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戲開場

說罷,寧深轉身便朝樓上走去。

但她沒有看到的是,本該暈倒的宋時然此時卻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墨澈的水眸上,此時眸光卻染上了一抹狠戾的氣息。

寧深一上樓,就直接將宋時然送到一早就安排好的房間裏。

在確認沒人後,剛才那副溫婉體貼的模樣瞬間就被惡毒所替代,投向宋時然的目光中夾雜著輕蔑的陰狠。

這一天終於來了!

“宋時然!等幾個小時後,看你還怎麽勾引簡易之,還怎麽在我的生日宴會上得到讚賞!”

此刻的寧深已經情不自禁的開始腦補起宋時然崩潰的表情,獰笑出聲。

可還沒等她得意幾秒,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隻一瞬間就突然消散了。

尚未等她搞清楚疼痛的來源,大腦就昏沉起來,最後竟渾身都不受控製的倒在了**。

宋時然收起銀針下床,寒澈的眸子瞥向寧深,唇邊勾起一抹帶著幾許邪氣的笑。

先是設計她,然後又將她帶進空無一人的房間裏?

這待遇她可無福消受,還是還給寧深好了。

宋時然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眸光,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杯酒,赫然是之前被寧深指使女傭下了藥物的酒。

宋時然直接將酒杯中的酒盡數灌入寧深的嘴巴裏,隨後冷嗤一聲。

寧深可能做夢都想不到,她的藥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回到她的身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在做完這一切後,宋時然端著一幹二淨的酒杯,推門離開。

宋時然剛走到樓梯處,就見不遠處的另一個樓梯口,寧母正領著一個男人往上走。

所有的來賓都在大廳裏,二樓幾乎空無一人,寧母突然帶著一個陌生男人上樓絕對另有居心。

宋時然幾乎瞬間就猜出來了,早在剛才,她就有猜測寧深設計她是要毀掉她的清白。

現在物證人證俱全,就算是傻子也猜得出來寧深到底想要幹什麽。

宋時然冷笑一聲。

也是,這種下三濫的計謀倒也像是寧深和寧母想得出來的。

隻不過,要是等寧母發現中招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寶貝女兒,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吧?

畢竟,以她對寧母的了解,為了膈應她,那個陌生男人多半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寧深的清白被這男人奪走,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傳開,以後哪家的豪門公子哥願意撿她這種破/鞋啊?

寧深想要嫁進豪門的夢,怕是徹底地碎了。

“寧深,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你應得的!”

宋時然在用饒有興致的目光瞥了眼寧母二人後,便徑直下樓了。

大廳裏。

宋時然剛重回宴會沒多久,就見簡易之一副焦急的模樣朝她走來。

他冰寒如淵的眸中,此時盡是擔憂的神色。

在仔細地打量過宋時然,確定她身上沒受傷後,他才輕啟薄唇問道:“我聽其他人說,你剛才喝醉酒被寧深給帶走了?沒事吧?”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幾許憂心。

宋時然抬眸對上簡易之的雙眼,眸中的笑意愈發濃重。

她神秘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答非所問的說道:“易之,等會兒我請你看一場大戲。”

此時,寧母已經帶著那個滿臉是痘、樣貌猥瑣的陌生男人走到了樓上。

站在門前,男人的手放在門把上,不安心的回頭朝寧母再次確認道:“寧夫人,你確定隻要我睡了裏麵的那個女人就給我錢?”

寧母皺著眉頭,麵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催促道:“知道還不敢快進去!等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麽我們寧家都會給你的。”

聽到寧母的話,男人狗腿的笑了起來,連連對著寧母千恩萬謝。

對他來說,跟個女人睡一覺就能拿錢,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

此時他看著寧母的目光仿佛就是在看財神爺一般。

男人迫不及待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寧母站在門前,聽著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臉上再也忍不住地揚起了滿意的笑容,隻覺得心底分外地解氣。

宋時然!

你居然敢不拿儀器救我老公,還欺負我女兒,等一會兒簡易之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糾纏,還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呢!

思及此處,寧母忍不住獰笑出聲,臉上的皺紋都褶到了一起。

到時候她家阿深再趁機傍上簡易之,他們寧家可就從此一躍龍門化成龍了,哪兒還用再受著宋時然這小賤人的氣!

寧母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拔高聲音故作驚訝惱怒的大喊道:“宋時然,你還要不要臉啊!在我家阿深的生日宴會上和外麵的野男人鬼混!”

寧母的聲音不小,樓下宴會大廳內,幾乎是每個人都聽到了這句話,瞬間引起了一陣躁動。

眾人八卦之心雄起,紛紛爭先恐後的衝上了二樓。

隻一瞬間,大廳內的人便所剩無幾。

待所有人都衝上去後,宋時然和簡易之才不緊不慢的走到二樓,站在眾人的身後觀望著好戲的開場。

寧母見身後幾乎整個宴會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直接推開房門,嘴上還不停地埋怨著宋時然。

“你不知道阿深看到你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有多開心!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對得起簡少嗎……”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寧母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見**一女一男糾纏在一起。

男的確實是她找來的那個滿臉是痘,一副猥瑣模樣的男人。

可女的不應該是宋時然嗎?怎麽會是她的女兒寧深呢?

不知寧母是被震驚的還是被嚇的,竟直接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那男人注意到自己正被一群人圍觀著,瞬間被嚇的一動都不敢動,連忙鬆開寧深,拽緊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寧深卻絲毫沒有察覺,此時藥效還在發作,她腦海裏隻剩了單純的欲望。

幾乎是在男人鬆開她的那一瞬間,她便撲了上去。

無論男人怎麽躲,她都不鍥而不舍。

寧母見狀,終於反應過來周圍還有人在圍觀,瞬間大驚失色。

“阿深,住手!住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