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從天而降

“是嗎?可我要說的可是關於黎誠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背著你都在背後幹了什麽,我手裏可是握著他想要侵吞寧家家產的證據,你如果不想知道的話,那我可就銷毀了,宋時然,你可要考慮清楚。”

寧深見她還在炫耀,氣急敗壞,直接搬出了殺手鐧,她知道宋時然絕對不會拒絕的。

聽到這個消息,宋時然心下一緊。

這是前世她內心深處最痛的傷疤,就因為這次疏忽,她被黎誠和寧深兩人害的家破人亡,她做夢都想將黎誠繩之以法。

“把地址發給我。”

宋時然自從接了電話後,臉色就變得很差了,匆忙換了衣服走了,家裏的傭人自然都看得出來一定是出了急事。

很快,宋時然便開車到了和寧深約定好的地點。

剛到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包裹的很嚴實的人從車上走下來。

應該就是寧深了。

“你倒是來的準時。”

那人一開口,聽聲音就能判斷出來確實是寧深,應該是怕人偷拍留下證據,所以她才打扮成這幅樣子。

“證據呢?”宋時然一點兒都不想跟她糾纏,要不是她嘴裏說的這件事情關乎父母,她才不會前來赴約。

“你急什麽?我們這麽久沒見了,不應該好好敘敘舊嗎?”

“我們好像沒什麽交情吧。”宋時然的臉色越發不好,她很討厭被人威脅的感覺。

兩人僵持不下,寧深氣急敗壞,直接原地比了個手勢,一瞬間蹭蹭蹭,十幾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裏突然竄了出來。

“宋時然,你把我害成這樣,我絕不會放過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就知道你約我過來不會這麽簡單。”宋時然眉頭緊皺。

都怪她大意了,就不該答應赴約。

正當宋時然想跑時,背後一抹冷光閃過,一個黑衣人手裏握著匕首直直地就衝著她紮了過來。

下一秒,鮮血溢出,匕首插在了宋時然的肩膀上。

還好這一下插的不是很深,沒有傷到骨頭,但是流了這麽多的血,宋時然的額頭都是冷汗,眼下再想脫身可就難了。

“呦,受傷了啊?你不是很厲害嗎?”寧深見狀,十分得意,這可是宋時然第一次在她麵前吃了虧,她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宋時然,你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吧?”她一看到宋時然這張臉就滿腔怒火。

但宋時然都不正眼看她,她這時時刻刻都驕傲高貴的樣子在寧深看來十分紮眼。

“看來這點小傷,你不痛不癢啊!”

寧深揚起手,想要打宋時然,卻被她躲了過去。

“寧深,看來你也就這點能耐而已。”

宋時然毫不避諱的跟寧深對視著,好像在說: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

寧深頓時恨得牙癢癢,掏出一根銀針,亮在宋時然的麵前。

“當初你就是這麽對我的,今天我也要讓你嚐嚐這針紮,被人送上陌生男人的床是什麽滋味。”

要不是宋時然,她怎麽會受到這麽多的屈辱,她一定要把紮在自己身上的傷痛都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那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看著她手裏的針,宋時然一點兒都不發怵,盡管背後還流著血,但這點小傷她還受得住。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寧深的扭曲的嘴臉配上這惡毒的話語,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惡人。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

一襲黑影從天而降,一腳就踢暈了宋時然身邊的一個黑衣人,這麽近的距離,聲音很大,嚇得寧深直接蹲下抱頭。

就這?

宋時然唇邊劃過一抹冷笑,眼中滿是不屑和嘲諷。

就這樣還想跟她對抗?

簡直不自量力。

“易之,你怎麽會來?”宋時然像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簡易之的手下都是特種兵出身,十分強悍,比這幫烏合之眾不知道強多少,他們立馬就將局麵扭轉,把寧深和黑衣人團團圍住。

男人徑直走到宋時然的麵前,看到了她肩膀上的傷口,他雙唇緊閉,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他有點生氣,氣她為什麽不跟自己商量一聲就跑去找寧深。

難道就這麽不相信他嗎?

寧深很害怕,一直在亂跑,可是瘦弱的身軀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簡易之的手下就跟他的行事風格一樣冷漠絕情,不留餘地,個個手握長刃,招招致命。

寧深橫衝直撞,看到一個個黑衣人倒在自己的麵前,她怕得發瘋,她不想被簡易之的人抓到送進監獄。

突然!一陣涼風,寧深看著一把利刃直直地衝著自己刺來,嚇得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啊——我的臉!!!”

而宋時然這一刻再也支撐不住,卸下自己的所有防備,倒在了簡易之的懷裏。

“時然!”

看到她這麽虛弱的樣子,手還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簡易之的心一陣刺痛,眸中殺意漸起。

“抓住她,送進監獄,讓她坐牢坐一輩子!”

一聲令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寧深身上,此時她雙手鮮血淋漓,臉上被劃了一條長長的傷疤。

為了賞金,所有的黑衣人都擋在她麵前,讓其中的一個同伴把她趕緊帶走,隻不過現在的她渾渾噩噩,根本就不清醒,直接就被人拖走了。

至於剩下的黑衣人,都被簡易之的手下製服送去警察局了。

簡易之當然看得出來這都是同一個組織裏的人,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調查這些人的身份,而是要盡快將宋時然送去醫院治療。

他一個眼神,讓跟過來的助理心下了然,“我會盡快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請您放心。”

簡易之點頭,一把打橫抱起宋時然,避開她的傷口,聽到她隱忍吃痛的聲音,他的手緊了又緊。

自始至終他沒有對宋時然說過一句話,但他卻在心裏責怪自己,為什麽沒有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疼的,我知道你會來救我。”宋時然貼在他耳畔輕語,她在安慰他。

就是這一句話讓簡易之的心徹底破防,一向孤傲冷漠的他竟然眼前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