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外出推銷
“月餅還賣嗎？”兩人收拾完推車離開時來了位老者。
“賣的，賣的，就是數量不多了。”劉嫂子停下腳步，招呼客人。
“這些我都要了，多少錢？”
程靈快速說道，“一共8個月餅，64文錢。”
老人接過劉嫂子遞過來的油紙袋，問到，“如果我要的量多，你們能便宜些嗎？”
“您要多少？”劉嫂子有些激動。
“暫定每天200個，每天上午我會派人來取貨。”
程靈在心裏飛快計算著成本，“給您算每個6文如何？”
“行。”老者痛快答應下來，這個價格比他在糕點坊進的貨便宜多了。“這是600文，剩下的一半明早取完貨結算。”
程靈接過錢，“好，明早您派人到石橋巷程家側門取貨。”
兩人回到家，放好推車，立即把錢箱裏的錢倒在桌子上，興奮的數錢。一千個銅板為一貫，一共4貫又920文。
“我們賺了4兩多銀子！我們竟然賺了這麽多銀子。姑娘我們賺了4兩多銀子。”劉嫂子激動的抓著程靈的手一直重複。
程靈也很開心，這是她第一次擺攤做生意，看到大家都很喜歡她們的月餅，心裏特別滿足。
“扣除成本，才是我們賺到的錢。”程靈冷靜下來。
“是哦，看我，一開心，就什麽都忘了。原料都是用的姑娘的，這錢姑娘收著。”劉嫂子把所有的銅板都推向程靈。
程靈被她的操作驚呆了，合著她自己忙活了一天，除了開心，啥都沒撈著。“你不能這麽分錢。”程靈把錢推回桌子中間，慢慢引導劉嫂子，“你現在是這門生意的老板，我是你的幫手兼原材料提供者，你隻需要給我材料錢和工錢就夠了。”
“那，那我……”劉嫂子第一次做生意，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分配。
看她為難，程靈拿過10文錢，“材料錢先欠著，等中秋過了，再一起算。工錢我們算一天20文，我幫了你半天，就拿10文。”
劉嫂子覺得10文跟4兩比起來太少了，想多拿點給程靈。被程靈拒絕了，“親兄弟明算賬，做生意分錢要有章程，最好別摻雜感情。現在你隻是擺攤做小生意，隻有我一個幫工，以後你做大了，幫工多了，更應該如此，每一筆賬都要公平公正、清清楚楚。應該多少就是多少。”
劉嫂子聽明白了，她知道程靈是為了她好，於是答應下來。
第二天天不亮，劉嫂子就起床進廚房忙活起來。第一鍋剛出爐的時候，側門就傳來敲門聲，劉嫂子趕緊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小夥子，駕著一輛板車。
“嫂子你好，我是鴻福茶樓的小二，東家吩咐我來取月餅。”
劉嫂子招呼他進門，“你來的正好，月餅剛出爐，我給你裝起來。”
小二數好200個放在板車上，遞給了劉嫂子600文，“東家說，這是尾款。傍晚我再來找嫂子預定明天的月餅。”
送走小二，劉嫂子繼續在廚房忙活。整個人放佛感覺不到累，心情格外的好。
程靈進廚房就看到她朝氣蓬勃的樣子，“什麽事這麽開心啊？”
“原來做著自己喜歡的事賺到錢這麽幸福。”劉嫂子笑眯眯的說道，“我從沒體驗過這種感覺，要是能一輩子這樣就好了。”
程靈被她的快樂傳染，麵上的笑意漸濃。
下午，兩人信心滿滿的推車出去擺攤，發現一夜之間這條路上多了五家賣月餅的。
兩人心裏咯噔一下，很快鎮定下來，他們對自己的月餅有信心，一定沒問題的。
不一會兒來了兩波客人，都說昨天試吃過，晚上回去還一直想著這味道，一大早就過來買，發現她們不在，下午又來這找。
“其他幾家我們去嚐過，沒你家好吃。”
“下次可以到石橋巷程家找我們。”劉嫂子積極和客人攀談。
又陸續來了幾波客人，有小河學堂的家長，有黃師傅的鄰居，這些都是之前嚐過劉嫂子做的月餅的，打聽到她在這裏擺攤，就過來買了回去。
但沒多少新客人，周圍的幾家價格都比他們便宜，客人都在別處買了。
程靈琢磨熟客的事，心裏一動，是啊，她得出去宣傳，讓更多人吃到她們家月餅。
她對劉嫂子說，“現在人不多，你一人沒問題，我回去把馬車牽過來，你數100個月餅給我，我出去宣傳宣傳。”
程靈駕著馬車，熟門熟路的去了各個酒樓、成衣坊、銀樓、書肆、茶樓、梨園等，每個地方送了一包月餅，告訴他們好吃的話，可以明天上午去石橋巷程家預定。
路過應城書院，想起好久沒見柳先生了，拎了兩包月餅進去。門房的人認識程靈，叫人帶著她去找柳先生。
剛巧，柳先生下課在休息，程靈遞上月餅，“提前祝先生節日快樂了。自家做的月餅，希望先生不要嫌棄。”
柳先生對程靈的印象非常好，見她來給自己送月餅，心裏很開心，“不嫌棄，不嫌棄。”
程靈趁機提出自己想進教室聽一節課的想法，“我穿男裝，一定不多話鬧事，不給先生惹麻煩。”
柳先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猶豫片刻就答應了下來。“你決定好哪天過來，提前告訴我。”
程靈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駕著馬車前往今天最後一個目的地：和風院。這麽風雅的名字，那一定就是……青樓啦。
程靈栓好馬車，拎著兩包月餅往裏走。她準備不走尋常路。
老鴇見是女子，以為是哪位客人的妻子過來找茬，連忙上前攔住。“誒喲姑娘，這裏可是青樓，您走錯地方了。”
程靈提了提月餅，“沒走錯，我就是來找您的。這是我們自家做的月餅，您嚐嚐，好吃的話，可以來石橋巷程家買。價格絕對公道。”
說著，拿出一個蛋黃月餅在老鴇的鼻子下晃了一圈，“您聞這香氣，誰能忍住不吃？”
話落，程靈咬了一口。
老鴇：？
程靈展示裏麵的蛋黃，“您瞧瞧這蛋黃，多黃，您再看看這油，多油。”
說著又咬了一口，一臉享受的樣子。
老鴇：？
麵對麵吃播，誰能忍得了？老鴇聞著這香氣，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真這麽好吃？”
“那當然了，小女子從不騙人。”程靈拿出一個月餅遞給老鴇。
老鴇吃了一口，含糊說道，“好吃，好吃。”飛快吃完一個。盯著程靈手裏剩餘的月餅，“那些是？”
程靈本想兩包都給她試吃，但看她已經上鉤了，就把拆開的那包剩下的三個遞過去，“這些也給您，記得來石橋巷程家買哦。”
說著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