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朝褪凡!

“李牧是吧?你嘴這麽臭,有本事接我幾招。”

吳牟幾步走到李牧麵前,揮舞了一下他的肉拳。

褪凡初期的氣勢隨即散開,威脅意味盡顯無餘。

看著揮動拳頭的胖子,李牧的眉頭微挑。心中稍許驚訝,不過轉瞬即逝。

在別人看來,凡武境在褪凡境麵前隻是螻蟻。但在他看來,褪凡初期並非不可戰勝!

自古以來,一代天驕。哪有不越級作戰的道理?

別人追求的同級無敵,對他而言,毫無難度。

他李牧追求的無敵,是越級無敵!

“過幾招?可以。”

李牧輕聲答應,臉色平靜如水,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

“哦?”

如此平淡的態度,讓吳牟心中很是不爽。

一個垃圾凡武境,居然沒有被自己的王霸之氣給震懾住?

奇恥大辱!

“既然兩位學員有矛盾。那就切磋一下,記住隻是切磋,不得傷人性命。”

林其君開口道,說話之時,還不忘給了吳牟一個眼神。

表麵上林其君作為導師,說得冠冕堂皇。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話的意思是,讓吳牟不要打死李牧,隻要不打死,怎麽打都可以。

估計,留李牧一命,也隻是為了讓林家的人來親自處理。

聽到這話,吳牟大喜過望!

“小子,接我一拳。”

轟!

吳牟當即一拳打出,頓時天地間的元氣匯聚,凝聚成一個碩大的拳頭,轟隆隆地打向李牧。

那種勝券在握的感覺,讓吳牟很興奮。

他已經想好了。

等會兒先把這小子揍趴在地上,再給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一定給他打出黃。

敢叫老子胖子。哼!

“我去!這是,玄級中品武技《重山拳法》!”

“這吳牟真不是善茬,一出手就是絕招。”

眾多圍觀學生看到這一幕,紛紛倒吸冷氣。

吳牟雖然長得肥頭大耳,憨態可掬。但學院內卻沒人敢小瞧他。

因為他修煉武技《重山拳法》品級高,殺傷力驚人,一拳出猶如山嶽傾軋!

當初吳牟就是憑這拳法,硬生生將外院榜第四十七位,打成廢人,全身上下骨頭全部碎裂。

那是相當的慘!比試後,那位四十七就此退院,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現在,他竟然用《重山拳法》來對付凡武境的新生。

這是何等狠辣!

咚!

電光石火之間,偌大的拳頭帶起呼嘯勁風,向著李牧碾壓而去。

漫天滾滾的天地元氣,直接將其身影吞沒。

“哈哈,垃圾。”

吳牟大笑一聲,在他看來,自己這一拳下去,眼前這小子就會像西瓜一樣被拍碎。

然而——

一道淡淡的聲音,陡然間傳來。

“垃圾說誰?”

“我去!”

吳牟忽然一頓,雙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碰!

漫天的天地元氣陡然間炸開,李牧的身影再次顯現出來。隻見他手持奈何劍,站立於原地。

周圍的空間,狂風呼嘯。他衣衫鼓**,獵獵作響,整個人透發著強烈的鋒芒。

“你……竟然毫發未傷?怎麽做到的?”

吳牟大吃一驚,滿臉駭然。

他剛才的這一拳可不弱啊!

就算是褪凡初期的強者,若是挨上一記重山拳,肯定也會受傷。

然而眼前這凡武境的少年,不僅扛住了,而且看樣子連點損傷都沒有?

簡直匪夷所思!

妖孽!

“好了。比也比了,大家趕路要緊。學院內打來打去有什麽意義?有本事就去狠狠地揍望月宗的弟子。”

蘇晴微怒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說著,命令各位學員,跨上'風行獸'整裝待發!

聞言,吳牟收回拳頭,悻悻地看了李牧一眼,隨即騎上自己的風行獸。

至於李牧,則是跟楊月共騎一頭'風行獸'。

倒不是他倆秀恩愛,實在是,學院準備的風行獸有限。

風行獸日行千裏,速度奇快。轉眼間,一群人已經出了寧北院的範圍。

“江州,我李牧又要回來了。”

看著一望無際的廣闊天地,李牧的心情大好。

一股豪情在心頭油然而生,華夏的記憶中:男兒豪情天地間,仗劍、騎馬踏天涯。

這幅畫麵,讓記憶中回想起,曾經縱橫華夏的自己。

嗡!

瞬間,體內傳來一陣異常波動。激增的靈氣瞬間湧動全身,一股說不出的暢快!

“突破了。”

李牧暗道一聲。先前他吸收獸核,體內的靈力就突破了凡武。隻是為了鞏固根基,被強行壓了下來。

經過兩次戰鬥,終於徹底鞏固了根基。

這一瞬間,回想往昔,心境的變化。一切水到渠成。

李牧暗暗感受著自身的改變。褪凡初期不同於凡武境。

凡武境吸收天地元氣轉化為自身靈氣,通過靈氣來壯大自身,戰鬥時隻能動用自身靈氣。

而褪凡境,雖然以自身靈氣為主,但卻可以通過功法和武技,引動天地元氣,施展出更加強大的攻擊。

單說力量,褪凡境初期就比凡武九層要強上幾乎十倍。

這就是境界的區別。

褪凡境,是武道最重要的一道分水嶺。

一入褪凡境,意味著褪去凡軀,壽元可達五百年。

褪去凡軀,全身經脈暢通,自主吸收天地元氣。

因此褪凡者,不再需要靠吃飯、喝水來補充身體所需。

在俗世人眼中,這與神仙無異。

暗暗的感受了自身的變化,李牧更加信心大增。

如果再對上林子地,殺他,不在話下!

“李牧,等回江州,你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一定能勸說父親,既往不咎。以後我們再一起,遊山玩水,一輩子不分開。”

風行獸背上,楊月往李牧身上靠了靠,美眸眨巴著,俏臉微紅,規劃著以後。

“好是好,隻怕……好,一輩子不分開。”

李牧點點頭。猶豫的話他始終沒說出口。

就算楊月能勸說她父親楊拜山。

那楊長歌呢?望月宗呢?

他們誰會放過自己?

武道一途,唯有以戰止戰。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既往不咎!

唯有自身強大,那麽,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不過,看著懷裏暢想著未來的姑娘,李牧嘴角浮現溫柔的笑容:“放心吧,我聽你的。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聽完這句話,楊月低下頭去,心髒砰砰直跳。

她輕咬朱唇,目含秋水,仿佛在說: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