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保安江凡上線
“小凡哥哥，你真的是超人嗎？你會灰嗎？”
“小凡哥哥，有你在，糖糖不怕那些壞人了，你是我們的大英雄！”
“小凡哥哥，你教我飛好不好？我好想飛去找爸爸媽媽！”
“小凡哥哥，你好神奇，摸一下我的膝蓋，就不流血了，好了，傷疤都沒有，我長大後也要當醫生！”
後院小食堂內。
晚餐過後的小孩子們圍繞著江凡戲耍吵鬧，崇拜的小迷弟小迷妹們，提出各種各樣天真無邪的要求。
小小的飯廳內傳來歡聲笑語。
童稚的臉龐圍坐角落，目光充滿希冀和崇拜，看著江凡。
中午見識過江凡的身手，輕鬆解決範家兄弟，小孩子們反而不害怕，有些大膽的孩子還嚷嚷叫囂，甚是調皮可愛。
耐心回答孩子們的問題，江凡說：“萍姨讓你們分批洗澡了，小島你們幾個先去，大家輪流，我呢，跟大家分享一下有趣的故事。”
“呃，就說我小時候，在山裏遇到一隻很大很大的老虎，它呀，頭有兩個西瓜大，爪子比我的腰還粗，但我不害怕........”
吹牛不打草稿的江凡繪聲繪色動情演講，驟然吸引孩子們的注意。
不遠處，七姐雲渺渺坐在飯桌旁邊，欣慰的看著江凡，嘴角掛著笑容。
“哎喲，渺渺，多少年了，你今天的笑容比這些年笑得都多，瞧你開心到一整天都合不攏嘴，就不怕麵癱了？”
擦幹淨飯桌的中年老嬸子，叫做田姐，附近街道退休過來福利院做義工，出錢出力，是個熱心腸的人，就是嘴碎了點。
田姐忍不住豔羨道：“你受苦了，眼睛看不見，還毀容，現在可好了，俊俏美麗的大姑娘，追你的人都能從南城排到東城去。”
“真的是小凡給你治好的？他的醫術那麽神奇？要不，讓小凡也給我來兩下，想當年，你田姐我乃是十裏八鄉的黃花大閨女，俊得很！”
“來相親的都踏破門楣，禮品堆滿屋子呢。”
雲渺渺羞澀地壓了一下下巴，抬手很自然撫摸了一下滑不溜秋、吹彈可破的臉頰，恍如夢中。
“田姐年輕時肯定是絕美，小凡能治病，但不知道能不能養顏，回頭我幫你問問。”
花花轎子人抬人。
心情美麗的雲渺渺不敢拂了田姐，私底下問一句輕而易舉。
田姐見狀來了興趣，拉著一張凳子，緊挨雲渺渺語重心長的擔憂說：“渺渺，我跟你說，你知道今晚這頓飯吃了多少嗎？”
“孩子們吃高興了，大家夥這麽久以來頭一次改善夥食，把福利院的小金庫給吃沒了！”
“菜地被搞壞，明後兩天還能撐住夥食，大後天就麻煩了，錢不夠啊！”
福利院幫襯義工的都是能手，身兼多職。
田姐掌握著福利院的錢袋子，她在舊城街道上班就沒少給福利院宣傳、捐款、贈送物品。
雲渺渺自然不傻，聽得出田姐言外之意，有責備江凡的意思。
中午吃一頓醬油雞已經是破例了，雲渺渺咬著牙強撐著。
誰曾想，下午江凡跟孩子們打成一片，玩得不亦樂乎，做遊戲輸了，答應孩子們的一個請求：吃一頓大餐！
迫於無奈，雲渺渺寵弟狂魔叮咚上線，完全沒看福利院錢袋子，一口應承下來。
田姐不免有些許責備江凡的意思，雲渺渺聽得出來。
做了多年代理院長，雲渺渺怎麽說也是福利院一把手，思緒很清明，看得透徹。
雲渺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田姐，你能把財務情況告知我已經是本分工作，其它的我會想辦法，福利院有我一天在，孩子們每一天都吃好穿好！”
田姐拉著雲渺渺的手，放在大腿上說：“渺渺你也知道，福利院被黑帆公司死死盯住，沒人敢給我們捐款。”
“當年黑帆公司為了拿下工程，連我們街道的領導都敢打殘。那老領導是個牛脾氣，倔強，要不是李家出麵調停，黑帆公司真敢把老領導給.......嘎了！”
“我是怕你擋著黑帆公司的財路，容易遭遇不測，甚至......連累我們，連累孩子。”
“就算今天小凡在，他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啊。”
“田姐不會走，田姐孑然一身，沒啥好怕的，孩子們可是無辜的。”
田姐這話說得雲渺渺後怕，背後發涼。
強撐著不是辦法，財政危機，強行搬離危機，隨便一樣都能讓福利院消亡！
雲渺渺思前想後，一咬牙：“我這兩天會想好辦法，先撐著，錢不夠，明天孩子們的早餐別喝牛奶了，盡量縮減一下支出。”
“不行！”
一個聲音打斷兩人談話。
江凡走過來蹲在七姐旁邊說：“孩子們長身體，早餐肯定要有足夠的營養，被擔心，今晚過後福利院會有錢的。”
雲渺渺像小時候那般，很下意識自覺抬手，噙著微笑摸著江凡柔順頭發，一臉的寵溺。
“小凡，我知道你身手好，但雙拳難敵四手，黑帆公司是龐然大物，胳膊哪還能扭得過大腿呢。”
田姐好言相勸。
江凡抿嘴微笑，不作回答，站起來道：“七姐，你身上還有燒傷皮膚，我回頭抽空再給你治療。”
“我去看大門了，你們幫孩子們洗漱早點睡吧。”
江凡答應孩子們做個好的保安哥哥，守護他們今晚安然入睡。
想不到剛下山的江凡，一下能幹到五六十歲成功男士的職業！
說起治療，雲渺渺羞澀難當，小心肝噗通狂跳，臉上紅霞止不住。
小弟江凡提起過，治療身上燒傷要‘坦誠相對’！
江凡去大門口保安亭值班。
田姐兩頭張望，支支吾吾的，還是說：“渺渺，小凡還年輕，你不能任由他胡來，霍亂了福利院啊！”
雲渺渺眉頭一擰，沉重的語氣決絕道：“田姐，誰都有可能害福利院，唯獨小弟不可能！”
一抬手，話鋒一轉，略帶警告。
“不用說了，帶孩子們洗澡看故事吧。”
福利院大門口。
鏽跡斑斑的大鐵門，二三十年未曾緩過，江凡進來的第一天就相伴，看上去不免有些親切。
旁邊的保安亭是新建，至少十五年前沒有。
很簡陋，四四方方，有一張小床，下午陳阿姨幫忙收拾了一下，桌子，風扇，水等等，一應俱全。
陳阿姨還貼心準備了一點剩飯剩菜，放在小櫃子裏，方便江凡晚上值夜班餓了，微波爐叮一下來吃。
微波爐旁寫著天海集團捐贈，福利院的一桌一椅都有捐贈單位留名字樣。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江凡收拾了一下破爛的鐵門，拿了一把鎖關上，悠閑坐在保安亭裏閉目入定。
夜已深。
福利院一片安靜祥和。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鎖頭敲擊鐵門的哐當聲。
“該死的，怎麽還鎖上了呢？”
“來人，開門啊，給我叫白天那個小子出來！”
“我哥快不行了！”
範宏偉火急火燎，原地踱步打轉。
保安亭內傳來江凡聲音：“吵著孩子們睡覺，你哥等死吧！”
“再敲，我把你的手打斷！”
聽到這把讓人熟悉並且討厭的聲音，範宏偉完全不敢再生氣。
噗通，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