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宗師
“我是漕幫的碼頭管事黃二,你們中想必有人認識我。今天我之所以來到這裏,是為了給你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黃二雙手背在後麵,神色激動地給這群人描繪著美好的未來。隻要成為碼頭的工人,他們就有機會脫離貧民窟,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圍觀的人群對他的承諾並不感冒,隻有寥寥幾人當場答應成為碼頭工人。
“哪裏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就算是有好事,也輪不到我們這種貧民窟裏的人。”
“我聽說漕幫碼頭那邊最近不太平,失蹤了不少工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傳得挺邪乎的。”
“那不跟前一段時間咱們這裏的情況一樣嗎。”
人群議論紛紛,三五成群地說起了自己聽說的傳言,就是不答應去當碼頭工人。
“不過是一群垃圾,陰溝裏的老鼠罷了,真是活該待在貧民窟裏默默等死。我親自屈尊來到這裏,他們居然還顧三顧四地不領情,真是不知好歹。”
雖然黃二對這些人的反應十分憤怒,但是為了上麵的任務以及自己的美好生活,他隻得忍下,耐心地設法招募工人。
“沒錯,天上不會掉餡餅,好事也確實輪不到你們這群貧民窟裏的爛人。”
“你們就渾渾噩噩地躲在這裏等死吧,還我聽說不太平、不安全。”
“那是你們應該考慮的事情麽,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上了,居然還瞻前顧後的。”
“怪隻怪你們自己當初沒有投一個好胎。”
“要是我是你們中的一員,我就會立刻答應,抓住一切脫離貧民窟的機會,再差還能有比在這裏還差嗎。”
“除了這條命你們還有什麽,反正也是爛命一條,早死早解脫。隻要幹不死,就往死裏幹。一旦成功了,你就飛黃騰達了。最不濟就算成為一個普通碼頭工人,也比現在貧民窟裏的生活強。”
黃二改變了隻畫大餅的策略,開始站在他們的角度批評他們,引導話題到自己有利的方向。看似是為他們分析、考慮,實則還是畫大餅。
暗中通過話術讓他們忽略了之前擔憂的危險,隻是強調你本身就是爛命不值錢。既然這樣的話,他又是為什麽來這裏招工呢,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隻不過這些貧民窟的人雖然有些小智慧,但是也僅此而已了,不然也不會淪落到這裏。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被黃二的話所煽動,答應成為碼頭工人。看著眼前人群爭相踴躍報名的場景,黃二笑了,笑得極其開心。
薑仲仁也默默地笑了,笑黃二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自己被人跟蹤,黃二今晚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在薑仲仁的眼皮底下。
當晚,黃二就在貧民窟招募了不下兩百名工人。隨後的幾天裏,每天夜晚黃二都會去貧民窟裏招募碼頭工人。
一天夜裏,薑仲仁覺得時機成熟了,帶著李少臨與馮義豪以及六扇門的捕頭們,將黃二這群人人贓並獲,全都抓進了六扇門的監獄。
醉仙樓五樓,雅間之內。
“幹!”
薑仲仁與李少臨、馮義豪相碰杯,一飲而盡。
“仲仁兄弟,這次能夠抓到黃二等人,全都是依賴你的功勞。我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麽客套話。我先幹為敬,全在酒裏了。”馮義豪拿起一壇酒,一口氣喝盡。
“哈哈哈,老馮。我這次也出了不少的力,你打算怎麽謝我啊。”李少臨大笑道。
“聽說你要請仲仁兄弟去天香樓,等過一段時間我把這件事忙完了,我請你們兩個一起去。”
“哈哈哈,沒想到你個榆木腦袋居然也開竅了,也想去天香樓裏放鬆一下嗎。”
酒過三巡,臨離開前馮義豪將一瓶丹藥遞給了薑仲仁,說道:“仲仁兄弟,大恩不言謝。我聽少臨說你現在是宗師境,這瓶裏有五粒白陽丹,補氣養神,藥性中正平和,應該足夠你突破到大宗師了。”
“哦?這不是之前你破了個大案,朝廷賞賜給你的嗎,你居然舍得送出去,我吃醋了。”李少臨調侃地說道。
“丹藥隻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再說你金風鏢局家大業大,想必也看不上我這瓶白陽丹吧。”馮義豪笑道。
馮義豪雙手抱拳,神色鄭重地說道:“我還要回去加急審問黃二等人,就先走一步了。希望下次再聚時,仲仁兄弟你已經突破到大宗師了,告辭。”
“馮兄保重,願你案情進展順利。”
“老馮,等你忙完了別忘了請我們倆去天香樓。”
金風鏢局一間密室內。
薑仲仁盤腿坐在蒲團上,渾身熱氣騰騰,體內真氣快速運轉,丹田的氣海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這次突破,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全,他並沒有選擇在大都外城自己的小屋中進行突破。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薑仲仁與李少臨的關係越來越好,他們倆成為了摯友。
之前薑仲仁準備突破到大宗師時,李少臨主動提出在金風鏢局的密室中比較安全,而且他會在門外護法,薑仲仁默默地接受了,心中暗自記下這個人情。
薑仲仁打開丹藥瓶,一口氣吞下了剩餘的三枚白陽丹,之前他服用兩枚白陽丹就達到了宗師境圓滿。
白陽丹的藥力逐漸在薑仲仁體內發揮作用,他頓時入定守住靈台清明,引導心髒裏的太陽真火煉化藥力,使其滲透進丹田和周身經脈,以達到最好的吸收效果。
薑仲仁體內的真氣越積越多積,逐漸撐滿全身經脈。下一刻固收本心,神識引導著真氣逐漸衝擊穴道。
轟的一聲,薑仲仁順利地突破到了大宗師境。爆裂的真氣從穴道中噴湧而出,發出炸裂的破空聲,將他身穿的衣物燒成了灰燼。
接著,噴湧而出的真氣在薑仲仁的神識操縱下凝結成無形的鎧甲和刀劍。右手拿起了一旁的佩刀,砍向真氣形成的鎧甲。
一記清脆的打鐵聲音回**在屋子裏,佩刀的刀刃上砍出一記豁口,而真氣外放形成的鎧甲卻完好無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薑仲仁立刻收起了真氣,起身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