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挑釁

他不想招惹金葉玲,但同時也不願意沈琢因此出事。

但現在看來,似乎沒法善了?

想了半天沒有得到什麽解決辦法,他才不甘心地睡了過去。

果不其然,自從那日之後,金葉玲就頻頻出現在了沈琢視線當中。

“這人可真是陰魂不散。”程越餘咬牙切齒,卻沒有絲毫辦法。

沈琢卻頭都不回,隻是看著自己的魚鉤:“無妨,讓她跟著好了。”

這種事事都顯露在麵前的人比遮遮掩掩的好對付多了,沈琢才沒所謂。

很快魚就咬鉤了,她輕輕一挑就破開了水麵。

啾!

鷹隼來的比想象當中更快,幾乎是直接撲了上來,程越餘神色突變,連忙上去推她:“小心!”

但是沈琢卻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鷹隼牢牢抓住了魚兒,翅膀一展就飛了起來。

沈琢卻按了一下魚竿,那近乎透明的絲線像是有意識般打了個圈,直接綁住了鷹隼的翅膀。

“哼!”她使勁兒往後扯了一下魚竿,血花就濺了開來。

砰的一聲巨響,那鷹隼發出淒厲的鳴叫,直接栽進了水裏。

河麵瞬間被鮮血染的觸目驚心,鷹隼失了翅膀,很快就被湍急的水流衝了下去。

“混蛋!”

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嗬斥,程越餘唰地站了起來:“誰!”

金葉玲大步上前來,一雙眼睛瞪大很大:“你這個下賤的奴婢,居然敢殺了我的鷹!”

“郡主這話說得奇怪,這明明是山上飛來的野禽,更何況·····又沒有刻名字,您說你的難不成就是你的?”

沈琢偏過頭來,看似溫柔,但言語中滿是挑釁。

“混賬東西,本郡主殺了你!”

程越餘立刻擋在她身前,道:“郡主何必如此,沈琢姑娘乃是殿下的身邊人,您真當殿下是死的嗎?”

這話讓有些失控的金葉玲勉強冷靜了下來:“你們兩個,專門算計我是吧。”

“您多想了,奴婢們身份低微哪裏算計到您呢?”

更何況她自己不撞上來,誰奈何得了她?

金葉玲看著她,眼神像是燃了火:“好,我記著你了。”

“不敢當,郡主自便吧。”

那人氣衝衝地轉身跑了,但程越餘卻歎了口氣:“我說你好端端的釣什麽魚,你是專門給她下套啊!”

“有句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明顯不會善罷甘休,我又何必客氣呢?”

更何況沈琢本身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她看著程越餘惱怒的神情淡淡一笑:“來坐這,等會兒肯定能釣到大魚。”

或許是被鷹隼的血腥味兒吸引的,很快兩個人就釣了好幾條。

“你那日讓我去找琴絲,就是為了弄這個?”

沈琢輕輕頷首:“這東西足夠韌,稍微用點兒巧勁就能殺人於無形。”

好在金葉玲沒有衝動到直接來對付她,否則那才叫棘手呢。

“哎,我看啊,三殿下是帶回來一頭野獸。”程越餘蹲在一旁,神情複雜。

本來以為沈琢就是個柔弱無害的小姑娘,但現在看來她比想象當中更加危險。

聽了這話沈琢卻有些好笑:“是嗎?我倒覺得········你想多了。”

跟她比起來,曳乘雲顯然危險多了不是嗎?

不過人總是護犢子,所以程越餘倒對她有意見了。

“算了,不過我想殿下自有決斷,用不著我來指手畫腳。”

她利落了收拾了原地的狼藉,才叫沈琢回家。

這天晚上,他們順理成章喝的魚湯。

“越餘跟我說你們碰著金葉玲了?”

沈琢替他布菜,聞言點點頭:“是啊,不過郡主應該吃到教訓了吧。”

對此曳乘雲略微有些無奈:“那家夥可比你想象的更難纏。”

她吃了虧可是要找回場子的,沈琢到時候可就危險了。

“有殿下在,我不怕的。”她遞給曳乘雲一碗湯,語氣溫柔:“不過這樣會不會給殿下造成困擾。”

“那倒不會。”

金葉玲在他麵前收斂得很,虧她也知道害羞。

“有殿下這話奴婢就放心了。”

曳乘雲擺擺手:“你自己小心點兒,擺平不了的話跟我說。”

“放心吧,這種小事若是都解決不了,奴婢怎麽還有資格待在您身邊呢?”

她眯起眼睛,想到今日金葉玲氣得通紅的臉,便笑了起來。

若是金葉玲善罷甘休她才覺得棘手呢,隻有事情鬧得足夠僵硬,自己才有機會啊。

“也好。”曳乘雲正好對那個女人的不依不饒極其厭煩,皇都沒人敢對金葉玲出手,要是沈琢能給她一個教訓,那再好不過了。

沈琢以為金葉玲至少會收斂那麽一點兒,但情況比她想象的要更加棘手一些。

砰!

大門被一腳踹開的時候,家裏的啞奴目瞪口呆。

但在看見那一身紅衣的囂張女子時,他們才驚恐的退開。

“程越餘呢,讓她出來!”

家裏的啞奴對她又恨又怕,一個個的躲在遠處像是被嚇到的鵪鶉。

曳乘雲並不經常回來,這個地方又是曾經陛下的寵妃留下的府邸,所以沒幾個人過來找麻煩。

但是金葉玲卻不是別人。

“看來她早就打聽好了。”

得到消息的沈琢慢條斯理,對如今的情況似乎了然於心。

“她肯定是衝著你來的,我已經讓人去叫殿下回來了,但不一定趕得上。”程越餘急得團團轉,卻一時沒有辦法。

她知道曳乘雲很少帶人回來,如今這個······恐怕也是個慰藉,若是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沈琢將手裏繡的差不多的護腕放下,起身道:“走,去會會她。”

“哎·······,她那人可不管對方是誰,說殺就殺,你不躲著反而要湊上去嗎?”

看著著急忙慌的程越餘,沈琢卻搖搖頭:“越是害怕就越不能退,否則······更容易死。”

她太清楚這類人的想法,所以不僅不會跪地求饒,還要作對給他們看。

有些熱鬧就喜歡看別人被自己折騰的半死不活的模樣,金葉玲或許也沒有多麽喜歡曳乘雲,不過是些自尊心作祟罷了。

若真喜歡,怎麽隻會浮於表麵呢?

她輕輕推開程越餘,走出了後院的大門。

“郡主火氣怎麽這樣大?府裏正好有上好的春茶,給您沏一杯如何?”

金葉玲冷笑起來:“你膽子挺大的,居然還敢到我麵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