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七姐不是隨便的人!
“要不是我七姐心善,見不得你們兄弟淒慘的模樣,你就叫破喉嚨我也不理你,到頭來還玷汙了我新辦公室。”
江凡冷著臉說。
範家兄弟此時被安放在福利院騰空出來的雜物室,兩人躺在簡陋桌子平湊的**。
哥哥範宏圖臉色發青,嘴唇發白,奄奄一息,進氣多出氣少。
不過,此時江凡施針救治下,有所緩和。
範宏偉泣血感謝:“謝謝江神醫,你是我們兄弟的救命恩人,無以為報。”
與初次見麵的囂張跋扈,趾高氣揚比較,此時的範宏偉心灰意冷,眼中沒有一點神采。
“三刀六洞,看來你們在黑帆公司吃了不少苦頭。”
江凡撇了一眼。
給範家兄弟治療,明顯是刀口創傷,一人三刀,乃是地下世界講義氣,手下背叛受到的家法懲戒。
躺著的範宏偉無奈抬了抬眼皮,翻起白眼。
還不是因為你,我們兄弟倆才慘遭橫禍,不管怎麽解釋黑帆的人硬扣上叛徒帽子。
收人恩惠,範宏偉敢怒不敢言。
摸著下巴的江凡,沒注意表情變幻的範宏偉,自顧自說:“叛徒扔到我這裏來,黑帆公司想搞什麽鬼?”
“換做我,對待叛徒,有一個殺一個,有一雙殺一雙!”
“哈哈,我不是說你們。”
江凡臉皮很厚解釋。
我們兩兄弟都躺著兒了,你還不是說我?
刀刀紮心!
範宏偉漲紅著臉,嘴唇嗡動,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行了,你們兄弟好好在這裏歇著,我倒是要看看黑帆公司一次次挑釁,葫蘆裏賣什麽藥!”
江凡自信說。
範宏偉聽得一愣一愣,感情黑帆公司把我倆扔在福利院門口,還隱藏著那麽多不為人知的陰招。
我不道啊!
......
“小弟,能把燈關了嗎?”
雲渺渺羞澀扭頭,不敢看江凡。
“七姐,別怕,這一天遲早會來的,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江凡義正詞嚴。
“那你能不能轉過身去?我要脫衣服。”
雲渺渺又羞又惱:“那你別盯著我,擦一下你嘴角的口水可以嗎?”
吸溜。
江凡臉不紅心不跳,完全不尷尬,催促道:“孩子們都睡了,大晚上的咱們在辦公室沒人來,範宏偉還在保安亭給我頂班呢,快點,趕緊完事我要值班。”
渾身綁著繃帶,躺在保安亭的範宏偉,看著天花板欲哭無淚。
江凡,你做個人吧。
我都傷成這樣了,大半夜還讓我頂班。
你是救人還是殺人啊!
“小弟,你胡說什麽呢?七姐不是隨便的人......”
隨便起來不是人!
雲渺渺扭捏,腦海中忽然蹦出秘籍裏的一句話,沒敢說出來。
好吧,江凡乖巧轉身。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雲渺渺說:“小弟,我好了,你待會兒輕點,我怕痛。”
江凡豁然轉身,辦公室昏暗黃燈下,一具妙曼的胴體躺在沙發上。
七姐的身材比例完美!
江凡蹲下來,手控製不住的抬起,雲渺渺如觸電,渾身顫栗,肌膚觸感太強烈。
腦袋深深埋下的雲渺渺,受不住江凡順著脊椎撫摸而上,心亂如麻的她正想開口嗬斥,卻聽到江凡悲傷地說。
“七姐,那麽大麵積的燒傷,你一定很疼吧?”
映入江凡眼簾,是七姐後背觸目驚心的傷疤。
那一片片的燒傷麵積,猶如地圖一般,覆蓋在滑嫩的肌膚上,江凡陡然心痛萬分。
小弟對我沒有那種想法,我誤會他了。
雲渺渺愧疚難當,回憶被勾起,悲從中來。
“不疼,一點都不疼!”
“沒有把你抱緊,落在火海中那般心疼,這點皮肉傷真的不疼!”
來自一個小女孩的自責。
“能治好嗎?燒傷麵積有百分之六十五,要是不行七姐不會怪你,你幫七姐恢複容貌是天大的喜事。”
堅強的女孩還在寬慰江凡,減輕他的心理壓力。
“沒問題的七姐,不過要多治療幾次。”
“七姐後麵的衣服,能解開嗎?”
江凡試探性地問。
內衣扣子?
雲渺渺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幸好是趴著,小弟看不到。
忽然間,她想起看胸口那一大塊燒傷的疤痕,耳根子都紅了。
那到時候要不要脫?
小弟把我看光了!
還有,還有我大腿內側......
啊,我不活了!
七姐的內心在嘶吼。
表麵卻支支吾吾,細弱蚊蠅‘嗯’了一聲:“能.....能把燈關了嗎?”
哢啪。
江凡關掉燈。
雲渺渺脫掉扣子。
漆黑中,江凡摸索到準備好的銀針和藥物:“我來了,七姐。”
“輕....輕點,怕疼。”
“呃,嗯,嚶!”
“疼嗎?”
“有那麽一點,不疼,有種酸酸麻麻的。”
“現在呢?”
“呃.....暖暖的,你是不是一上一下,一進一出,這樣弄我很舒服。”
“藥性初溫和,爾後會有麻癢和疼痛,你要忍忍。”
“好的,小弟你盡情施為,七.....七姐,呃,能,嗯,可以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小弟就這樣,別停,很舒服!”
.......
保安亭。
坐在椅子上,江凡吞雲吐霧。
“黑帆公司不跟我計較了?怎麽一天都沒動作。”
“不應該啊,你跟我聊聊帆爺吧。”
躺在一側的範宏偉困到眼皮打架,今天流了那麽多血,他早困得不行了。
還要陪著家夥在事後煙。
你大晚上跟人約會瀟灑,我踏馬的重傷趟保安亭守夜。
越想越不爽!
但他不敢吭聲,強打精神說:“帆爺很神秘,能接觸到他的人很少,一般都是身邊的幾個親信。”
“秘書高俊,看上去彬彬有禮的讀書人,其實下手比誰都黑,我見過一次他動手,是個見血就瘋的瘋子,不是打架,是殺人!”
“聽說還有一位如影子般跟在帆爺身邊,時刻保護的,叫什麽不清楚,很神秘,沒人見過。”
“自從黑帆成立集團公司,逐漸洗白,帆爺很少拋頭露麵。”
“弄髒手的會交給黑總負責,帆爺很少出手,外表看來就是個成功商人,對人和善,臉上永遠掛著笑容。”
敲掉煙蒂,江凡搖頭道:“你們兩兄弟都在黑帆混了三五年,看來混得不怎麽樣嘛。”
“真悲哀。”
範宏偉:“......”
“那你說,我要不要主動出擊,把黑帆給滅了?”
“那個帆爺,雖說沒見過,但給我感覺是也毒蛇般陰險的人。”
“這段時間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盯著我,後背骨發涼!”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永絕後患,斬草除根,才是正路,別做傻事。”
江凡喃喃自語。
範宏偉的心突了一下,被嚇得不輕。
南城勢力滔天的黑帆公司,如龐然大物,你小子說滅就滅?
不可能!
別自我安慰了。
得罪帆爺,等死吧。
咱們!
範宏偉不作回答,神色出賣了他,覺得沒有活路了,倒不如死了算,被江凡救回來也是遭罪。
“月黑風高殺人夜!”
江凡突然站起來:“好了後滾蛋,記得把你們兄弟的診金支付給我。”
“我也不多要你,就.......一百塊吧!”
走出保安亭,江凡伸一下懶腰,雙手插兜,慢慢消失在黑夜的巷子裏。
一百塊?
我不是聽錯吧!
範宏偉懷疑耳朵出問題。
江凡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怎麽今晚會這般好說話呢?
他去哪?
他....該不會真的去把黑帆公司給滅了吧?
去暗殺帆爺嗎?
你知道他在哪嗎?
莽撞!
跟我哥一樣,武夫就是沒腦子!
範宏偉幹脆不管,心裏盤算著要不要強撐著傷痛帶範宏圖連夜離開,福利院有江凡在,是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