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結案
金風鏢局演武場內，李少臨與薑仲仁正在切磋，二人的身影不斷變幻，兵器接連碰撞在一起。
李少臨雖然額頭上滿是汗水，但是神情十分的興奮興奮。“別留手，讓我感受一下大宗師的實力。”
聽到李少臨親口這麽說，在一次兩人身形交錯時，薑仲仁真氣外放突然發難。無形氣勁以他身體為中心炸開，四周的空氣都被震得獵獵作響。
李少臨猝不及防之下隻能憑借本能防禦，右手持刀護住頭部，左臂提起護住胸口，被震退了十多步。
薑仲仁沒有繼續乘勝追擊，畢竟隻是切磋，點到為止。等到李少臨運氣平複了體內氣血後，他才朝著李少臨方向斬出了一刀，狂暴熾熱的真氣形成一道紅色弧形刀罡。
雖然李少臨舉刀艱難地擋下了刀罡，但他手中的環首刀卻沒撐住，刀刃斷成了兩半。
李少臨扔下了手中的斷刀，神情有些沮喪地坐到了地上。“不打了，實力差距太大了，你還沒用全力呢，我就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
“少臨，你也不必不必自怨自艾，你不也快突破大宗師了嗎，到時候咱們再切磋。”薑仲仁安慰道。
“放心，我可不是心胸狹隘的人，隻是有些感慨罷了。記得你第一次來金風鏢局接任務時，還隻是先天圓滿。這才過了短短八個月，居然達到大宗師了。”
“我李少臨五歲開始修煉，從小到大一直被誇作天才，直到今年二十一歲，才達到宗師圓滿的境界。見到你之後我明白了天才之間也有很大差距。仲仁，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不談這些喪氣話了，聽說你最近新買了宅子，怎麽沒邀請我去參觀一下啊。”李少臨恢複往日神采奕奕的神情，起身笑著問道。
“是有這麽個事，不過房子剛辦完各種手續，還沒來得及重新裝修呢。”
“這樣吧，等老馮忙完，我做東設宴款待你們。”
剛說起馮義豪來，他就到了。隻不過馮義豪臉色十分的陰沉，就像是爆發前的火山一般。
“少臨，來陪我過幾招。”馮義豪從兵器架上拿起一根齊眉棍，隨後走到演武場中央邀請道。
“少臨剛陪我切磋完，現在有些累，還是我來陪老馮你練練吧。”
“都行，現在我隻需要來個人陪我發泄一下。”
雙方抱拳示意後，馮義豪率先發難。提起齊眉棍或劈或掃或挑，每一棍都勢大力沉，漫天的棍影籠罩薑仲仁身體四周所有方位。
麵對此種情形，薑仲仁沒有選擇像剛才一樣爆發氣勁，而是提著環首刀與其對拚起來。
薑仲仁看得出來馮義豪心情很不好，現在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來好好發泄胸中積蓄的鬱氣。
一炷香之後，馮義豪全身大汗淋漓，“過癮啊，過癮。”隨後將齊眉棍扔在了地上，順勢身體也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老馮，怎麽了？是案件進展不順利嗎？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生氣。”李少臨走到馮了義豪身前問道。
“不順利？順利得很，這次可太順利了。”馮義豪坐起身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們還不知道，案子已經結案了。”
“什麽，結案了？怎麽會這麽快？”薑仲仁和李少臨對此都十分驚訝。之前好不容易抓到的證人明明被滅口了，案件已經陷入僵局，怎麽就突然結案了呢。
“章一清大義滅親，親自抓了他府上的管家王昌去六扇門自首，之前犯人被滅口是他疏忽大意，導致被王昌偷走了自己的印章。”
“隨後我們在王昌的家中搜出了他和那些漕幫管事們私下來往的信件，原來他是因為濫賭欠了賭場一大筆錢。為了盡快償還賭債，他暗中聯係上了那群漕幫管事們，私下裏從貧民窟抓人進行人口販賣。”
“由於人贓並獲，加之證據確鑿，三司會審之後予以結案。”馮義豪淡淡地說道。
薑仲仁皺緊了眉頭，與馮義豪四目相對，隨後說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自己真的相信嗎？之前我在碼頭偷聽他們談話時，明確聽到這件事是漕幫高層安排的，那個王昌明明就是個被拋出來的替死鬼罷了。”
“這個案子已經積壓了很久了，在民間議論紛紛，十分影響朝廷的威信。這個結果六扇門滿意、刑部滿意、丞相滿意、就連皇上都表示滿意。不但把我從大理寺主簿升到了大理寺丞，甚至還賞賜了我兩千兩銀子。”
“難得有人出來頂缸，些許的小問題是可以忽略的。雖然王昌一直昏迷不醒，但章大人解釋說他抓捕王昌時，不小心打到了他的頭部導致的。”
說完，馮義豪突然大笑起來，不知不覺間卻已經淚流滿麵。
“你師父對此怎麽說？”李少臨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遞給馮義豪。
“師父說這樣也好，這裏麵的水太深了。還給我放了一周的假，讓我回去暫時休息一下。”
“對章一清的處罰是什麽？雖然他親自把王昌抓了然後自首，但是他禦下不嚴才引發的這一係列事件，應該會受到不小的處罰吧。”薑仲仁問道。
“章一清被發配到地方上任職了，從正五品的刑部郎中貶謫為正六品的理州通判。”馮義豪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薑仲仁的心中頓時充滿了疑惑，明明證人都被滅口了，章一清他有為什麽會如此行動呢，難道他也被幕後之人給放棄了？不能啊，六扇門主官可是實權不小的職位。難道這是他自己的決定？
“不好，章一清是想跑。”薑仲仁想通之後突然開口說道。
“跑？他為什麽要跑？”馮義豪一臉疑惑地問道。
“估計是章一清他害怕了吧，害怕自己站錯了隊。你師父之前一直支持你查這個案子，這個行動在章一清看來肯定是你師父背後有人支持。表麵上看來是調查人口失蹤案，說不定是朝堂上某兩個大人物的交鋒。”
“所以章一清拋棄了自己的管事去自首，就是想通過遭受處罰從而順其自然地被調離大都，以此來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