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隻對你有意思
“我沒有,我——”秦雙雙卻不能說,明明是她和藍妮換掉了江歆寧的合同。
“萬總,我跟了您這麽多年,您還不知道我的辦事能力嗎?我怎麽會有那種疏忽呢?”藍妮眼眶一紅,委屈起來。
萬冰一直很信任藍妮,也覺得昨天那種低級錯誤不是藍妮的風格。
他質疑的目光落在秦雙雙臉上。
秦雙雙心底大驚,迅速說,“萬總,這跟我沒關係,是……是江歆寧啊!我昨天都沒去跟你們談合作啊!”
她把禍水引到江歆寧身上,藍妮也不說話,反正拖下來一個是一個。
而她,自始至終都隻是動嘴的人,就是什麽也沒做!
見他們這樣,萬冰當即起身,“你們跟我走,去找江歆寧。”
江歆寧回辦公室的時候周初行已經回來了,因為剛剛的事情她回來的時候還哼著小曲兒。
坐下後,整理資料嘴上的曲兒都沒停過,周初行看著她嘚瑟的模樣,正準備開口問她遇上什麽喜事,萬冰就帶著兩個雞窩頭進來了。
江歆寧看到藍妮和秦雙雙狼狽的模樣,一下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又意識到不太好,假裝咳嗽掩蓋過去,這一些小動作都被周初行看在眼裏。
萬冰讓兩人把剛剛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然後看向江歆寧,“這事,是這樣嗎?是你調換了藍妮的合同然後挑撥她倆?”
江歆寧一臉無辜,“冤枉呀萬總,我這才來公司幾天呀就能挑撥她們,我跟他們都不熟,秦秘書,你說是吧?”
秦雙雙下意識的點頭,“對,我們都不熟。”
藍妮頓時握緊了雙手,瞪了眼秦雙雙。
一側,周初行薄唇輕勾,慵懶的長眸饒有興致的看著辦公桌前的幾個人。
萬冰被她堵的實在無話可說,場麵一下子靜了。
江歆寧沉思了下又說,“我的合同是我親自打印親自檢查過的,藍秘書你的呢?你檢查完……是你自己打印的嗎?”
藍妮沒來得及多想就脫口而出,“是秦雙雙幫我去打印的……”
話說出口,她就意識到掉進江歆寧的坑裏了。
秦雙雙這個沒腦子的昨天恨江歆寧恨的要死,怎麽會跟江歆寧一塊兒坑她呢?
所以江歆寧是故意讓她誤會秦雙雙的!?
她現在這話,也無異於把秦雙雙推入萬丈深淵了。
但不管怎麽說……她把自己撇清了。
江歆寧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藍妮的肩膀安慰道,“這不就對了,藍秘書這是遇人不淑啊。”
天降一口大鍋,把秦雙雙扣的兩眼一抹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兒,萬冰就開口結束了這場鬧劇,“秦雙雙陷害公司同事,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秦雙雙還欲狡辯什麽,藍妮突然抓住她的手用隻有她們兩人能看到的動作幅度悄悄掐了她一下示意她閉嘴。
萬冰跟周初行打了個招呼說,“打擾了,事情解決了,先走了。”
“這麽點兒事情還要鬧到這兒來,下次你自己解決。”周初行嗓音不辨喜怒,但臉色略顯不悅。
藍妮緊抿著唇瓣率先拉著秦雙雙往外走,也不知低聲說了句什麽。
秦雙雙邊走邊回頭死死的瞪著江歆寧,眼裏的不甘與嫉妒就快要溢出來。
江歆寧衝她一笑,揮了揮手示意再見。
這邊萬冰又調侃了句才走,“行了行了,下次不來麻煩‘你的人’。”
偌大的辦公室裏,隨著他們的離開一下子變得清淨下來。
江歆寧回頭對上周初行似笑非笑的目光,心裏一陣發毛。
她歎了一口氣,“唉,職場真黑。”
周初行眉頭輕佻,似乎在反問:“黑是黑,但你不是安然無恙?”
江歆寧權當看不懂的,轉移話題,“周總,我剛來跟藍秘書素不相識,她就對我有這麽深的敵意,可不單單是因為工作的緣故,我覺得……她對你有意思。”
“沒關係,我對她沒意思。”周初行薄唇輕啟,複又添了句,“我隻對你有意思。”
空氣安靜了幾分鍾,氣氛在尷尬和曖昧間徘徊。
江歆寧雙手撐著辦公桌身體前傾,直視著周初行黢黑的眸,“吧?周總也覺得我這個人很有意思?”
周初行也雙手撐桌,往前靠了靠,兩人鼻尖僅有兩指的距離,“不可置否。”
他的眼神從江歆寧的眉眼一路向下,細長的脖子,清晰的鎖骨,凹凸有致的身材,“你的身體,更有意思。”
他們此時距離很近,江歆寧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被他撩的心頭發癢,腦中一下子想起那晚與他纏綿悱惻的場景,又忽的閃過與他親吻的夜晚。
“上次你說請的飯還沒請呢。”他又提醒了句。
江歆寧仿佛被這句話解救了,起身離開桌子,“行呀,你想吃什麽。”
“不如就去你家吧。”周初行也坐回去,想到昨天在她家的一幕——
江歆寧沒想到他會提出去自己家,實在措手不及,但也隻能答應下來。
下班後,她開著周初行的卡宴載著他回家。
天已經黑了,今天是陰雨天,窗外飄著小雨,周初行卻一進門就把窗戶都打開了。
江歆寧裝模作樣的去了廚房,看著冰箱冷凍層裏兩袋促銷的水餃,忍不住蹙了蹙眉,到底還是又出去了。
“周總,我前兩天才搬過來,家裏什麽都沒有,要不我們點外賣吧。”
周初行耳畔是外麵細雨蒙蒙的聲音,擺弄著手機隨意應了聲,“都可以。”
江歆寧禁不住蹙眉,隻能捧著手機一頓操作,點完單後她給周初行倒了一杯水,忽然覺得有點冷,才發現窗戶全被打開了。
她走過去想關上,一隻筋脈清晰的手卻忽的伸出來,擋住了她關窗的動作。
她扭頭,才看到他站在她的身後,兩隻長臂伸出來抵在窗沿,將她禁錮在胸膛。
江歆寧不自在的保持著最遠的距離,“周總,外麵在下雨。”
誰家好人下雨天開窗啊?
她的手還捏著窗戶把,隻要他鬆開她就立刻關上。
偏偏,他就是不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