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弟,今晚一起睡嗎?
噠,噠,噠......
陰暗潮濕如下水道的房間裏。
天花板滴落的水珠,擊打在殘缺鐵管上,發出規律敲擊聲。
“江凡,你到底是誰?”
“先發製人?敢在汽車裏放炸彈殺我,莫非我的計劃被誰透露出去?不應該,我故意讓廢物黑總做了個過濾隔斷,控製了他姐夫。”
“不應該啊!”
“江凡是不是早知道我替代了帆爺掌控黑帆公司,覬覦福利院地下的寶物。”
“怎麽突然冒出來的黃口小兒,什麽信息都沒有,還那麽能打!難道有人設計陷害我,早早對我調查清楚,故意設計陷阱讓我往坑裏跳?”
“這個身份我都潛伏在黑帆公司好些年,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
黑暗角落裏,閃爍著墨綠色的光芒,陰森恐怖。
“莫非,是師兄他們?”
“不是他們的弟子,除非不惜高價外麵找人!”
“真舍得啊,我的好師兄!”
逼仄的房內,咬牙切齒的聲音咯咯回響。
“等我恢複了,江凡,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我的東西你們搶不走!誰跟我搶,我跟誰拚命!”
......
“什麽?福利院炸了?”
“肯定是黑帆公司那群社會毒瘤,這段時間為了拿地無所不用其極,現在還敢用炸藥,可惡至極!”
“孩子們都沒事吧?”
醫院走廊,老炮憤怒地一拳打在冰冷牆壁上泄憤。
老秦說:“沒事,江凡都把人給救出來了。”
聞言,老炮鬆一口氣。
老秦額頭愁雲慘淡說:“不過,案中有案,福利院內發生了一起屠殺,工會的和十字會的到訪人員,全部被殺了!”
“那現場,慘不忍睹,整條走廊都是鮮血殘肢,好惡心恐怖。”
老炮看到老秦眼中很是震撼,身體不自覺發抖。
拍拍老秦肩膀,老炮寬慰道:“孩子們沒事就好,別的是次要,房子塌了我們發動街坊鄰居,眾籌建個新的。”
“不行的話,荒野生存,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造個簡陋的先頂著。”
“對了,招娣沒事吧?”
老秦翻白眼,很嫌棄地推開老炮的手:“你丫的那麽老了,蟲子還多到湧上腦,惦記著一個煮飯婆,人家都不搭理你!”
李老炮嘿嘿傻笑撓頭。
秦老壓低聲提醒道:“待會兒可千萬別把消息告訴裏麵那個老頭,小江說他的病情不穩,盡量別讓他受刺激。”
“剛才進去的那位,是老沈的親屬?”
老炮擺了個OK的手勢:“他說是,還把醫院的費用都繳納了”。
老秦哦了一聲了然。
病房內。
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男人,筆直站在床邊,一手捧著帽子。
“首長,您受苦了!”
“請您接受我剛才的提議,轉院到帝都軍區醫院,那裏有這方麵的專家,全天候無微不至的照顧。”
“留在這個小城市,對你的病情不利,請首長準允!”
“我馬上派直升飛機來,點到點,避免您舟車勞頓。”
軍人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半躺在病床的老沈,宛如未聞,一直盯著電視機,裏頭插播的一則當地新聞,福利院疑似被恐怖襲擊,五死二傷!
老沈手裏拿著的遙控器,手指捏用力捏得發白。
沉吟道:“地龍,我這個廢物還能使喚你們嗎?”
地龍的搖杆更加筆直,跺腳,啪的一聲:“請首長吩咐!”
老沈緩緩扭動脖子,目光灼灼的看向地龍。
“感謝國家的特殊照顧,我在這裏很好,小江把我從死門關裏拉回來,他能治好我的中風。”
“不可能!”
地龍脫口而出,旋即為他的失態道歉。
老沈自嘲道:“我也是不相信,但事實不久擺在眼前嗎?”
“我能治好,你們不用操心了,好意心領,跟兄弟們,還有......還有我家那混蛋也一並報個平安吧。”
地龍答:“是!保證完成任務!”
撐起上半身,老沈腰板挺直,擰緊的眉宇間,一股濃烈肅殺之氣蔓延,頓感變化的地龍愣了一下,臉上浮現笑容。
首長,老驥伏櫪,南疆戰神救一城,戰到鮮血幹枯,屍體堆積成山!
為救國主殺了個七進七出,身中白刀扔屹立不倒,吾輩楷模!
看著電視屏幕上,一次次重複播放著福利院被炸毀的慘狀,老沈開口:“一天之內,把本地黑帆公司......給我連根拔起!”
“豪取搶奪的福利院土地,還回去!”
地龍這才注意到電視播放的新聞:“是!保證完成任務!”
“首長,冒昧的問一句,給您治好病的那位是誰?”
老沈眉頭一挑,好奇的問:“怎麽了?一個福利院的小兄弟。”
地龍斬釘截鐵說:“能治好中風的必然很特別,有一定的水平,他應該為國家所用,一身本事理應報效祖國!”
“中風是老年病中最常見的一種,您是清楚的,我國步入老年化時代,這種病無法根治,對您這一代為祖國做貢獻一輩子的前輩,是多麽的折磨煎熬.......和不公平!”
“你們應該享受生活,共享天倫,他能治好那就是國之利器,不能被埋沒了!”
麵對老沈銳利的目光,地龍無所畏懼的表達心中所想。
病房內的氣氛霎時間變得凝重。
哈哈哈!
老沈忽然大笑:“好啊,你能把小江請到,我求之不得。”
“年輕人,有本事,是該回饋國家和社會,醫生嘛,懸壺濟世,應該的。”
得到認可,地龍欣喜,黝黑的臉上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呐,認清楚了,就是這小子,你找他去吧,他肯的話,我是沒問題。”
“你也看到了,昨天醫院對我下達了病危通知的高度中風,是被他救回來,水平自然不用說了。”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小江不願意的話,你們不能使用手段去威逼強迫。”
恰好電視上給到江凡鏡頭,沈老指著說。
看著江凡鄰家男,人畜無害的模樣,地龍很有信心說:“放心吧首長,為國家效力許多人求之不得,他肯定答應的。”
老沈默不作語,心裏加了一句:希望吧。
“對了,忘記告訴你,他很能打!”
老沈壞壞的說。
......
福利院。
呼,終於應付完了。
黃昏,江凡和雲渺渺幾乎要累癱。
消防,警察,媒體等,接到消息都過來展開調查工作。
福利院的主要工作是照顧驚魂未定和受傷的孩子們,醫院來了不少人幫助包紮。
江凡多次被詢問,帶著人前往事發地點,全部把責任推到死翹翹的明主任身上去,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即使麵對警察同誌的懷疑,江凡死鴨子嘴硬,一要咬定與他無關。
孩子們是有點兒童真,走漏了風聲,隻是沒追究,畢竟江凡是受害者,不是嫌疑人。
“孩子們都安頓在旁邊提供的酒店入住,剛才蕾蕾說滿了,這兩天我們住哪裏?”
坐在榕樹下,享受著夕陽餘暉,江凡問七姐。
雲渺渺頭上還纏著紗布,拿著破爛的蕉葉扇子乘涼。
“剛剛陳阿姨說她回家住,騰出來一間,你可以住,我找蕾蕾他們擠擠就行。”
江凡攤手說:“蕾蕾說人滿為患擠不下了,陳阿姨騰出的那間,被範家兄弟給占了。”
“七姐,我們.......住哪?”
江凡壞笑,希冀盯著雲渺渺看。
唰!
腦袋收到反射弧的信號,雲渺渺的臉一下紅了,像個半熟的蘋果。
見七姐的窘境,絕美的時刻盡收眼裏,江凡不由心跳加速,血液悄然沸騰。
撥弄扇子的七姐嫌熱,不斷擴張胸前的衣襟,很涼爽,高峰若隱若現。
腦海中閃過大姐手寫的《馭男有術》,雲渺渺壞笑,挪動屁股,居高臨下的靠近江凡。
蔥蔥手指抬起,頂住江凡的下巴,雲渺渺吐氣如蘭,不避諱的暴露胸脯偉岸。
輕聲細氣的挑逗說:“小弟,今晚一起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