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錢吉祥
剛一踏進院子，薑仲仁就發現碩大的院子裏居然空****的，乞丐們全都跑了，一個人影都沒剩下。
薑仲仁開始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刮著，絲毫不放過任何角落。丐幫這個大都城的老牌大幫派，果然不像它名字所叫的那樣貧窮，而是非常富有。
搜刮出來的金銀珠寶堆在那裏就像一座小山一般，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珍貴藥材、皮草、古玩字畫、兵器鎧甲等，讓人眼花繚亂。
在丐幫的祠堂中，薑仲仁在案台上供奉的牌位下麵發現了被稱為丐幫鎮幫之寶的《降龍神掌》前十三掌以及《打狗大陣》的秘籍。這些雖然珍貴，但對於薑仲仁目前而言卻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薑仲仁在祠堂的暗格中找到了丐幫的賬本以及吳遠誌和漕幫大都總管事錢吉祥的通信信件，這些信件上清晰地記載著他們暗中密謀的各種肮髒之事，裏麵當然也包括那件人口失蹤案的事情，這下案子終於迎來了新的證據，可以朝著丐幫與漕幫的方向繼續調查下去了。
麵對這麽多的寶物，薑仲仁忍不住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他的儲物袋容積實在太小，無法裝下這麽多的東西，最終他隻能盡量挑一些價值高的財物收進了儲物袋裏。
在搜刮的過程中，薑仲仁還發現了幾間特殊的牢房，裏麵關押著好幾個麵黃肌瘦的男童和女童。他們中的所有人都是麵黃肌瘦的，幾乎就是皮包骨頭的模樣，甚至有幾個孩子已經被折磨成了殘疾人。更殘忍的是，有的小孩還被炮製成了“小動物”，讓他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薑仲仁打開牢房門，從那些無法帶走的金銀珠寶中拿出了一些，為每個孩子留下了一些銀兩，讓他們暫時先聚集在貧民窟裏互相照顧。等他之後與馮義豪和李少臨商量後，再決定如何安置他們。
“廢物！廢物！全都是廢物！什麽大宗師後期，什麽降龍神掌天下無雙，打狗大陣無人能破，真是胡吹大氣，給自己臉上貼金！居然連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都拿不下，甚至還被別人端了舵口，要不是事實如此，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砰！砰！
錢吉祥額頭青筋暴起、臉色猙獰，一拳捶碎了案台，上麵的筆墨硯台、茶杯等紛紛掉落在地上，發出響聲。
“把關於那個金烏的所有資料都拿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有破綻！”錢吉祥平複下情緒之後，坐在太師椅上對著麵前的管事說道。
“這是我們最近花了大價錢，走訪很多地方，詢問了不少人後，才整理出來的關於他的詳細資料。”管事從懷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冊子，隨即開始為錢吉祥讀起了裏麵的內容。
“根據我們從牙行那裏得到的信息，他在大都城第一次露麵是八個月前，他花費了七十兩銀子，在外城買下了一間小房子。”
“我們還打聽到，他是從南齊國東海城出發的，雇傭了鏢局護送他來到大都的。”
錢吉祥眼神一亮，頓時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他不是北燕國的人，我就說這個人為何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怎麽查都查不出他的來曆。”
“隨後他第一次在金風鏢局接下了一個任務，剿滅清風崗山賊，當時他登記的實力為先天後期。之後半年的時間裏，他在金風鏢局多次接下來自六扇門的任務，包括但不限於剿滅了黑雲寨，擊殺了北疆五醜等。”
“在他來到大都城半年後的一天，金風鏢局少鏢頭李少臨邀請他切磋武藝，最終二人打成了平手。”
錢吉祥聽到這裏後打斷了管事的話，喃喃自語道：“李少臨可是北燕年輕一輩的翹楚人物，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宗師圓滿。就算是切磋，李少臨暗中放水，也不是先天後期的實力能夠抗衡得住的。所以僅僅過去了半年，他的實力最起碼就提升了一個大境界，最起碼有了宗師後期，真是恐怖的天賦啊。”
“你繼續說吧。”
管事清了清嗓子喉，繼續開口說道：“是，大人。那次切磋之後，李少臨邀請他去了醉仙樓喝酒，在醉仙樓他又結識了馮義豪，並且答應馮義豪幫忙調查這件人口失蹤案。”
“一個月後，他就和李少臨、馮義豪一起逮捕了黃二等人。在之後就沒有什麽消息了，聽說他在金風鏢局中閉關修煉。”
“不久前，他去牙行把之前的房子賣了，然後新買了一個大宅子，巧合的是，他的新宅子就在章一清的隔壁。”
聽到這句話之後錢吉祥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沉吟了許久後說道：“真就這麽湊巧？他買的宅子就在章一清的隔壁，會不會是章一清反水了？”
“大人，我也認為很有可能，因為他不但犧牲了跟了自己六七年的管事，而且就連六扇門主官的位置都丟了，這不符合他的利益啊。”
“嗯，你說的有道理。以他寧陽章氏一門的勢力來說的話，要是真的想保住六扇門的地位還是很容易的。隻要章氏家族稍微發力，怎麽會最終落得個外放的下場。”錢吉祥分析道。
“難道他是故意尋求外放？不想繼續摻和這件事了？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吧？他投入的這麽多錢以及人情還沒有得到回報呢？”管事十分疑惑地說道。
“那你又怎麽知道，他並未得到他想要的回報呢？”錢吉祥眉頭微挑，反問道。
“假設金烏是作為誘餌，故意遊**在大都城中，引誘吳遠誌出手呢？而章一清則隱匿在暗處跟著金烏，等待吳遠誌的出現。”
“這麽一來，很多事情便能夠迎刃而解。對於章一清的行為，我們也能做出更合理的解釋。”錢吉祥沉吟著，想象如果自己是章一清，會選擇怎樣的方式來操作這一切。
“我認為，章一清在一開始並未能按他的計劃將事情處理妥當，反而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導致六扇門內已有人開始對他產生懷疑。”
“從那以後，章一清便開始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直到黃二等人被捕後，為了自保，他果斷選擇借此機會反戈一擊。表麵上對王管事說是為了不泄露自己的信息，派他去滅口，但是卻在給我的信中暗中提示我連同王管事一起做掉，做到完全死無對證。”
“這一手可謂是高明至極，既保住了自己的利益，又避免了上麵的報複，還趁機離開了大都這個是非之地，以便於他在外靜觀其變。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都與他毫無關係了。”
“唉，不得不說，他的算盤真是打得精妙啊。”管事的話語中充滿了敬佩。
“不過他章一清機關算盡，還是露出了一絲的馬腳。”管事得意地說道。
“哦？說來給我聽聽。”
“那就是聰明人不止他一個，章一清沒想到，他的小心思全都被錢總管你猜到了。”管事諂媚道。
“哈哈哈，你個馬屁精。”錢吉祥大笑道。
“不過這個金烏確實不容小覷，他來到大都城僅僅八個月的時間，就能夠擁有和李少臨相當的修為，這天賦讓人驚歎。而且據說他的年齡還要比李少臨小得多，他是否出身於某個隱世家族或者靈界的某個大教派呢？”錢吉祥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