安靜。

大家都知道,快開始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視,望向鑄造台頂部,正中央插著一把錘子。

鑄造台,猶如一座山巔。周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陣法。

此刻,陣法開啟,光芒璀璨。

所有參與登鑄造台的子弟,第三聲鍾響後,開始登台。

誰先拔出,頂上插著的錘子,誰就獲得勝利!

規矩,就這麽簡單。

不過,別小看鑄造台的陣法。

二級上品,重力陣法。

壓力巨大,每一步都需要花費極大的體力,和耐力。而且越往上,陣法的威力越強大。

通常,隻有褪凡後期的武者,才能勉強登頂。

雙方勢力有人登頂後。就開始最後的爭奪!

每一次登鑄造台,都是以混戰收場。

血腥的戰鬥中,死人在所難免。

“咚!”

又是一聲鍾響,所有的出戰者,都做好準備。

這時,一瘦一胖兩個青年,張文濤跟張龐,姍姍來遲。

剛走近,兩人的眼睛瞪得猶如牛大!

“是他!爹,就是那小子打的我。”

張文濤咬牙切齒地指著李牧。

張龐眼神閃爍,有些心虛。

那天,張文濤早早就溜走了。張龐回去後,沒好意思說,自己輸給一個褪凡初期的小子。

而是,告訴張文濤,自己浴血奮戰,將那幾個人都給滅掉了。

結果這貨今天好端端地在這裏站著,這如何圓謊?

“啪!”

張文濤掄起巴掌,打在張龐的臉上。氣憤的罵道:“死胖子,這就是你替我報的仇?你竟然敢騙我!”

張龐尷尬地往旁邊挪了挪身體,低頭不語。

雖然堂兄弟相稱呼,但他的地位,卻猶如下人一般。

誰叫他,自幼父母雙亡,隻得寄人籬下。

“敗家子!打你的人在這裏,怎麽窩裏橫呢?”

李牧嗤笑一聲,最見不慣這種二世祖!反正已經被張家發現,愛咋咋地。

“碰!”

張家主一拍桌岸,嗬斥道:“小畜生,打我張家的人,還敢如此狂妄!找死?”

“嗬嗬,你的腦袋裏裝的是廢話嗎?有本事,你來啊!”

李牧對著張家的方向挑了挑手指。

他在賭!

賭張家不敢動手。

根據李牧的觀察,寄、張兩家的高層實力,相差不大。

若是張家高層敢對自己動手,那麽寄家的高層,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瘋狂起來。

直接跟張家展開全麵的戰鬥。

這樣一來,寄家,不但可以出出心裏的惡氣。還能,有更多的喘息時間。

甚至有可能,驚動'化劍宗',從新製定'精鐵礦'的開采規則。

如今的寄家,已經是垂死掙紮!此時的家族最為可怕!

因為,一旦有一絲轉機,他們可以不顧一切。

李牧知道這一點,張家的高層,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他篤定,在登鑄劍台的賭約,沒有完成之前。

張家的高層,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老狗,你不是要,替你那白癡兒子出氣嗎?來啊!”

李牧繼續叫囂著,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看著囂張的李牧,張文濤心裏猶如吃狗屎一般難受。

轉頭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爹,哀求著:“爹,快去,打死那個土鱉,替孩兒出氣。求你啦。”

“乖兒子,一邊玩去。等比試結束,爹一定替你出氣。”

張家主寵溺的擺了擺手,隨後看向,寄家主。道:“老寄,你好陰險啊!想用這個小子,逼我出手。

哈哈哈!我偏不,等著賭約一完成,我看你寄家今後,隻有慢慢衰弱。

想狗急跳牆?我不給你們這個機會!哈哈”

果然!

看著瘋狂嘲諷的張家主。

李牧心中一穩,這條命,暫時又保住了!

“咚!”

三聲鍾響!如期而至。

雙方的弟子,紛紛魚貫而入。衝進鑄造台的陣法籠罩中。

登台,開始!

李牧也緊隨其後,一入陣法中。

一股龐大的壓力襲來,讓他感覺到,渾身沉甸甸的,似乎背負著十萬斤重擔一樣。

每向上攀登一步,力量就增加一分。漸漸的,腳底傳來陣陣撕裂的疼痛。

很快,李牧額頭便滲出汗珠。

反觀那些,褪凡後期的武者,走的就輕鬆了許多。

李牧還在鑄造台五分之一的位置。有些人,就已經登上半山腰。

二級重力陣的壓力,每個人承受的都一樣。

單純論力量,兩個小境界的差距。他們確實,甩開李牧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