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為她解圍
也就是在這時,簡易之及時趕了過來。
一輛帕拉梅拉一路鳴笛,不斷地朝著這些人所在的方向開過來,聲勢浩大,而且車速不減。
看樣子竟是像要朝這些人撞過來似的!
記者們見那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一個個嚇得大驚失色四處逃命,哪兒還顧得上堵人。
有的甚至連攝像機器也顧不得,直接抱頭撒丫子就跑,唯怕跑遲了車子從身上碾過去。
隨著一個漂移,車子輪胎與地麵發出嘶啞的摩擦聲。
就在離那些人不到一米的距離,帕拉梅拉一個橫側位,敏捷的將車子隔離在了這些人和宋時然中間。
風馳電掣,塵土飛揚,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車門“砰”地一下,被人用力摔上,下來的正是他們剛才話題中心的男主。
“簡……簡總!”
還是一家新聞社的采訪人員率先認出了簡易之,壓下了心中的恐懼,想要開口打招呼。
可誰知簡易之連個眼神都懶得分在這些人身上,下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走向剛才被堵得那輛轎車麵前。
司機早在前一秒就已經把車鎖打開了。
簡易之打開車門,輕手輕腳的將女人擁在了懷裏。
“時然,沒事,我來了,別害怕。”
感受到男人熟悉而又有安全感的懷抱,宋時然才恢複了些清明。
她眼神迷茫的看了下四周,抬頭一看。
在看到簡易之的瞬間,眼眶裏立馬蓄滿了淚花。
好奇怪,分明她什麽都沒說,但簡易之依舊感到心疼不已,甚至更甚。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害怕還有委屈。
他一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卻仍舊讓她受了委屈。
她明明和他沒有絲毫關係了,卻仍受到他的牽連,遭遇了這些。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簡易之摸了摸宋時然的頭,隨後把車門緩緩關上。
一轉身,對著圍著他的記者,又是另一番神色。
他兀自從大衣口袋裏拿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企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低沉帶著冷意的嗓音在空氣中回**著:“不管你們都是受何人指使,等著收我們呢簡氏的律師函吧!”
短短一句話,但每個字振聾發聵炸在了這些人耳朵裏。
這裏的大多數都隻是聽說或者在雜誌新聞看到過簡易之,如今親眼見還是第一次,頓時就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給震懾到了。
他們被嚇得怔在原地許久,好久,才有人開口道歉。
“簡……簡總,我們絕對無意冒犯您,剛剛隻是在采訪一個女嗯,沒想到會讓您親自過來一趟,叨擾到您了,我們這就離開!”
“是啊是啊,簡總,我們沒打算驚擾您的,就是沒想到您和這位小姐會是朋友,這次的事情是我們莽撞了,我們向您和這位小姐道歉……”
幾個心思活絡的,立馬眼尖地看出了車裏那女人對簡易之的重要性。
於是,一邊裝傻充愣說自己不知道宋時然和他的關係。
一邊又在心底暗暗盤算要不要再申請創建幾個營銷號,把這件事情爆料出去。
從不接受任何媒體采訪的簡氏總裁,和最近網絡上點擊率極高的醫院事件主人公。
完全是妥妥的流量密碼啊!
若火了,可謂是前途無量。
但,誰也沒料到簡易之竟是這麽雷厲風行的一個主。
“給你們兩個選擇!”
“一是等著法院傳單。”
他頓了頓,見記者們驟變的神色,眼中厲色更甚。
“二是在網絡上發布道歉書和聲明。”
作為浸**在商場這麽多年的領軍人物,簡易之當然知道這些媒體們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口頭上的道歉他半分不稀罕,他要的是這些人全都記住。
他的人,不是他們這群魑魅魍魎可以隨隨便便欺負的。
“裏麵那人是我的妻子,不是什麽小三,該怎麽做,不用我多廢話了吧?”
男人素來沉穩的墨眸乍現出寒冰一樣的駭人冷氣流,凜冽的嗓音裏帶著薄怒。
聞言,記者們紛紛目瞪口呆,嘴巴張的老大。
什麽?
京城的鑽石王老五簡易之居然悄無聲息的結婚了?
為什麽他們沒聽到一點風聲?
如果說,宋時然不是小三,那麽,是不是說明沈心怡才是?
簡易之說完,不給這些人解釋的機會,直接換下司機,親自坐到駕駛位上。
“時然,怎麽樣?有沒有被嚇到?”
他轉頭看已經醒來,驚魂未定的宋時然,用世間最溫柔的聲線低低詢問道。
思及剛才的情景,原本壓製下去的驚慌和害怕一點點的湧出,如同河水泛成了洪流。
可記者是怎麽知道她在這裏的?
想到這,男人眼底的心疼快速轉變成陰翳。
簡易之好聽的音色頓時褪去了宋時然大半害怕,“沒有。”
“有事一定要告訴我。”簡易之一臉心疼,不放心地叮囑道。
“嗯。”宋時然笑著點頭,“今天的事麻煩你了。”
“時然,不要對我這麽客氣。”簡易之抿著薄唇,墨眸深底是化不開的慘淡和淒楚,“我們還是朋友。”
“嗯。”宋時然眼神垂下,笑著點頭道。
對不起,易之。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我想慢慢忘記你,並且封存對你的愛。
不然,我怕我會堅持不下去。
車子啟動,最終還是停在了宋家。
油門熄滅,誰都沒說話,也沒動作。
就這麽靜默了良久,終究還是宋時然挫敗,先開了口。
“易之,我先上去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
幹澀的嗚咽音從簡易之喉嚨發出,他眼潭忽明忽暗,替她拿出了行李箱。
就在她要拐彎消失時。
“宋時然!”
簡易之還是沒忍住叫住了她。
門口的人停下動作,卻沒回頭。
“哪怕離婚了,我仍舊是你的依靠,會一直在你身後,你要記著!”
他紅了眼,平靜地嗓音裏夾雜著似有若無的哭腔。
往日薄涼幽深的眸子頃刻丟盔棄甲,布滿不舍。
宋時然依然沒回頭,靜靜地在那兒站著,如同一動不動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