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鵝卵石,你說這是種子?
這腦回路......絕絕子!
江凡被王超的耿直差點惹笑。
啪!
王超豁然轉身抱拳:“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魯莽,差點讓真正害死我弟弟的凶手在眼皮底下逃掉。”
“我瞎了,還認賊作父,助紂為虐。”
左臂用力隱隱作痛,王超強忍疼痛,誠摯道歉。
江凡雙手握住王超拳頭,將其扶起來:“沒事,記得把錢老板損壞的物件賠了就行。”
王超臉一紅,賠錢,戳中了他的軟肋。
空有一身武力,就是沒錢。
若不然,怎麽會被田寧輕易拿捏,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不免尷尬,本就在暴走邊緣的王超,要找田寧撒氣。
田寧意識到不妙,幹淨扔下板凳退出寶藥齋,讓拉扯著小弟們試圖擋住王超。
王超也不廢話,這人乃是害死他弟弟的凶手,還親手導演這場戲,把他弟弟屍體拉到寶藥齋堵住門口。
褻瀆屍體,死去之人還不能安寧。
王超恨田寧,也恨自己愚蠢聽信讒言。
“別過來!”
田寧驚恐萬分:“快,給我攔住他。”
“誰能攔住這家夥,我田寧重重有賞,美女跑車隨便挑!”
王超武力值太強,田寧的小弟都懼怕,聽到有重傷,咬牙強上。
王超蘊含憤怒的出手,拳拳到肉。
國術練到他這個層次,人數的多少完全不影響發揮。
沒有人可以近身貼上,王超把小弟們當成肉樁,一招一個。
田寧心知這些三瓜兩棗根本對王超沒有任何作用,很幹脆扭頭就跑。
炮灰隻是為他田寧爭取逃跑時間。
王超不會如他所願,兩三下解決渣滓,身形矯健推射而出,一拳打在逃跑的田寧後背上。
田寧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怎能承受住。
哇的一聲吐出鮮血,麵朝街道撲了下去。
王超暴走憤怒,田寧下毒殺害他弟,血債必須血償,一命抵一命!
......
寶藥齋。
“就憑著三寸不爛之舌,你把事給解決了?”
“你怎麽會有醫院的資料,早有預謀的吧?”
“你坑我啊!”
錢明情緒緩和過來,鬆一口氣,很不甘心地指責江凡。
江凡攤手:“我沒坑你,是你自己提出要我出手解決問題,這可不是有預謀,這叫做準備!”
“況且,由始至終我沒說過一句話吧?”
一句反問,錢明啞巴了。
確實剛才是他怕死,都被人打上門,門口屍體堵住,這都不是問題。
關鍵死者的哥哥還是個國術高手,一言不合開打,戰力驚人。
若不是誤認為江凡是寶藥齋的老板,王超拳頭落在錢明身上,那隻有被當成沙包爆錘,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太嚇人了吧。
這貨簡直是個人形殺人機器。
門口大家都看到,麵對田寧帶來的打手,王超凶猛殺伐,無人是其一合之將。
場麵頗為震撼,人也凶殘。
若不是被嚇壞了,錢明定不會掏出家底,把藏了許多年的大藥給說出來。
壓箱底寶貝,自己都舍不得拿出來,生怕懷璧其罪,遭人眼紅。
賣了個寶藥給江凡,已經讓錢明心疼萬分。
不過當時萬不得已,錢明需要錢。
錢明嘴唇嗡動,想要反駁,卻怎麽也沒說出口。
最終如泄氣的皮球說:“我錢明一個唾沫一顆釘,這次小哥幫了我忙,做人要厚道誠信。”
“商人亦有道,我答應江凡小哥的事肯定會做到,你們等我一下。”
商人是很守誠信,錢明說一不二。
要麽藏著掖著,不把底細透露出來,以免引起有心人的覬覦,可一旦答應下來就要做到。
自古商賈之道便是如此。
不多時,爬上閣樓的錢明下來,滿身灰塵,頭發粘附了蜘蛛網。
把老舊箱子放下,錢明打開拿出一條長似人參的根須。
“這是金陵樹莓的根須,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大藥吧?”
拿出寶貝呃錢明得意賣關子。
“嗯,金陵樹莓果實入藥專治腎虛,氣血不足。根須同樣是良藥,以產量稀少聞名才能被列為大藥,曬幹入藥,被譽為金人參,因形象酷似金龍魚的胡須,又被稱為金龍魚須。”
“此藥確實能治療神魂傷病,不錯,很好。”
江凡淡定科普。
內心卻如驚濤駭浪,表麵故作鎮定,生怕被善於察言觀色的狡詐商人錢明發現端倪。
說的知識外界對它的普遍認知。
之所以被列為大藥,乃是它是古法煉製金瘡藥的唯一主藥!
一點點塗抹金瘡藥,便能迅速恢複刀劍之傷,古代真正的金瘡藥便是金龍魚須煉製而成,故此稱之為金瘡藥、金創丹!
而古時候最致命的並非刀之傷,乃是箭傷!
刺穿的傷最要命!
金瘡藥能使傷口迅速愈合,治療被箭矢洞穿的傷口,愈合快就避免被感染,死在並發症上。
保命良藥!
本來金陵樹莓就稀少,根莖不甚發達,要取根莖入藥,等於砍了一棵金陵樹莓的樹。
大批量砍伐,原材料的滅失,才會造成真正金瘡藥的失傳。
後人所知曉的金瘡藥,那都是經過漫長的試驗,用其它草藥替代而成,療效差許多。
“來吧,出價。”
不愧是奸商,錢明隻說了拿要出來賣,沒說是贈送。
玩文字遊戲?
江凡無所謂說:“你說吧,可以在我的承受範圍內,我可以收下,超了,我就沒辦法。”
從來沒想過要把這株大藥賣掉,錢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開價好。
猶豫不決間,錢明幹脆把另外的東西拿出來。
“這是一顆種子,我研究了很久,無論通過什麽方式種植,都無法讓其生根發芽。”
另外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裏麵裝著開心果大小的圓滾滾東西,看上去是像個種子。
外表凹凸不平,有堅硬的外殼,灰白色,與其說是種子,更像是一枚河邊的鵝卵石。
“老頭,你不會是坑人的吧?”
“明明就是一塊石頭,到了你嘴巴就成了種子了。”
“一顆石頭,你往死裏澆水也不能生根發芽!”
好奇地把頭從江凡旁邊鑽出來,方龍兒說。
錢明尷尬的臉紅說:“它不是石頭,是一顆種子,這個我可以肯定。”
“至於為什麽我能如此堅定認為,這東西是我年輕時候和朋友下墓給帶出來的。”
說到後麵,錢明故意壓低聲音。
“我記得當時墓碑上的字寫著:‘靈妙種子’四個大字!”
“你們可別說出去啊,我不清楚它的價值,怕惹火上身,我上有.......”
江凡抬手阻止,懷疑錢明說話的真實性。
錢明實在太嘴碎了,動不動抬出他快九十歲的老母親來,也不嫌辛苦。
盜墓者本就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尤其現在查得嚴,錢明不願意拿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方龍兒不以為然,還是認為不是種子,錢明故意抬高一塊石頭價值來坑人,方便待會兒抬價。
搶過瓶子,方龍兒把酷似鵝卵石的種子倒出來,把玩在手心。
“跟小時候咱們河邊撿到的鵝卵石不能說沒有區別,簡直是一毛一樣!”
方龍兒戲謔地用餘光看向錢明。
錢明老臉一紅,躲避目光扭頭去。
箱底的寶貝,也就數這個鵝卵石種子最不值錢,因為他研究不出來個子醜寅卯。
正如方龍兒說的,其實錢明心中真的把它當成石頭了。
隻是當方龍兒把玩手中鵝卵石種子,江凡腦海中一股妙不可言的靈機閃現而過。
他仿佛能聽到鵝卵石種子內傳來的微弱脈搏跳動。
那是生命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