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審問
“這……”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楊齊峰，聽到薑仲仁問題後臉色一沉，吞吞吐吐地不說實話。
“怎麽？你不願意回答？”薑仲仁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陰沉了下來。
“不是，不是，隻不過此事我隻知道個大概而已。”楊齊峰立刻擺了擺手，神情慌張地回答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要是你敢欺騙我，嗬嗬，我的好兄弟李少臨可是東廠提督陳公公的幹孫子，東廠的審訊手段，想必你是清楚的。”薑仲仁抬手拍了拍楊齊峰的肩膀，威脅道。
“明白，明白，我說，我全都說。”楊齊峰不敢繼續拖延時間，連忙說了起來。“事情最開始是在一年前，我師父楊德威在閉關時被一個黑衣人打上門來。當時正好是我在為他護法，所以我才會知道這件事，不過現在我寧願沒有這個福分。”
“那個黑衣人抬手間就製服了我，隨後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走進了楊德威閉關的密室，並且隻用了一根手指就輕易地擊敗了我師父楊德威。在那個黑衣人的麵前，我和師父沒有絲毫的分別，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然後，黑衣人扔給了楊德威一個盒子，下一刻我就被打暈了。等我再次醒來時，那個黑衣人已經走了，楊德威再三叮囑我，這件事千萬不能對外泄露半句。我清晰地記得當時楊德威的神情很是亢奮，根本不像是被人當成螻蟻的表現。”
“之後楊德威經常短時間閉關，神情也不複之前的亢奮，變得越來越沮喪，嘴裏說著什麽時不我待，歲月不饒人之類的話。大概又過了三個月左右，那個黑衣人再次出現來找楊德威，之後楊德威愁眉苦臉地猶豫了許久，但是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之後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
薑仲仁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可什麽都不知道，你別想耍滑頭，不要隱瞞，接著繼續說。”
楊齊峰抬頭深深地看了薑仲仁一眼，不情願地接著說道：“我師父楊德威先是以敘舊的名義，拉攏來了六扇門主官章一清與鐵血鏢局鏢頭鐵東林。然後通過我大師兄新明鵬，拉攏到了丐幫的大都舵主吳遠誌以及漕幫的龍頭王一舟。”
“隻不過王一舟人老成精，不願意摻和此事，但也沒有完全拒絕，把手下的總管事錢吉祥介紹給了我大師兄。加上王一舟背後也有大人物撐腰，楊德威不願意節外生枝，也就默許了。”
“那章一清有意自汙從而抽身退出，你師父對此就沒什麽想法嗎。”薑仲仁問道。
“嗬嗬，你別看楊德威他實力高強，其實他是一個十分膽小的人。章一清畢竟是朝廷命官，宗人府左宗正雖然說是官居一品，不過就是個沒有實權的虛職，出了宗人府放屁都不響。”
“沒想到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鐵血鏢局居然也參與了此事，這下可又有新目標了，這個楊齊峰還想糊弄過去，真是不老實。”薑仲仁心中暗道。
“楊德威一共有幾個徒弟，你排在第幾？”
“楊德威一共收了五個徒弟，大師兄新明鵬最得真傳，是度過了蛻凡境第三關化靈境的高手。二師兄湯銳已經去世了，我排在第三，四師弟是鐵東林的二兒子鐵仲才，五師弟是當今天子的六皇子代王楊年毅。”
“那火燒貧民窟又怎麽回事？”薑仲仁沉聲喝道。
“章一清自汙被貶官，喪失了掌管六扇門的權力，而吳遠誌襲擊你反被殺死，甚至連累了丐幫整個大都分舵。鐵東林負責暗中押送被我們抓來的人，無暇抽身。”
“楊德威本想算計吳青山與楊齊光，加大你們的矛盾，趁機讓錢吉祥快速行動。隻不過吳青山等人太過小心謹慎，稍遇挫折就退縮了回去，最終就連錢吉祥也被六扇門抓走了。”
“楊德威沒有辦法，親自出手毒死了錢吉祥，然後進宮麵見了皇帝，不知道許下了什麽承諾，換來了皇帝出手幫他。”
薑仲仁點了點頭，目前楊齊峰說的與他知道的內容一致，看來沒有說謊，然後繼續問道：“那些人究竟被抓到哪裏去了，楊德威又在哪裏，他這是準備好要突破了嗎？”
“這我是真的不知道，別看我也是他的徒弟，但是楊德威卻並不信任我。不過我能夠確定，楊德威他應該是湊夠了人數。”
說到這裏，楊齊峰欲言又止，眼神閃爍不停。
“不過什麽？別給我賣關子，趕緊說。”薑仲仁右手放在楊齊峰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捏得他鎖骨吱呀作響。
“哎呀，疼死我了！我說，我馬上說，你快鬆手。”
“那個身穿青衣的女人應該知道一些，你別被她的外表所迷惑，那個女人不簡單。就連我師父楊德威都對她很是客氣，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花魁。”
“哦，是麽。”薑仲仁淡淡地說道。
在薑仲仁的神識查探之下，那個青衣女子一點真氣都沒有，明顯是一個普通人。楊齊峰都死到臨頭了，還想拖別人下水。
薑仲仁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楊齊峰，說道：“你還有其他什麽要說的嗎？你現在的回答隻能讓我滿意一半，我不能完全放過你。”
“他馬的，我都已經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居然還不滿意，我看他就是不想放過我罷了。”楊齊峰坐在地上，雙拳緊握，昂著頭死死地盯著薑仲仁。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薑仲仁早就被他給碎屍萬段了。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命要緊，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把他的身份查得底朝天，我就不信他沒有親戚朋友，你給我等著。”楊齊峰心中暗罵道。
“喂，想什麽呢，趕緊回個話。”
楊齊峰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我認栽了，你不是說我的回答你隻滿意一半嗎，我願意放棄雙腿。隻求你能信守承諾，饒我一命。”
“好，我一向是一諾千金。”薑仲仁應聲道。
隨後右手張開，催動真氣將附近地上的一把環首刀吸到掌中握緊，當頭一刀斬出，凜冽的刀罡將楊齊峰連同身後不遠處的假山一同劈成了兩段。
楊齊峰臉上凝固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一道豎直的紅色血線緩緩浮現在臉上，隨後分成兩半的軀體轟然倒在了地上。
“呸！像你這種人渣還想跟我討價還價，放你走然後等著你報複我嗎？”薑仲仁吐了一口唾沫，一臉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