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達成合作
一晃又到月底，程靈準備好消炎藥，等李文宇來取貨。
程靈等他們驗完貨，付了錢，請李文宇到書房談事情。程靈現在有錢建廠，但她缺乏官場人脈和“保護傘”。
程靈直奔主題，“我有一門生意想和公子合作。”
李文宇挑了挑眉，“讓我來猜猜程姑娘為什麽想和我合作，姑娘看起來不像差錢的樣子，做生意，不差錢，那就是差關係了。”
程靈心裏吐槽，“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麵上坦坦****，“公子說的沒錯，我需要人保護。”
李文宇心裏好奇她的生意，但還是不動聲色，“為什麽找我？”
“公子每個月從我這拿走10萬片消炎藥，這麽大量，一般人可消耗不了，我猜公子是運到兵營去了吧。”
李文宇手一頓，麵不改色，微抬下巴，示意程靈繼續。
“能跟朝廷談成這筆生意，你的身份定然也不簡單，可你看著並不像生意人，所以，要麽你自己，要麽你家人，在朝廷擔任要職。這就是我找你合作的原因。”
李文宇收起漫不經心的神情，微笑道，“姑娘真是聰明啊。不知姑娘想談什麽生意？”
程靈見他感興趣，也不著急了，“公子不先介紹下自己嗎？”
真是個難纏的丫頭啊，“我母親是當今皇後的親妹妹。”
程靈心裏感歎，“這真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大腿啊。”
“我要蓋一家造紙廠和印刷廠。”
李文宇一愣，萬萬沒想到她想做這個。“京城那邊已經有了，姑娘為什麽想做這個？”
“京城那裏的廠是為朝廷做事的，我這個是為天下人建的。”說完，程靈自己心虛了一秒。
其實一開始她是為了賺錢，後來發現，如果書印多了，書的價格應該會下降，貧窮讀書人買書會變得相對容易些，這樣讀書人或許會相應變多，這麽一想，程靈更想建廠了。
“好一個為天下人而建，程姑娘想怎麽合作？”李文宇有些佩服小丫頭……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了，以為他看不出來她其實是為了賺錢嗎？
“我出製作方子和一半錢，你出人辦事和另一半錢，遇到大事，必須我們二人共同商議決定，收益對半分。我的製作方子比京城裏的更好、更便捷，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李文宇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很奇怪，他從沒懷疑過程靈，第一次見麵，他就敢讓她治傷，吃他從沒見過的藥。這一次也是，一聽程靈想跟他合作做生意，心裏第一秒就想答應下來，幸好理智阻止了他。
“這是我寫的契約，沒問題的話，公子簽個字。”
見他簽完字，程靈拿出兩張圖紙，分別是造紙和活字印刷的詳細流程。
“你不怕我獨吞？”
“不怕，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若是不幸，我識人不清，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你的。”程靈盯著李文宇慢悠悠道，“或早或晚，這個仇一定會報。”
程靈笑眯眯的放完了狠話，書房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過了一會兒，李文宇輕輕一笑，“那就謝謝姑娘的信任了。”
話畢，拿過圖紙仔細研究起來。“活字印刷？”
“是，現在的印刷術，一個版隻能印一本書，天下那麽多書，需要刻的版太多了，那麽多版，也難收拾。活字印刷剛好彌補了這個缺點，將常用字單獨印一塊，需要印什麽書，撿需要的字排版就行，如果有生僻字，當場刻也不難。”
李文宇一下子就明白了程靈的意思，整個人也跟著興奮起來，真是好主意啊，這樣印刷速度確實大大提高了，能印刷的書也會更多。
李文宇又拿起造紙術的流程圖看了起來，“原來破布、竹子、樹皮都能造紙。”
“是的，以後我們主要是用竹子和構樹來製作。”
兩人又談了許久，達成共識後，李文宇帶著阿城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程靈上午跟著黃師傅學武。下午跟著李文宇派來的人到處跑，美其名曰是監工，其實是為了收集視頻素材，程靈每天都跟係統感歎一遍，她真是一名非常敬業的視頻博主。
李文宇派來的管事叫李山，35歲上下，幾天相處下來，程靈發現此人的確能幹，常常她一句話沒說完，李山就能領悟到她下句話，快速執行，兩人配合的非常順暢。
根據程靈的要求，廠房附近一定有河流。李山確定了確定了幾個地方，帶程靈一一到現場勘察。
程靈滿意第三塊地，占地大，有山有水，在興川鎮邊上，遠離鬧市區，又不十分偏遠。她沒有立即表明態度，問李山，“你覺得哪塊地合適？”“第三塊，有水，河麵寬闊，足夠我們取用。麵積大，姑娘想蓋的工人宿舍、食堂也都能夠滿足。”
程靈滿意點頭，“行，那就第三塊。”
買下地後，程靈仔細觀察了四周環境，跟李山兩人將設計圖紙改了又改，終於確定了建造方案，跟工頭將每一個流程所需的池子和鍋爐的數量、樣式和大小都一一交待清楚，程靈和李山才放心離開。
“姑娘放心，我每天都會過來看著的。”
程靈點頭，“嫩竹、樹皮買到了嗎？”造紙第一步浸泡殺青，需要將嫩竹泡在水裏兩三個月，現在開始浸泡，等工人到位、廠房建好投入使用，差不多也能進行造紙第二步了。
“買到了，明天能到，我先安排他們泡在旁邊的河裏，下麵也安插了網，不會亂流。”
程靈真是羨慕李文宇，有這樣得力的助手。“走吧，我們去木匠行看看模具。”
兩人來到木匠行，前幾天程靈交待他們製作了大量大小一致的木頭塊，程靈看了一下木塊沒問題，吩咐李山，“找人將常用字反寫在木塊上，每個字先寫30個木塊，寫完後讓工匠把字刻出來，這兩部很關鍵，找人仔細檢查後，再將刻好的木塊收起來。”
李山一一記下，“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