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尤夜就是尤貓
“夠了，尤夜！”
奕歌麵色冰冷，眼神中充滿精光，這是看透虛假的映射，狠狠地盯著麵前之人，“尤夜，你就這麽痛恨我，想要殺掉我？”
“既然被你認出來了，我也便不再藏著掖著了，真是沒意思！”尤夜雖然言語囂張，但身體卻很恭敬地坐在椅子上，“我很是好奇你是怎麽識破我的？”
“這個不難，從一開始你就暴露了。”
“我不明白！”
“從我進入這片空間的時候，你就是尤夜，難道不是嗎？”
“你……你是魔鬼嗎？你怎麽知道的！我忘了你是旅行者，你無所不能！難道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奕歌同樣坐在了椅子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到你的茅屋吧！在那裏，咱們好好地聊一聊。”
“就在這兒說吧，咱們一走，這片戰場就失去了指揮權，等待囚籠人類的將是毀滅性的打擊。我不能走！”
“尤夜，到現在了你還在演戲嗎？你的目的是戰勝統治者嗎？不，收起你虛偽的嘴臉吧，你的目的是坑害，坑害忠於尤貓的族人。不知道我說得對嗎？”
尤夜哈哈大笑起來，“那就請吧，我看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招？”
奕歌眼色凝重地下了摘星台，不是他有菩薩心腸，而是死去的那些人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戰爭真的太可怕了。
奕歌暗下決心，未來一定要阻止戰爭的爆發。
那座茅草屋依舊是茅草屋，這裏曾經是尤貓的住處，隻不過鳩占鵲巢。
“他死了嗎？”
“你同樣問過這個問題。我現在特別想知道，對你而言我和尤貓誰更重要？”
“我也回答過這個問題，現在不想回答了。我想問一下，他去了哪裏？”
“我隻不過是將角色互換了，事實上，他並沒有死。”
“那，那道虛影是怎麽一回事兒？我明明看到的是你，而現實中的你卻在我身邊，這根本就不科學！”
“旅行者，你可能太緊張了。來，喝了這杯茶，然後睡上一覺，等你醒來的時候這一切或許都結束了。”
“你要毒死我？”
“怎麽可能，在這個世界你是不會死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想你早就知道了這一點，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不願意承認什麽？你把話說清楚點。”
尤夜，起身關上了茅草屋的門，他現在的身份是尤貓，是這囚籠人族最大一族的族長，他可不想今天的談話被傳出去。
“旅行者，咱們終結這個沒有營養的話題吧。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是怎麽看出我的身份的。”
“尤貓他沒有你這麽迂腐！”
“就這兒？”
“對，尤貓看上去憨憨的，但那隻是善良。但他絕不迂腐，從他求我留下文明種子開始，我就知道了這個結果。”
“那你為什麽還那麽相信我！”
“你是巴特魯，這個理由夠了嗎？”
尤夜渾身一顫，兩行清淚流下，他猛地將奕歌擁入懷中，“謝謝你，旅行者！”
“不過，有一點我看不明白！整個事件你是怎麽想的？”
突然，尤夜跪在了奕歌麵前，“旅行者，請你救救我們的族人？”
“我並沒有卓越的領導才能和戰爭才能，我能給你們的都教給你們了，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救？難道，你還想殺了我？那樣的話我隻會離開囚籠空間並不會死。”
尤夜趴在奕歌的身前，小聲說著，眼光不時地往四周望去。
“這是你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正如天狼所說，這些艦隊隻是先遣部隊，是第一次恒星係侵略時的武器，如今過了這麽多年，他們不知道進化到何種程度了。我希望你帶領著我們的族人離開太陽係，去尋找新的家園。”
“為什麽是我？”
“因為隻有你在戰艦上才能保證族人有足夠的機會活到新的落腳點。畢竟，這片宇宙太過龐大了，我們要比滄海一粟還要渺小。”
奕歌沒有說話，他想起了地球上的先民。
通過曆史上的隻言片語，也曾了解那個年代對於星辰大海的渴望，而或許這就是碳基生命體宿命吧。
生而為了征服。
奕歌點頭同意了。
尤夜起身再次跪下，這是他唯一能夠表達謝意的方式了。
奕歌坦然接受這一跪。
“走吧，你有你的戰爭，而我終於明白被你綁在一起是什麽意思了？”
奕歌繼續問道：“那個黑衣人，也是你的人吧？”
“是的，你也發現了？”
“如果他真想殺我，至少他的刀刃是開過刃的，隻不過他死得不值。你直接跟我說就成了，弄巧成拙的事情，下次不要幹了。”
“旅行者，他沒有死。”
“嗯？”
“他跟您接觸了，隻要您想起他，他就會存在。隻不過形式不一樣了。”
“尤貓也是這樣的吧？”
“是的，我早已說過，那個故事是真的，隻不過把我換成叔叔就對了。”
“這個世界真的太神奇了。”
尤貓沒有接話，因為囚籠的攻擊愈發的猛烈。
“旅行者，您該離開了。我會送您去的，不過先給我點時間。”
“好，我陪你一程。”
二人登上了摘星台，從上麵可以看到赤色大地上的濃煙彌漫，機械殘骸下壓著的屍骸遍野，這才是戰爭的殘酷。
單方麵的碾壓在囚籠人族的蒙眼亂轟下結束了，天狼的無人僚機損失慘重，接下來便是些自動化機甲部隊。
這些機甲身高有數十米之巨，四肢都是鋼鐵疙瘩，雙眼冒著藍光，這跟囚籠祖先描述的一樣。
尤夜登上了摘星台。
“這些鐵甲曾經屠戮了我們的先人，如今又來屠戮我們，你們怕嗎？”
“你們都是族內的老人，本該安享太平，卻在這個年紀出來迎戰統治者，你們值得我們尊敬。在這裏我尤貓代表所有族人向你們拜謝。”
尤夜並沒有表明身份，這個時候他就是尤貓，尤貓就是尤夜。
奕歌並沒有點破，他隻是這囚籠世界裏的一個過客，那就應該有過客的覺悟，雖然很難，但還是不幹預的好。
尤夜起身，他揮動著旗幟，囚籠人族大軍拉來了水龍，衝著這些機甲怪人噴去。
天狼在母艦內嘲笑，這是一群土包子，他的機甲雖然有鋼鐵的顏色，但並不是鋼鐵，再說他們的動力係統並不依靠電，用水攻擊就是小兒科。
可接下來，天狼再也不淡定了。
因為這些機甲全部固定在赤色的土地上動彈不得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