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竟敢強了他!
啪~
“呸,你想燙死我啊?”
伴隨著杯子破碎的聲音,還有婆婆尖銳的謾罵聲。
慕念初始終小心翼翼地低著頭,手心裏都是細細密密的汗水。
“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做飯,嫁到沈家三年了,一點禮儀都不懂,沒看到家裏來貴客了嗎?”婆婆汪雪琴的聲音如往常一樣刺耳難聽。
慕念初眼眶酸澀,她用力攥緊手心,壓抑得全身發抖。
這些年,她小心翼翼的照顧丈夫,討好婆婆,可婆婆嫌棄她出身卑微,屢屢刁難羞辱她。
哪怕她照顧車禍昏迷不醒的沈靳爵三年,都始終沒有暖了她的心。
一旁的蘇輕顏見狀,立馬裝出善解人意的樣,緊緊握住汪雪琴的手,笑的可愛俏皮,“伯母,我哪是什麽貴客啊!您知道的,我從小和靳爵哥哥一起長大,早就把您當親生母親對待了。”
汪雪琴被逗的喜笑顏開。
緊接著,她又看向慕念初說,“我對這裏比自己家還熟悉,怎麽好意思讓嫂子做飯給我吃呢?”
汪雪琴憐愛的拍拍她的手,投向慕念初的眼神滿是厭惡,“狗屁嫂子,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還妄想霸占我兒子一輩子,簡直是癡心妄想。”
“輕顏,還好你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裏,我有多想你。靳爵雖然嘴上不說,可我知道,他心裏絕對沒有忘記過你。既然回來了,那就直接搬過來住,至於某些人,還是要有點眼力見兒,早點把位置騰出來,省得鬧得太難堪。”
隨著婆婆汪雪琴話落,慕念初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從頭冷到腳,連耳邊都嗡嗡作響。
這……這個女人就是沈靳爵的發小及初戀?
汪雪琴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慕念初,一轉頭麵向蘇輕顏又是笑意盈盈,“還是輕顏懂事,不像某些人笨手笨腳的,什麽事都做不好,真是晦氣。走,伯母帶你去外麵吃。”
經過慕念初身邊,蘇輕顏眼神輕蔑的掃了她一眼,帶著十足的挑釁。
直到兩人離開,慕念初癱坐在沙發上,淚水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委屈至極。
她就這樣傻坐到了晚上。
直到門口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慕念初驀地回神,急忙擦掉了臉頰兩邊的淚水。如往常一般快步走過去,熟稔的接過男人臂彎的西裝外套,並彎腰給他擺放好拖鞋。
一係列的行為都是那樣的自然,也是那樣的卑微。
沈靳爵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他換好鞋,邁著兩條筆直修長的腿走了進去。
一襲白色襯衫加西褲,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隨意解開,完美有型的身材,襯得他氣質矜貴無雙。
俊美如神的五官,清雋冷酷,不帶絲毫情緒。
“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馬上去做飯。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耽擱,所以……”慕念初抱歉的解釋。
話還沒說完,冰冷的聲音驀地打斷她,“不用,我吃過了。”
緊接著,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丟在茶幾上,嗓音不帶絲毫溫情,“簽了它,我們好聚好散!”
看著文件上“離婚協議”四個大字,慕念初呼吸一窒,手指猛然攥緊,心髒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隨後,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矜貴無雙的男人,鼓足勇氣問,“是因為蘇輕顏回來了嗎?”
沈靳爵聞言,眉頭緊蹙。
見男人沉默不語,慕念初自嘲一笑,“所以,就算你好了也不肯碰我,也是因為蘇輕顏?”
沈靳爵皺眉,他張了張嘴,正想解釋,可一想到昨天晚上酒店的那一幕,他的臉便愈發冷沉。
“你沒必要知道。”
他起身離開,沒走幾步,回過頭丟下一句話後,便邁步上了二樓。
慕念初瞬間如墜冰窖,哽咽著說,“好,我知道了。”
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男人修長挺拔的背影,怯弱的臉龐漸漸浮出一抹不甘和倔強。
她深深的愛了他五年,怎麽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她攥緊雙手,暗自下定決心。
半個小時後。
慕念初端著一杯現磨的咖啡上了樓,看著門並沒有關,她徑直走了進去。
“我同意離婚!”
“不過,既然馬上就要分開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磨咖啡,喝了吧!”
沈靳爵麵上一愣,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快就同意了。
這女人,這麽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
沈靳爵心情異常煩躁,心底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般,堵的慌。
他想也沒想,直接端著咖啡仰頭一口喝下去。
慕念初緊張的接過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卻沒有離開。
“怎麽?還有事?”
見小女人始終站在他身後,他冷冷蹙眉。
慕念初沒吭聲,自顧自的解開外套的扣子,動作緩慢。
一顆。
兩顆。
……
直到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外套從慕念初的手臂滑落,全身上下隻剩下薄如蟬翼的輕紗,還是黑色蕾絲的。
沈靳爵眉頭緊皺。
該死,這個女人在做什麽?
更該死的是,他身下竟然有了反應,而且還很迫切。
聯想到小女人今晚的異常,他立馬明白了那杯咖啡……!
“慕念初,你怎麽敢!”
沈靳爵憤怒的盯著眼前不斷靠近自己的女人,眸底漆黑如墨,俊臉冷冰冰的,滿是抗拒。
與之態度相反的是,他俊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緋紅。
慕念初的心被厭惡的眼神刺的生疼。
五年了,哪怕她任勞任怨,他始終厭惡她至極。
三年前,沈靳爵車禍昏迷危在旦夕,沈老夫人為了衝喜,讓她嫁給沈靳爵,她激動之餘,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她苦苦的支撐了三年,默默地守護了三年,他終於醒了。
她欣喜若狂,以為終於熬出頭了。
可卻是為別人做了嫁衣,她怎麽能甘心?
“沈靳爵,你就真的沒有一丁點喜歡過我?”深吸了一口氣,慕念初不甘心的問,如同可憐的貓咪,渴望主人的寵愛。
哪怕隻是一絲……
然而下一秒,男人俊美無雙的臉上的滿是戲謔,他皺眉,厭惡的開口,“如果你這樣做是想多要點離婚補償,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冷漠的話讓她的心再次刺痛起來。
在他眼裏,她始終都隻是個要錢的女人。
罷了,她不求得到他的真心了……
慕念初壓下眼底的痛楚,蔥白的手指壓住暴怒的男人,解開襯衫的扣子,落在那一塊塊腹肌上,輕易的便點燃男人極力壓製的欲火。
眼見女人一改往日卑微,變得膽大妄為,沈靳爵驀地握住女人的手腕,臉色鐵青,“為了錢,你還真是什麽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說了不要錢!”
這一刻,慕念初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話中隱隱含著怒意,“我隻想做好你的妻子。”
“可你為何如此冷血,一絲希望都不給我?”
“慕念初,你……”
男人愣怔住,話還沒說完,女人絕美的臉龐逐漸放大,性感薄唇驀地被柔軟的唇瓣堵住。
……
三個小時後,慕念初不堪疲憊沉睡過去。
翌日
天剛亮,灰蒙蒙的。
慕念初忍著渾身快散架的痛楚從**爬起來,看了一旁熟睡的男人一眼,心底如針紮般疼。
緊接著,她轉頭看向一旁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右手顫抖的拿起筆,決絕的簽上了“慕念初”三個字。
她起身穿好衣服,收拾了幾樣完全屬於她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別墅。
沈靳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他緩緩的睜開雙眼,那張無可挑剔的臉龐上,五官深邃迷人。
他伸出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
驀地,昨晚的畫麵強勢載入腦海,沈靳爵‘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臉色瞬間冷戾。
該死,慕念初竟敢強了他!
“慕—念—初!!”男人憤怒的嘶吼,後槽牙磨的咯吱響,額頭更是青筋暴起。
他環視一圈,屋內哪裏還有慕念初的身影,隻剩下那滿地狼藉的衣物提醒著他昨晚戰況是如何的激烈。
沈靳爵臉色驟沉,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敢對他下藥!
想到這裏,沈靳爵神情掠過一抹冷意。
他穿好衣服準備下床,眼神不經意瞥了一旁的床頭櫃。
隻見那張離婚協議上已經簽上了慕念初的大名。
他眉頭驟然一凜。
放在協議書上的還有一百塊現金,和一張紙條。
上麵寫道,“沈大總裁的能力有待提升,沒有零錢,一百塊不用找了,多的算是補品費,一盒強力補腎丸的錢怎麽都夠了。”
沈靳爵咬牙切齒將紙條撕的粉碎,一張俊美無雙的臉瞬間陰沉到穀底!
慕念初,竟然敢耍他,簡直是活膩歪了!!!
沈靳爵滿臉慍怒,掏出手機給助理路鳴打去電話,“不管用什麽方法,把慕念初給我抓回來!”